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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魔教教主最新章节(陆言宵秦栖梧小说全文阅读)

《原来我是魔教教主》第10章 一笑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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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拒绝了我,还不等我伤心欲绝做西子捧心状,他竟然先我一步转身匆匆走掉了,把我气得一晚上没睡好觉,骂了他一夜,却也没想出能整治他的招数来,只好忿忿地起了个大早。

正所谓练武需起早,否则不如鸟,我一睁开眼先想了一会,便决心去找华镜,我就是要让他一睁眼就瞧见本教主的殷殷关怀,然后告诉他我对他一心一意的拍马屁很是赞赏,最后通知他一个我想了很久的决定。

不妨我才一踏进后厨,就险些一脚踩到秦栖梧,这臭小子睡哪儿不好,非得抱着他的剑坐在门口,他低着脑袋看不见神情如何,我便照着他的脸啪啪对空气扇了两个大巴掌,他没动静,看来是没醒,于是我又高高兴兴地对空气扇了三个大巴掌。

我好不容易才绕过他,找到平摊在稻草堆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华镜,我掐指一算时辰,药性散去,他也该醒了才是,而我最不愿见的就是我在训话,下属却在睡大觉,我便轻轻在华镜脸上拍了两下。

华镜果然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一见是我,便立刻爬了起来,可他又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摸了摸鼻子,这才试探着同我道:“教主,我这是怎么了?”

我蹲在地上,用手支着下巴:“你吓唬小姑娘,被小姑娘药倒了。”

华镜瞧上去很是惭愧:“属下不慎,实在有负教主期望。”

见他态度诚恳,我便大度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对你有过期望。”

华镜闻言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了,其实他用不着这般羞惭,毕竟我后头要说的才是真正的正事,我说:“右护法,你是我教重臣,这么多年来为教中鞠躬尽瘁,实乃楷模,昨天的事我知道你也不想的,所以我决定从轻处罚,就扣你六个月的工钱好了。”

这就是我要告诉他我想了整整两刻钟的决定,不妨我这话才刚落地,华镜便抬起了脑袋直愣愣地盯着我,我知他心中感激,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很感动,没事,这是我应当做的。”

华镜果真感激涕零,不察间眼角一滴泪便默默地落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用手拭去就吸起了鼻子,拖着哭腔对我道:“多,多谢教主。”

其实我想同他商议的另有其事,只不过我觉得还是先告诉他这个决定比较好,毕竟他可是我的右护法,正所谓右护法就是我的右手,人当然要爱惜自己的右手,我也当然要好好爱惜右护法才是。

于是我颇有耐心地等他磨磨蹭蹭地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呼哧呼哧地擤了擤鼻涕,这才开口问他:“右哥,我想问你个事。”

“教主,您不能叫我右哥,这不合礼数。”华镜很认真地纠正我,这句话简直像刻入了他的骨髓,时不时就要拎出来提一嘴。

我敷衍道:“好好好,右护法,问你个事。”

华镜一如既往地很配合:“教主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指着自己,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我多时的问题:“我,到底是怎么当上魔教教主的?”

华镜脸色一垮,又用着他那方小绢帕擦起了眼角,我就没见过刚擤完鼻涕还能拿来擦脸的,登时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他看起来有些难过,也不知是我明显的躲避,还是想起了往事,他低落道:“教主,我先前和你说过我和左护法素来有些不和,其实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这一张口,我就知道他要讲故事了,我们村头大娘择菜的时候最爱讲八卦,开场白惯常是“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以前不懂那林二娘大骂霍大娘养鸡偷吃了她家的米到底是怎么分分合合的,直到后来我和秦栖梧在城里听那茶楼里的说书人一开口,才知原来是模仿借用。

可我打小就喜欢听故事,一听便知他这副口气准保是个长的,我赶忙摆好了姿势,又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师父骂人挺溜,旁的属实不行,讲故事都只会说她当年是多么年轻貌美,是当时的江湖第一美人,我一提出质疑,她就冲我翻俩白眼不讲了,说小黄毛丫头爱听不听。

华镜不知我这厢心中感慨,继续顺着先前话头说了下去:“那时我教还名为桃花教,桃花教主当年一笑一剑,江湖上无人不晓,只是可惜霸业未成,老教主他却英年早逝,而我和左护法竟然连他的尸首都未曾找到,那后山上立的至今还是座衣冠冢。”

我忍不住举手发问:“一笑一剑是啥?笑一次拔一次剑?”

