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水凉,冷得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太子哥哥明明知道的,我最怕冷。
当年在雪原差点冻死,已经成了我刻入心底的恐惧。
太子哥哥急忙脱下外袍,仔细裹着瑟瑟发抖的女子。
才看向我,剑眉紧蹙。
冷声怒斥:「纠缠我还不够,因为嫉妒还要加害旁人,我从前以为你虽痴傻,却心底纯良,不想竟是这般心思歹毒!」
我被这一字一句说得发蒙。
莫须有的罪名让我茫然眨了一下眼,「我没有推……」
太子打断,语气责备,「阿池,为什么你总是如此任性。」
他不信我,从来都不信。
难道我还不够懂事吗?
在他登基缺少助力时,我哭闹要爹爹鼎力相助;大婚夜他去旁人寝殿一晌贪欢,我替他向皇帝爷爷遮掩;在他登基后被贬入冷宫,无人可知后位早就偷偷换人,而我一声不响死在了寒冬腊月。
我从未给他惹出祸事。
处处小心,时时陪伴。
他倦时身上有我披上的一件衣,伤时有我逗他笑用的纸鸢草蚂蚱,怒时有我默默在他身边一句句安慰……
那要到底我多懂事才算懂事?
我也是会委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