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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魔教教主最新章节(陆言宵秦栖梧小说全文阅读)

《原来我是魔教教主》第5章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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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栖梧收回了手,秦栖梧坐下了,秦栖梧把脸转了过去,秦栖梧不敢看我了。

望着他突然爆红的耳根,我确认了华镜确实没在骗我,当然还有秦栖梧试图在叙述中极力掩盖的真相也是我多虑了,我不动声色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率先从这场尴尬中脱身而出,板正了腰占据高位:“正所谓人人都有黑历史,我们能做的就是正视它、面对它,不让它将我们彻底击败,也不让它成为我们难以面对的过去,这一点虽然非常困难,它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勇气和坚持,但是我们决不能服输,要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从而才能走出黑暗的阴影,面向美好的未来!”

我慷慨激昂的一番即兴发言并未引来秦栖梧的回心转意,他仍旧拿侧脸对着我,连垂下的发带都在微风的吹拂中透露着拒绝,倒是华镜非常给面子地在一旁啪啪啪鼓起了掌,他特别捧我的场,一边拍手一边高声拍我的马屁:“教主说得是,教主说得好,不愧是教主,见识多广,用词高雅,句型多变,陈词激扬,叫人听了真是心潮澎湃!”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你的四字词语用的也挺不错。”我对华镜高高竖起了大拇指,以对他拍马屁的真诚表示称赞,但我最关心的并不是他说了什么,毕竟我连我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瞥了秦栖梧一眼,见他还是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便赶紧凑到华镜面前悄悄小声道:“右哥,快,给我讲讲具体情形,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我真的夸这个龟儿子可爱了?”

不是我说,这臭小子现下的模样不单人高马大,宽肩窄腰,每次拖着我走的时候力气都很大,而且还生得眉眼昳丽,面如冠玉,真是一丁点“可爱”的痕迹都瞧不出来,若是时光也一并倒流回我十八岁时该有多好,这小子那会一定还在武林盟中,他那时十二,届时我一定可以将他压在地上痛揍一顿。

华镜闻言学着我的样子也压低了身子,将脑袋凑了过来,低声道:“教主,我纠正了您二百五十次了,您不能叫我右哥,这不合礼数。”

我眉头一蹙,不满道:“这是重点吗?我叫你描述他是那会什么样子!”

华镜摸了摸下巴,很是费力地回忆了一下,正当我瞧见他眼中灵光一现,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然而还不等我睁大了眼睛听见他的下文,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捂住了眼睛,这手同时还把我的脑袋给扒拉了开来,只听得秦栖梧的声音在我俩上头响起:“你们俩凑这么近做什么?”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是在和右护法深扒他的黑历史,正所谓坏话不能当面讲,不然俩人就得黄,于是我将他的手拍掉,非常认真严肃地开口道:“我们俩在商讨教中大事,你一个叛……”

“叛徒”俩字我还未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既然他不想让华镜知晓他的身份,我得帮他瞒着,才能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我便仓促改了口:“……叛逆的臭小子知道个屁,不到二十五的人不准听!”

秦栖梧果真理亏,抿着嘴朝我瞪眼睛,还是我的右护法知晓事理,连连点头庆幸道:“还好我今年三十了。”

我惊诧道:“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才二十五。”

华镜十分谦逊:“哪里哪里,保养得好而已,教主你也挺不错的,瞧上去不过二九年华,正是枝头那一朵娇花啊。”

由于我跟华镜真是相见恨晚,我便情不自禁地将手伸了过去,华镜虽不大懂,但还是学着我伸出手来,我赶忙一把握住,使劲摇了两下,颇有种感遇知己的激动。

但是秦栖梧一定是对我极有意见,因为他突然探过来将我们俩握着的手给分开了,我不知他为何要阻拦我二人友好交流,便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我这人就是个倔脾气,他不让我跟华镜握手,我偏要握,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跨过他挡在中间的胳膊就要去抓华镜的手。

华镜不明所以,连忙将双手奉上,眼见着我俩要再度交握双手,我不禁热泪盈眶,当即感动得要为此情此景赋诗一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秦栖梧肯定是对我非常有意见,他这回忽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硬是将我的手锁在了背后,我心生恼怒,恰要骂他,不想却被他打断:“大婶,就算你想找男人也不能饥不择食吧,连下属都要荼毒。”

我额筋一跳,这回真是怒无可怒,气得我挣脱开他的禁锢,想照着他脸上锤上一拳,可恨我个子太矮,竟是比他低了整整一个头,但这并难不倒冰雪聪明的我,我手脚麻利地立刻踩上了长条凳,掐着腰和秦栖梧一比,他刚刚好只到我的胸前,我便一挺胸,得意道:“你懂个屁!”

