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的凝视》第6章 初现端倪
此时，警察正在对两位工作人员作笔录。他们也只是短期的临时工，负责每天的开关门和日常的安保和巡逻工作。当问到吉田馆长的事情时，他们表示也不太了解，馆长对他们的态度并不算好，甚至动不动就指责他们，说要将他们开除。平时也没有什么交往，所以基本是一问三不知。而问到当天夜间的情况，他们表示，夜间没有任何值班人员，因为美术馆的大门是特制改装的，只能从外面开关，里面绝对是出不来的。吉田经常说说“这扇大门一定能守护好艺术品的，我们要节约人力，无论是谁也别想在晚上“看展出”，老老实实付等到第二天吧。”所以美术馆夜间从来没有人值班，只要每天在关门前仔细检查就好，从来没有担心的必要。而问到第二天的情况，他们是这么表述的“当天我们俩像往常一样来到美术馆，准备开门，小林也是早早的来了，跟我们寒暄了几句，然后我们俩一个去遥控室打开灯光调温，一个去了值班室。小林也和往常一样去看展，然而我们听到副馆长的喊叫，到了D展厅之后，发现的就是吉田的尸体了。”“这么说来，小林并没有美术馆的钥匙？”“是的，美术馆的钥匙，只有我有，再者就是吉田馆长了。”警察问道“进门之后，小林实际上没有跟你们在一起，是单独行动并发现了尸体的？”“是的。”“那在你们看来，小林有没有谋害馆长的可能？”两个员工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小林和吉田关系一直很好的，平时很多时候就走在一起，除了工作私交也不错的样子。很少看到他们两个吵架。”“你们觉得，吉田的为人怎么样，谁会有可能杀掉他吗？”“吉田的为人啊，应该说是不是特别好吧。他对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凶，我们私下其实对他怨气也不少，有的人员就因为提了一个意见就被开除了。不像小林对我们那么和善，明明两个人是朋友的。”我不禁插嘴道“具体是提了什么意见呢？”警察刚要介绍，两位工作人员却表示不用了“是高桥先生吧，您上次来我们还把您拦住，实在是抱歉。”我倍感疑惑，本想继续询问，他们却有些生气了开了口“这也是感觉特别气愤的地方嘛，美术馆的监控坏了很久了馆长都不肯去修，说什么修理起来要花很多钱，只要装装样子就可以啦，这样的话”“那这位馆长确实是很不讲理啊”“是吧，没错吧”“那小林平时对你们具体怎么样呢？”“他对工作人员还是挺亲切的，哪怕是像工作人员的生日他也会记得，我们都觉得他是真正适合当馆长的人”旁边的工作人员用胳膊怼了怼他，这位工作人员立刻也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不合适“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嘛……”他之后的解释，说来确实有它的原因，在工作人员私下的聊天中，听说多年前的小林，也是当过馆长的，不过因为事故引咎辞职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提出过或者竞选馆长，我原本以为吉田被谋害，受益人也就是嫌疑最大的，是这位小林副馆长，不过他既然并没有这种追求，而且这么多年了，也不必此时“篡位”，这么看来值得怀疑的人真的不多。我也成为警察怀疑的对象之一，也不为过。不过这样一来，我主动要参与调查，可能更有嫌疑了吧。”“这位馆长工作怎么样？”“啊？要我们说的话，可以说是不称职了，动不动就见不到人，大概几天也不会来的样子。来了也就是往办公室一躲，告诉我们没有什么事不要去打扰他，都去找副馆长，所以我才说，副馆长才是实际负责人了。”“那么，在当天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没有了啊……”“你们再好好想想”“就是那天，开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因为那天的美术馆，阴气特别的重啊……”
这样一看，基本上与小林的口供一致，而且让我对小林也有了更深的印象，可是我仍觉得有奇怪的地方。像平时开关大门的事情，会让临时工这样的人做吗？这里似乎有了疑点。难道这位吉田馆长，用人的能力真的这么差？而他们两个的口述，似乎也隐约提示了，会有工作人员的可能？这至少为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