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好了,三公子中毒了,老太君请您过去呢!”杜若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什么?!二哥中毒了?”云玉衡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慌忙出了屋子,临走前还撞到了凳子,腿上磕了淤青。
云放的屋子里挤满了人,云程跟二老爷也在,就连云止都坐在轮椅上来了,床上的云放神智不清的躺在那里,脸色发青,嘴唇乌黑,一看就是中了毒的样子。
“三公子没什么大碍,幸好发现的早,不然这乌头毒啊可就要了三公子的性命!”大夫给云放扎上几针,又吩咐自己的药童准备好笔墨写了方子。
恰好这时,二夫人带着云玉灵姗姗来迟,一进门,就直奔云放而去,站在床边,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云玉灵更是跑到云放旁边“三哥哥,三哥哥”的喊个不停。让云玉衡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搐。
这母女二人,戏演得真好,放在现代,一个是大花,一个是小花。
云程并没有理会这母女二人,二老爷更是冲着二夫人一个冷哼,袖子一甩,把头别开了,眼不见心不烦。
“大夫,你说吾儿是中毒了?”云程听到大夫说的乌头毒时,面色凝重,三步做两步上前询问道。
“是啊,令郎的乌头毒若是再多一点怕就一命呜呼了。”大夫对着云程说道。
云程在房间内走了两圈,叫来了云放的贴身小厮侍书来询问“你家公子今日吃过的用过的可有什么异常?”
侍书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回禀侯爷,三少爷今日晨起只用了些粥,然后去了书房看书,一上午都没出过门,中午的时候也没怎么用膳,说是没胃口,就让人把饭撤了下去,一口没吃。”
云程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云放,手中拳头紧握着,眼中装的全是怒火,又不免染上了一丝悲色。
阿清给自己留下了三个孩子,大儿子已然残疾,小女儿刚从湖里捡回一条性命,二儿子又差点丢了命,实在是愧对阿清啊!
“查!给我查!”一声怒吼,云程气的全身发抖。
”乌头毒起效快,三公子是下午方才发病,想必不是晨起那碗粥的原因。不知三公子可还用过什么?“大夫听到侍书的话,在一旁开口解释道
二夫人站在云放床前,见状低头冷笑,眼里闪过了狠厉之色,云放啊云放,你幸运没死,你妹妹可就要遭殃了啊。
“侯爷……”侍书看见震怒中的云程,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但又不敢开口,吞吞吐吐的说道。
“直说!”云程看了一眼侍书,摆摆手让他说下去。
“今日……今日……今日三姑娘来了,给三少爷送了……送了玫瑰酥……然后,然后三少爷很高兴就吃了两块,然后……然后就中毒了。”侍书结结巴巴地回答者云程的话。
“什么?!”
“不可能”“
”不是衡儿“
云程和云止还有云玉衡同时喊了出来,云玉衡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云程在听到侍书的回答后,根本没有去质疑云玉衡,他从心里就觉得这不可能是自己女儿做的事。哪怕之前她再执迷不悟,也断不会害人性命,更何况是从小照顾自己的哥哥。
“若怀疑是我的玫瑰酥有毒,那好,来人,把剩下的玫瑰酥带来让大夫检查一下!”云玉衡猛地指向了侍书,让他去把剩下的玫瑰酥取来。
”不会是衡儿的,就算衡儿上次跟放儿大吵了一架,也不会想到这种法子来害自己的亲哥哥的。“二夫人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替云玉衡开脱。
”对,不会是三妹妹,虽然说三妹妹跟三哥哥素日来关系有些紧张,但毕竟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下毒。“云玉灵见机说道。
呵,这母女二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想置自己于死地啊,明面上的开脱,实则在说自己最有杀人动机。
侍书带着剩下的玫瑰酥从外间进来,将它交给了大夫,大夫先是闻了一下,而后又拿出银针试了一下毒,发现银针并没有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