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是睡着了,可我倒是没有了睡意。
现在的我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走避开明天的手术,二是借着明天的手术把陈薇薇揭穿。
可是,陈薇薇一个实习生能主刀本身就很反常,谁能保证手术室的人和她不是一伙的呢。
万一是,就算我留心发现了证据,只要麻醉师给我来上一针,我难不成还能跑吗。
可我不甘心。
不甘心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要假装不知,不甘心再和一群想要我命的蛇蝎虚与委蛇,不甘心那样一个刽子手还能安安稳稳穿着象征和平鸽的白衣。
如果我现在就走的话,手术做不成的就是我胡闹了,甚至私生活混乱的屎盆子也要扣在我头上了。
这些也就罢了,但我实在担心如果我跑掉了,陈薇薇是不是会把魔手伸向其他无辜的患者。
我再怎么样也对将来的事有所预料,便是没了子宫也不妨碍什么,甚至只要我嘴严些换个医院检查这还是铁打的把陈薇薇拉下来的证据。
可要是换一个人呢!
陈薇薇的医学大佬父亲肯定会为她挑选一个不懂法不会投诉的弱势群体,甚至手术失败了患者也不知情。
到时候别说我取证很困难了,就算最后真的把陈家拉下马,已经受伤了的无辜患者又不能恢复原样。
我又想到了今天的事情。
重生并不是能让我高枕无忧的凭证,这世界上的变数太多了,我没办法保证能复刻前世。
万一出了一点差错呢,我没有容错的余地。
我不想放过陈薇薇,可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安全冒险。
算了,还是现在就走吧。
我找了身暖和的衣服打算把病号服换上,先预约好车,等车一来我就走。
“玥玥,你怎么还没睡。”
我心下一滞,转身,陈征一脸警惕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