秦栖梧立在下头竟是不敢直视于我,我料他处于下风定是心虚,不过我也不是那猥琐的小人,便正大光明地朝着他头上挥了一拳,哪知这跛脚的长条凳上保持平衡竟是如此困难,我打小练武没踩过梅花桩,因为我师父太懒,不乐意给我钉木条儿,再加上我武功全失,也没想起要运功,我这才一挥出去,秦栖梧虽是撇过去了眼,身体却本能地躲了过去,这叫我好是尴尬,并且脚下一跌,居然向前扑了出去。

想我堂堂一代魔教教主,有朝一日竟然要在地上摔个七荤八素,我越想越是不甘,不由得大嚎出声:“我的胸要摔平了!”

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和地面脸对脸时,不妨忽觉有人揽住了我的腰往后一带,又是一阵我自个儿也不清楚什么样的情状,待我回过神来时,我才发觉自己正被人紧紧搂在怀中,要问为何我的感觉如此清晰明确,我伸手推在他胸前怒道:“松手!你他娘的压着我头发了!”

秦栖梧被我吼了一遭兴许是有些懵,我没使多大的力气就将他推开了,不等他再来一句“大婶有必要吗”,我决定先发制人,学着他以往那副的模样,冷冷道:“小屁孩,想对我投怀送抱,也不看看你够不够资格!”

我正在摆姿势装不屑,哪成想华镜窘迫地站在一旁搓着手对我道:“教主,你头发散了。”

身为右护法竟然在本教主摆造型的时候拆台,我在心里暗暗给他记上一笔,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潇洒地一撩额前碎发,旋即蹲下了身子找我掉在地上的发带,我就说我这头发平时老老实实地被我扎在一起,怎么方才就突然多了一绺,我不会梳发髻,平日里都是随手扎在脑袋后头的,扎高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英姿飒爽的剑客,扎低的时候我就是小家碧玉的淑女,所谓美女貌美百变,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我寻了半晌,也没找见我那条红色的发带,那可是我从出门儿到现在唯一的一条发带,都怪秦栖梧架着我从山里头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我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拿上,唯一的佩饰也只有耳上两只玉坠,这下可好,只怕是我要做那走火入魔的蓬头教主了,然后再疯疯癫癫地拍出一掌,锤着胸前大吼“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我颇有些沮丧地站起身来,不妨正撞上递到眼前来的一个小木盒,我一抬眼,秦栖梧却不敢看我,又将眼睛向一旁撇了过去,我一撇嘴:“干嘛?”

秦栖梧将那小木盒硬是塞在了我手里,也不说话,他这样坚持,我倒生出了一丝好奇,便将盒子打开了,孰料里头是一支莹白的玉簪,瞧着通透无暇,细润盈亮,我虽是对玉石只知皮毛,却看得出来这玉簪成色不错,连一旁的华镜也凑上来看了两眼,点了点头:“白玉细软,雕工精秀,上品。”

但我还是很纳闷:“可我不会束发。”

华镜不愧是右护法,马屁总是拍得很上道,听我这样说他赶忙道:“我会!我来为教主梳发。”

我听了很是激动,连忙重新坐下,示意他过来替我梳发,毕竟就连我师父也不会梳头发,在我年幼时她给我扎了两个小鬏,害我去山下买米被村里的狗蛋说头上顶了俩包子,等我长大了她又给我梳个马尾,又时常因为扎得太紧令我一动眉毛就觉得痛,再后来我下了山便约莫只有我自己扎头发了。

华镜这右护法当得真是不错,我才坐下没多会他就上来为我梳发了,他好像在为我扎辫子,手法很是小心温柔,我正在考虑要不给他升个官,弄个左护法当当,哪知正说着他,他就到我跟前来了,还坐在我旁边的一条长凳上,对着我继续拍马屁:“教主,不愧是你的头发,又黑又顺又亮。”

我听见这话很是受用,但做人要低调谦虚,我便装作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天生丽质而已,你也不必自惭形秽。”

然而不过片刻,我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我一怔,震惊道:“你坐在我前头,那为我梳发的是谁?”

