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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每天的食物是一筐半枝莲,和一壶水。没有厕所,有一个小桶用来拉屎用。

半枝莲嚼在嘴里又辣又苦,喝了水,喉咙里也不舒服。

连续这么多天,吃半枝莲,拉出来的是绿色糊糊。

小腹胀痛,尤其是半夜睡着之后。

我以前隐隐约约听过所谓的人药罐,就把人的尿道管堵住,让人整日吃半枝莲,天长日久,自然也拉半枝莲。

以前和顾北城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顾北城特种兵的身份,他执行过很多任务,接触的黑暗面和变态的事情很多,我听他说过一些这种事情。

没想到,我林小念也会遇到这种境地,欲哭无泪。

那个僵尸杨胖子几天来看我一次,每次来都笑得菊花嘴合不拢,命人把我拉的绿屎糊糊端出去,再换一个新盆过来。

我那时候也不是很确定他为什么让我吃这种东西,反正每次他来,我都吓得不成,怕这个变态又想什么办法折磨我。

既然是顾北城让人把我卖这来,想必会把我往死里折磨了吧。

我绝望了。

应该离死不远了。我晓得自己的状况。现在肾积水应该很严重,大便的同时,小腹就会撕裂的疼,一脑门儿汗,整个夜晚都不会消停下来。

有时候坚持不下去了,真想一头撞死。

但,不知道墙壁那边儿是什么,能肯定不是空地。

昨晚上我就听到墙那边有嘤嘤嗡嗡的哭声,甚至还有女孩惊恐着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今天再一次听到。

我猜,墙那边关着的,应该是跟我一样可怜的女孩儿吧。

无能为力,自顾不暇,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儿来形容现在身陷囹圄的自己了。

脸虚弱靠在墙上,看对面那堵墙,我在想像那边儿的姑娘长什么样儿,是否和我一样可怜呢。

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墙体震动,往下掉黑煤砟子,落地升腾起一人高的黑灰。

“炸死人了,炸死人了!”

外面传来的,竟然是欢呼雀跃,甚至有种奔走相告的喜悦。我的心脏都卡嗓子眼儿上了。

难道这种变态的地方,死了人了,这么兴奋?

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会不会是我逃出去的机会呢?

仔细一听,刚才那欢呼声,怎么都不想正常人说话的声音,甚至有种小时候突然缺心眼儿才会发出的幸灾乐祸来。

难道是这呼喊的声音,来自于一群智障?

之前顾北城就跟我说过这个世界很险恶,有的人会拐骗智障人士卖给黑砖窑煤窑,甚至被抓去顶包顶罪。顾北城跟地方警察联合行动的时候,没少救过这类人。

我思路慢慢清晰起来,我应该被卖到了小偏僻的小山村的黑煤窑里,而这个黑煤窑用的苦力,都是被拐骗来的智障人士。

我现在虽然还搞不清楚那个老僵尸一样的杨胖子为什么给我吃那些莲药,但这种丧天良的地方,还指望他们干出什么有良心的事儿来。

一股股的黑灰在眼前平地扑起,蹿到房顶,顺墙角扑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了。发出很大闷响声。

我立马扶着肚子站起来查看情况。完全消下的灰尘,把一切都展露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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