华镜哭笑不得:“不是,当年有这么一句话,一笑潋滟,一剑惊艳,指的是老教主不单生得好看,剑法也是卓绝超然。”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不到我的前辈这般有名气,而我好像除了被官府四处通缉追捕和被秦少主追着要罗衣大法之外,就再无其他显要功绩,说来还有些愧对这魔教教主的身份,当真惭愧。

华镜不知我心中所想,又开口道:“当年老教主身中奇毒却下落不明,教中群龙无首,我和左护法便商议着一面寻老教主,一面去寻继任者,我们桃花教素来有个规定,若是谁先拿到那桃花玉佩谁便是下一任教主,而我就是在这时寻到了教主你。”

他这话说得令我讶异万分:“桃花玉佩?什么东西?”

哪知华镜居然比我更为惊诧,他神情错愕,竟也忘了平素里经常与我强调的礼节,用手指着我讶然道:“教主,你连玉佩也不记得了?”

他的语气太过诧异,瞪大了的眼睛活像是要将我用眼神撕碎成一条一条再生吞下去,搞得我这样的厚脸皮也为自己的无知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可不等我再细细问他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就被他以激动的语气打断了:“教主,你不会是将玉佩弄丢了吧?”

华镜这模样好似我敢答个“是”字他就真能把我的皮给活扒了,他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的,哪成想也会有这般焦躁恼怒的时候,我张大了嘴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忽而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于我而言简直如闻天籁:“她的玉佩没丢,只是交给我保管了。”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这逆徒居然会主动为我解围,我还以为他只会拿着剑威胁我要我交出劳什子大法呢,不过他到底是将我从华镜可怖的眼神中解救了下来,我便回过身去正要感谢他,孰料华镜却是将信将疑,又提出了令人无可辩驳的质疑:“教主为何会将玉佩交由你保管?”

华镜一会紧张地盯着我,一会又紧张地盯着秦栖梧,令我分外窘迫,只好大声道:“问得好,问得妙,其实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秦栖梧在我身旁坐下,从容不迫里掺了一丝漫不经心,使得他说出来的话还真就多了几分可信度:“教主在失忆前一直将桃花玉佩贴身收藏,只是那天她失忆后忘了而已,并非是弄丢了,我将她从山洞里带出来时也带上了那块玉佩,所以现在才是由我保管。”

想不到我这逆徒终于也有了派上用场的时候,我心中感激,一时情切,不由抓住了他的手,热切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想得就是周到。”

秦栖梧瞪我一眼,却并未挣开我,小声反驳道:“我不是你儿子。”

哪里知道华镜听了他这话忽而像是如临大敌,他猛地一下劈手将我和秦栖梧分开,简直跟先前秦栖梧将我俩掰开时一样决绝。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一怔,一个不察就被他拉到了稻草堆上,我正想问他是不是也要造反,却听得华镜怒道:“秦栖梧,你将桃花玉佩私自藏起来,莫不是想反了教主,好自己坐上教主之位?”

他话音才落,我便在心底嗤了一声,秦栖梧这死小孩是想一举推翻我们魔教,将我从教主之位上掀下来再砍了我才对,怎么可能自己想坐这位置,但我要替他在华镜面前隐瞒身份,便也赶忙装出一副愤慨的模样掐起腰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这逆徒,反了不成?”

