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安:……
世间男子多是爱慕柔情似水,知书达礼的女子,对于直性子咄咄逼人的皆是归于敬而远之一方,所以…君安泽不是应当皱眉不满的吗?为何看他面上毫无反应,甚至隐隐投向宁蕙的方向还带有一丝…赞赏?
“三妹妹多虑了,才女之名皆为虚,脚踏实地才是真,而至于其他…心悦便会包容一切,便如同爹爹对待文姨娘那般,故而,你还是莫要转移话题为好。”宁蕙一脸淡然道。
宁安安:……
文姨娘与宁安候:……
这话他们没法反驳,难道说宁安候不是心悦文姨娘而只是因为文姨娘柔情似水?
“蕙蕙说得不错,本世子便极为欣赏蕙蕙这性子,亦心悦之。”君安泽闻言立即接上一句。
宁安安:……
文姨娘与宁安候:……
不愧是将军府找的门亲事,就是与他们八字犯冲!
宁蕙笑着对君安泽点了点头,随即又一本正色的望向文姨娘道,“文姨娘,时辰已是不早了,祖母累了一整日,也该早些休歇了,你们究竟是何打算,还请莫要拖延。”
“我…妾…贱妾…”文眉紧抿着唇,好半晌后,才终是下定了决心,按照宁蕙所说的,起了誓。
是她一下子被宁蕙这个死丫头的气势给骇住了,誓言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只要侯爷还是侯爷,日后安安的婚事便是她可以做主,自然不会挑个那样的女婿。
“这样,大小姐可满意了?”文眉满面憋屈的望向宁蕙说道。
宁安候瞬间又将先前的一些异样情绪抛之脑后,心疼地揽了揽文眉,同样怒瞪向宁蕙。
“文姨娘真会说笑,这事与我又有何干,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们来烦祖母,而后为了宁安候头衔自证清白吗?”宁蕙笑着回道。
宁安候与宁安安母女:……
似乎很有道理,又似乎哪里不对…
“大小姐当真是巧舌如簧,贱妾佩服。”文眉抬眼望向宁蕙,眼底尽是寒冰。
若是到这时候她还未发现过来,她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说来倒是她大意了,以为已经将宁蕙拿捏在手中服服帖帖的,却没想到…她以前竟真的都是装的!
“文姨娘明白就好,毕竟主便是主,奴便是奴,这是亘古不变的,日后切莫忘了身份!”宁蕙淡然回道。
“逆女,闭嘴!”宁安候闻言立即呵斥宁蕙道。
“该闭嘴的是你这个逆子!我这个老婆子还没死呢!这正和堂里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宁老夫人冷漠的斥责宁安候道,“况且,蕙蕙哪里说得不对?”
宁安候面上忿忿,到底是不敢与亲娘顶嘴,只好瞪向上首那一脸淡然的宁蕙。
“既是你们来此之事已是解决,便都退下吧,老婆子我要休歇了。”宁老夫人端了端茶盏示意送客。
宁安候与宁安安母女见状只好面带憋屈地躬身行礼退下。
在他们走至门口之时,宁老夫人又开口道,“明日便将对牌交出来。”
文姨娘闻言身形一顿,但最终只是应了一声是后,便没再多祈求什么。
约莫在她的心里,这宁安侯府她掌权多年了,便是没了权,还怕那些人不听话?
哼,死老太婆!
等到宁安侯一家三口走后,宁老夫人的脸上才松下了情绪,先是望了眼宁蕙,随后才望向君安泽,“让世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