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大伯哥的掌上娇》第10章 喝药
燕儿从下人房里寻了个会来事儿的,塞了玉镯让他描俞府图。
刚开始那人说问谁要,燕儿让他别管只安心做事,那人描是描的出来,可其样子看都看不懂,她问祝合溪是否还要寻人,祝合溪拒绝了,心中有打算,只是心疼那镯子白白给了旁的。
如今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陈钰更是回宫的勤,可生老病死谁能预料,多有心思也无力回天。上朝的日子越来越少,朝臣都将朝表送至五王府中,俞景尘也常去议事,到家里时早说也是辰时。
这天,祝合溪看着那下人描的图发愁,她还是想看懂些,也不枉费一番心机。 瞅着日头觉得俞景尘要回来了,收拾好东西,抱着手炉在拱门前等。
嫁进来的三五日,她看得出来俞景尘待自己是真的好,可祝合溪总不信他说过的喜欢,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样冷的天,她却想在拱门处等人,没别的只想等他,想第一眼就看到俞景尘。
因为俞景尘一直没给他回话, 三王这段时间连着上了两张朝表,按理说这事儿得陈钰过目,可谁不知道俞景尘是陈钰的的心腹,若是在他跟前更过得去,五王那里就没什么不成的。
方才在王府陈钰动了给他拨银两的心思,只说三王立功,在津门多年不回也是可怜。俞景尘最看不得他这副菩萨心肠,没说几句便离开了。
他正想着就看见祝合溪在拱门东张西望,俞景尘赶忙解了披风,快走几步披在祝合溪身上。
“怎么出来了?身上凉不凉?”俞景尘握着她发冰的手心疼。
祝合溪摇摇头,身边人拉着她进屋,俞景尘让丫鬟给端衍堂添炭,搂着祝合溪坐下。他为小孩儿抚去嘴角的发丝,在她鬓角吻一口。
俞景尘对祝合溪简直是爱不释手,恨不得心都掏给她,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晃着腿喝茶,别提多舒坦。
“大爷晨起用饭了吗?”祝合溪跳下来把俞景尘的披风挂在竹架上。
“用过了。”俞景尘笑道,“你呢?”
“方才伺候婆母洗脸,还没用。”祝合溪有点儿不好意思,俞景尘早上走的时候自己还没起床,懒洋洋的等到天亮才惊的坐起来上妆换衣,好在俞胡春夜里去了南苑,林宝惠也起的晚些。
“几时起的,整日娇惯的成小懒猫了。”俞景尘走到她跟前弯曲手指,轻刮她白皙挺立的鼻尖。
祝合溪的脸霎时蒙上一层薄红,她背对着俞景尘淡道:“大爷不喜欢,我以后早些起来就是。”
“哪儿能呢?”俞景尘从后面抱着祝合溪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处,感受侧脸触碰的地方越来越烫,笑道:“溪儿想睡到什么时辰都可以。”
俞景尘拍拍手让人去做些祝合溪平日爱吃的,待丫鬟端着盘托,在小桌上放了十多碗,祝合溪看的心惊,林宝惠晨起不过六样,自己这般不分个是非,让人说出去婆母不知要做何心思。祝合溪心中是尊这林宝惠的,看着那气派身姿,她脑中也满是仰望。
祝合溪让燕儿撤下去几盏,才安心坐下吃。还没进几口,就见俞景尘坐在旁边满眼温柔的看着自己,她那面颊又是一阵发热。
“大爷瞧着我做什么?”祝合溪咽下去口豆汤,眼睛飘忽不定。
“抱歉。”俞景尘失笑道:“溪儿生的貌美,看迷了。”
“大爷政务那般忙,就别看我了…”祝合溪被他盯的浑身难受,说吃好便罢,推着俞景尘去书房。
俞景尘岂止是忙,一个四品官儿干着上下九台官都做的事。这陈钰是什么东西都给俞景尘塞,甚至连朝表奏折都让他过目。
只是这事儿不妥,总归是君臣不能越界。俞景尘就看过那次西域封疆王的朝表,其余再没看过。祝合溪从端衍堂门口望书房里的俞景尘,他有时在书房一晌都不出来,祝合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燕儿端着盏药轻声唤着祝合溪进屋,她左看右看见没人才和祝合溪进了端衍堂。
“可有旁的问起?”祝合溪问她。
“没有。”燕儿摇头,“我机灵着呢。”
她歪头看了眼书房,见房门紧扣。这才安下心来端着药碗喝下去,这药苦的祝合溪小脸紧皱,用帕子擦了擦嘴,赶忙让燕儿拿下去。
燕儿赶忙去把碗收起来,走到祝合溪跟前儿给她掖好腿上的小毯。
“夫人可想吃城西的那家糕子铺了?我去买些。”
祝合溪没成婚前就爱吃那家的枣泥糕,想着许久没吃也确实念着,再加上嘴里发苦,遂点点头让她去买。
燕儿趁祝合溪不注意把刚才的药碗包起来走了,街上人不算多,马上祭灶都在家忙着年节。燕儿快走两步去了祝府。
孙玉娥想着祝合溪马上回门儿,紧着去买她平日里爱吃的爱用的,虽都能让下人丫鬟操办,可她总想亲力亲为,倒不是端良母架子,只是亲闺女心里疼得很。
那祝老爷正坐在正堂摇头晃脑的吟诗,见燕儿进来倒也不意外。他放了书,拿起茶盏喝口,淡问道:“如何了?”
“老爷。”燕儿把药碗拿给他,“二小姐正喝避孕的药。”
“避孕?”祝岳南皱眉,“难不成她心里还想着俞家二少不成?”
“小的不知。”燕儿摇头,“二小姐还让人画俞府的图。”
“不过是女儿家闲来无事做的玩意儿。”祝岳南不在意,“给她药换了,若是在俞家生不出个一儿半女,以后朝中我怎么求人。”
祝岳南为了升官什么都能不顾,连亲生的女儿都肯做棋。他摆了摆手示意燕儿离开,手里的珠串转的直响,让下人拟信给祝瑞温,说是合溪不日回门让他回来。
这祝瑞温是祝家长子也是嫡出,在苏州做了近三年的官儿也不常回京。
日头上升,当院里也暖和起来。祝合溪舒舒服服的坐在躺椅上睡着,这药喝完疲累,连俞景尘走到她跟前都不知道。
“唔…大爷…”祝合溪的唇被俞景尘死死的吻着,口齿缠绵惹得她浑身软痒。
“嘴里怎这般苦?”俞景尘咽了咽问道。
“方才吃莲子咬着芯了。”祝合溪扯着谎话。
她看着俞景尘眉光好似月般柔和,心中竟升起一丝愧疚,其实当年她也留意过这位大伯哥,不喜爱女子不成婚,整日不是外出打仗就是闭门不出,祝合溪心里不明白,怎么如今愿意娶她还这般待自己,如此判若两人实在让她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