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满遗憾的青春》第2章 摘桃子的熊孩子
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在我看来,每份苦难都藏有诸多的未尽之事,而未尽之事皆可为遗憾。
我们本应该原本俱足,生而有翼,可为何天天都在爬行,关于遗憾,字典里这样解释道:不称心,不如意,“大可惋惜”,可既然如此,难道遗憾也值得品味?
答案是,值得。
“吃个桃桃”,想必大部分人都听过这个梗,在这里我就不细细赘述了,可在我年少时,就真的“吃了个桃桃”。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算遗憾,算童年糗事,算是难得的回忆,算七苦之一的“病”,此为开篇。
我叫五四三,当年我的家里是一个拥有着三亩桃园,两亩西瓜地,一块宅基地的普通家庭,家中有老爸老妈和姐姐,这个故事是就是关于我和姐姐之间的故事。
2002年一个稀松平常的下午,我和姐姐照往常吃完了中饭,天并不是很热,所以就决定去山上溜达溜达,姐姐喊上了邻居家的小伙伴,我们一道出发,此时我幼儿园大班刚毕业,为什么记忆这么清楚,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令我“身心俱残”,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病”。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我和姐姐,还有小芳姐,小芳姐就是姐姐的小伙伴。我们三人踩着轻快的步伐踏上了上山之旅,一路上走走停停,跑跑跳跳,不久便到了我们家的二亩西瓜地。
此时正值阳历六月,农忙时节,爸爸正在西瓜地里劳作,我们三人在地头玩土,你堆我堆,真是不亦乐乎……
不一会爸爸便过来了,说道:我还有一会就忙完了,你们先回家,让妈妈准备下晚饭。说罢,爸爸便去继续干他剩余的农活了,我们就三人蹦蹦跳跳的下了山,期间追风招蝶,揪草追闹,但意外,就是在下山途中发生的。
我们家的三亩桃园刚好处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桃园完全的处在爸爸的视野之中,这也是后面“得救”的重要原因,那时正值桃子初熟季节,我们到了桃园地头,看着刚刚挂红的桃子,嘴里流出了幸福的口水。
地头有一个醒目的大牌子:桃子有毒,偷食者,后果自负。我当时不识字……只看见了一个警示标志!
姐姐说“小芳”,想不想吃?我给咱们摘几个,挑最红的摘怎么样,小芳姐这时答道,我看这好像写的有毒,能吃吗?姐姐说,能吃啊,我记得我爸爸打农药是在两星期之前了,中间又刚好下过一场大雨,应该没事。
长大后我为此事专门了解过姐姐的想法,她说她当时也是猜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农药,好家伙……猜的……
小芳姐说,那就吃几个?说时迟,那时快,姐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了三颗最红的桃子,用桃树叶掸了“桃毛”,吃桃桃行动就开始了,正当她俩准备将桃桃入口之际,山上传来了一阵怒喝,
喂!干啥呢!放下别吃!
桃园距离西瓜地不远,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是爸爸的声音,我清楚的听到了,我被吓到了,姐姐和小芳姐一愣神,但还是将桃子送进了嘴里……因为吓到的原因,我把桃子藏在了身后。
一眨眼的功夫,爸爸已经从西瓜地地头,驾驶着他那嘉陵牌的三轮摩托车,风风火火的冲了下山,此时,姐姐和小芳姐手里的桃子消失了,我亲眼看到,桃子被一口一口的塞进了嘴里,怕被骂,于是我聪明的把桃子往地里一扔,毁灭证据,当时我们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怕被骂,努力扮演着犯了错的小孩的角色。
爸爸来了……
大声喝道:你们吃桃子了?吃了几个?我前一阵子刚打过药,赶紧说,爸爸首先质问的是姐姐,姐姐说她吃了一个,小芳姐也吃了一个,小五也吃了一个……
我解释道,我没吃啊,爸爸,说着便指了指我扔掉的桃子,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姐姐大喊到,他吃了,他吃了!可是我没吃啊,无论我怎么解释爸爸都不信我,我原以为小芳姐会替我作证,结果她也一口咬定,小五吃了……
没有耽误太久,爸爸让我们三个上了他的座驾,一路风风火火的先回到了家中,准备取钱带我们去医院,回到家,爸爸首先让我们大量喝水,他去拿钱。
期间我又向妈妈说到,妈,我没吃啊,我不想去医院,妈妈说,可是姐姐和小芳都说你吃了,为了安全,咱们,得去医院。
我……
也对,当时那种情况下,没人会信一个六岁小孩说的话。
几分钟后,爸爸收拾好了,吆喝了一声,赶紧走!
我们坐上了座驾,伴随着排气筒里排出的青蓝色汽油废气,一行人风风火火的驶向了距家五公里外的县人民医院,而我,委屈巴巴的不想说话……
十分钟后便到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寿县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