本以为秦栖梧应当会有些无语,不成想他看上去还挺凝重,只见他忽的站起身来,还真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佩,又单膝跪在我面前,郑重地将那玉佩放在了我手上,这才开口道:“徒弟绝无不忠之心,还望师父明察。”

臭小子做戏有点真,要不是几天前就是他拿着剑在我脖子上比划,我可能就信了他这副说辞,然而虽然我没信,但华镜信了,我看见他盯着秦栖梧的眼神愈发有神,比前些时日他信了秦栖梧要带我来找神医治病时还要令我想揍他一顿。

华镜信他信得愈加彻底,我却是他娘的上哪儿说理去,我为什么当初偏偏要帮着秦栖梧瞒下来,这下可好,就算我真指认秦栖梧是武林盟的人,华镜说不定还要替他求情,届时臭小子做戏,华镜这糊涂蛋信以为真,下不来台的又是我。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愤愤,面上凄凄,华镜不知我所想,还在高兴地同我道:“教主,太好了,玉佩也没丢,那我就放心了。”

不等我蔫不拉几的应他一句,他就按着我拿玉佩的那只手认真道:“教主,这次你可一定要保管好了。”

面对着他殷切的模样,我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点头:“行。”

可是我怎么会拥有这桃花玉佩,又这样奇奇怪怪地成为了魔教教主呢,我分明记得我师父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无非也就是骂人的时候凶了点,她平日里还教导我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也不要仗武欺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能传给我魔教信物的妖女,我正要疑惑地再继续问一声华镜,不想却被他忽然一声惊喝打断:“教主,你又没梳头就出来了!”

“……你现在才发现啊!”每回我想说点什么都要被他给截断,气得我照着他的头呼了一巴掌,打秦栖梧我不敢,欺负欺负华镜还不是随随便便,毕竟随手打小弟才是魔教老大的本职。

华镜被我打得有些委屈,捂着脑袋不说话了,我便气哼哼地站起身就要回自己屋里去,哪料华镜又在我背后问道:“教主,你不带上小梧为你梳发吗?”

小梧小梧,叫得真亲热,我没好气道:“叫他干嘛,他昨天才拒绝了我,我才不敢差使他。”

“拒,拒绝?”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华镜也染上了这磕巴的毛病,话都说不利落倒也罢了,他居然不可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拒拒绝?小梧拒绝了你?教主,你们两个……”

我唰得回过身来,怒道:“说一遍还不够,还要说两遍,难道被人拒绝很光彩吗?”

“教主,你,你,你该不会又对他用强了吧?”华镜许是见我态度凶恶,说话愈发小心翼翼,“我知道你许久没见过男人,兴许内心是有点寂寞空虚,但是对徒弟下手还是有点……”

我不解:“什么叫‘又’?”

而秦栖梧的关注点和我完全不一样,他几乎紧随着我后头开了口:“右护法,不是你想的那样。”

华镜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等着我们的解释,可我偏不想解释给他听,作为魔教教主向手下辩解“老娘堂堂一个大婶对小毛孩没兴趣”,那多没面子,我便将头一甩,冷哼了一声才刚扭过了脸,后面还真就传来秦栖梧认真解释的声音。

“师父是叫我守夜,我觉得没有必要,便没应下,师父兴许只是有些生气。”

我怎么听怎么不是那么回事,他这解释的跟昨晚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分明是他不要当我徒弟,这臭小子还颠倒是非,当着我的面撒谎,我一听便恼了,正要开口说话,不想刚回过眼就撞上他看过来的眼睛,那双眼黑白分明,盈盈润润的映了一星外间将升的日头,他眼下那颗泪痣更是为双眸添了分光泽,令我倏忽间便怔了一瞬。

而我这一走神便落后了他半拍,竟是叫他抢在我前头率先开了口:“师父,抱歉,是徒弟思虑不周。”

臭小子真是越来越张狂了,拉拢了靠不住的右护法也就算了,居然还用美色勾引我,可恨我定力不够,愣是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诘问给憋了回去,可我心中还是忿忿,我痛骂自己怎么能如此不争气,痛定思痛,我决定不看他的脸,闭着眼大声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昨夜明明就是不愿意跟我回无牙山才拒绝了我!”

这话才刚出口,我就立时睁开了眼,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这回到底怎么圆。

可谁知他却是定定地望着我,脸上多了丝奇怪的神情,我还没弄明白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听见他开口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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