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陪护床上干着急,时刻注意着门外陈征的动静,还不能让他发现我在注意他。
这个点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我就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
“月月啊,来,起来喝点汤啊!”
朦胧间,我看到一张大脸举着碗油腻腻的鸡汤往我嘴里灌。
是王春花!
她还不死心,非得让我喝那个破鸡汤。
我顺势喝了两口,手术前六个小时禁水禁食,现在喝了鸡汤等下护士来问就有借口把手术延后了。
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谋划了。
我忍着油腻喝了整整两大口,这才装作刚刚清醒过来的样子一脸震惊看着王春花。
“阿姨!术前不能吃东西的。”
我怕两口鸡汤不够,装着两眼含泪无奈看着她,端起鸡汤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你不是让我喝吗,我喝就是了,手术也不做了,我给你把餐盒一起啃干净。”
鸡汤喝完我本想捞点肉吃,可底下露出来的哪有鸡肉,都是鸡屁股鸡头鸡爪子。
能这么耐心的在一锅鸡里把这些狗都不吃的玩意捞出来带给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春花对我还挺重视。
我擦了擦嘴上的油,本想继续装受害者到护士面前走一趟,可一起身我觉出不对来了。
这鸡汤里又麻药。
怪不得非要我喝鸡汤,原来是怕我在她闺女手术时麻药劲不足坏了事。
陈薇薇个毒医陪你的麻药可真般配,你们母女俩是孙二娘投胎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