恰逢我身后的人停了手,轻轻弹了我脑袋一下,低声道:“别动。”

娘的,有生之年我竟然得到了徒弟的孝顺,我一时感激,不由得潸然泪下:“好儿子,娘没白养你。”

秦栖梧没理我,但重新给我系上发带的手很用力,这力道大到甚至他的手还撞上了我的脸,直撞得我脸上一疼,可念在他是首遭为我梳发的份上,我大度地原谅了他:“龟儿子!能不能轻点!”

华镜本想跟我一道痛斥他,但看了我一眼之后,我眼睁睁地望见他将原先的话吞了回去,转而换了句话脱口而出:“教主,还挺好看的。”

我羞涩道:“那是自然,底子好,什么发型都好看。”

华镜难得的被我的自恋哽了一下,他小声道:“不是,比原先好看。”

再小声我也听见了,我怒道:“你他娘的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扎头发可厉害了,我会绑蝴蝶结!”

华镜八成是怕丢了饭碗,赶忙拍手附和:“教主厉害,教主真牛,这等高超技艺都被教主学了去,教主真是兰心蕙质,冰雪聪明!”

这下我满意了,将那碗我没动过的丸子端到了他面前,微笑道:“右护法,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右护法感激涕零地吃丸子的时候,秦栖梧早就为我梳好了头发,在我一旁坐下了,我其实被华镜有些说动,很好奇他到底给我梳了个什么造型,便伸手摸了摸头上,这才发觉右边辫子上的发带很是眼熟。

我本想质问他既然贡献出了自己的发带为什么不把两条都给我,让我自己绑头发,可我摸到那支玉簪就气消了,那玉簪冰冰凉凉的,触手细腻,还真是个高级货,我便冲着秦栖梧指着脑袋道:“你给我戴上就是送我了!”

秦栖梧瞧上去并没有被抢了东西的不甘,我还真以为他是那种几万两撒出去眼也不眨的大少爷,却不料他开口道:“这本来就是你的。”

我一愣,随即不解道:“那你藏我东西干嘛?”

本来我还觉得他被我逮个正着定然脸红,哪料他说话连眼也不眨,盯着我道:“是之前你送我的。”

我又困惑了,我指着自己道:“我以前这么有钱?这也舍得送你?”

秦栖梧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被一旁嘴里塞着吃食的华镜拦下,他一面嚼着肉丸一面抢先道:“教主,这是左护法奉上的,你有天喝多了,就把玉簪从头上扯下来,塞他手里了,说是,呃……”

他话说一半突然打了个饱嗝,我最讨厌人家话说半截,便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背上。

华镜被我拍得喷了一桌,我立即嫌弃地离得远些,华镜委屈地擦擦嘴,继续道:“教主,你说是嫖资,他气得脸都红了,还不收,你说不收就滚出七六教,他就收下了,然后……”

我好奇地跟着重复:“然后?”

华镜道:“然后你就吐了他一身。”

我尴尬地将视线挪远了:“呃,这等小事就不必赘述了。”

还不等我再细细问一遍秦栖梧是否真有此事,就看见华镜凑了过来,还用手将嘴给挡住了半张,悄咪咪地压低了嗓门同我道:“教主,你真的嫖他了?”

华镜怎的如此八卦,虽然我也挺想知道的,我开口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我失忆了。”

他便有些失望地将身子缩了回去,又意味深长地对我道:“教主,那会他才十八,还未及冠,你若是真的……那个了他,那可是欺压未成年。”

这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想了想,认真道:“你情我愿不算嫖,万一他也愿意呢?”

华镜一听,立时同我探究起来:“教主,照你这么说,那青楼里的姑娘多是喜欢与书生一起,书生若去了青楼,岂非也不算嫖了?”

正当我俩讨论得热切之时,秦栖梧总算出声了,他打断了我想说的话,径直道:“没有。”

听他愿意说话,我连忙将头转过去,却见他正襟危坐,一脸正气地望着我身后的不知什么地方,他好像在看着我,又好像没在看我,我在他的视线里左右晃了一下,他又将目光撇远了,我不屑地“切”了一声,那头的华镜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忙问道:“什么没有?你同意我和教主谁的观点?”

秦栖梧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华镜瞧上去比先前还要失望,我正要说话,后头又传来一声叹息,我迷惑地转过头去,竟是小摊老板站在我们后头,他用腰间围裙擦了擦手,不无遗憾地开口道:“可惜可惜,一对金童玉女,竟是有缘无分。”

我更疑惑了,我问他:“老板,你在说什么?”

老板拿着惋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恨铁不成钢道:“我在说你们俩啊,你们这么有夫妻相,竟然连句‘喜欢’都听不到。”

我想也不想:“老板,你说什么呢,我是他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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