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满遗憾的青春》第4章 校园的江洋大盗
所谓误解,大概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理得明。
最终想来,其实误解的前提并非事实而是人心,后补的才是事实。
时间线回到2005年,也就是吃个桃桃事件的三年后,我们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时我上三年级,现在回想起来,就离谱……当时的行径能有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时逢周末,一个晴朗的下午,我和邻居家的小黑……他长的黑,就叫他小黑吧,我和小黑初相识,他大我一级,极其鬼精,当时不知道他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鬼点子,鸡贼邪恶的给我讲:咱们俩去偷学校吧!
恩?我惊了,去干嘛?偷学校!这个问题我现在都没有想通,我一度怀疑,当年是不是被他给PUA了,才会脑子一热跟他做起了校园江洋大盗!细思极恐……
下午三时许,俩盗哥出发了,从我们的根据地到村小学大概有1公里的路程,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我们到了校外靠近厕所的一处烂土墙,这是学校当时没有修缮时的“漏洞”,一度成了好多迟到学生和江湖派的天堂。
墙外有一处大空地,是以前人们用来晒小麦的“场”,当时咸阳地区北五县还存在着许许多多的窑洞,“场”就是窑洞顶的一处大空地,以前农忙收麦子的时节,也是熊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光,最喜欢的就是躺在麦草里打滚和在“场”里晒太阳,很是热闹,因为地方大,并靠近学校,自然这里也成了江湖派约架的圣地。
我和小黑顺着土墙翻进了校园,空荡荡的操场没有一人,这不禁让我心生紧张……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年里的教室,因为靠近操场,我们选择了先从这里下手,小黑翻窗进入教室,我站岗放哨,在门外我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小黑这是在搞破坏,其实那天,我什么都没有拿,之所以说小黑鬼精,因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拿没拿别的东西,关键是他还反咬我一口,且往后看。
一年级清剿完毕,黑板报被擦,书本散落一地,出于好奇,临去下一个据点前我瞄了一眼教室里面,我当时个子矮,踩在窗台的砖沿上还差点摔倒,真是可爱的盗哥俩……
来到二年级的教室门外,这次我成了参与者,充分体验了成为破坏者的快感!
翻窗进入,小黑还撑了我一把,你可能会问了,三年级,身高不矮了吧,还要撑,这样说吧,我上初一时身高一米四六,当时多高,你们自己想,当年营养跟不上,不像现在的孩子,三年级都有窜到一米七的。
我看到了摆放整整齐齐的课桌和书本,五彩斑斓的黑板报,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班级的班主任是我们学校鼎鼎有名的“严师”苟玉珠老师,不要误解,她是打学生毒辣出了名,这也是这个班级这么整洁的重要原因,因为后来挨了她一顿打,我把她亲切的称为狗玉猪老师。
小黑行动了……
这次我看见了,他擦黑板报,弄乱课桌课本,吃人家抽屉里的零食,实不相瞒,我怂……我只是象征性的弄乱了几个课本,看他差不多了,我说,小黑,走吧……
他说,下一个,我当时也不知怎么地,心里感觉异常的不舒服,总觉得要出事,但是他要去,我也没法推脱,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就挨个逛一遍!
果然,人的预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到了三年级一班的窗口处,我在二班,我们约定好,不“偷家”。
他把我刚撑上窗台,等他准备上的时侯,身后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吆喝声!
谁!在那干啥!下来!
我俩都愣了,我知道,完了,我的手脚开始发抖,保安大叔一步步靠近,我从窗台上爬了下来,得,又是犯错的孩子,我俩定定的站在那,接受着保安大叔的正义“审讯”。
保安大叔问:你们在这干嘛?周末翻窗户干嘛?我正要张嘴,小黑却先入为主,说,是小五,是小五叫我来跟他偷学校的,我……当时心里有数不清的可爱的小动物飘过,但在那种情况下,先开口的人,一定会占据有利条件,后来无论我怎么说,很遗憾,保安大叔都认为我是主谋。
保安大叔带我们去指认了现场,
一年级……
二年级……
未得手的三年级……
随后保安大叔拿起了他那经典的诺基亚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喊道:校长啊,我老王,有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和一个四年级的学校在学校捣乱,翻教室偷东西,被我抓住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淡淡的“知道了”,你先把人名字记住,明天下午我来了会议上说,因为保安大叔放的免提,那声音格外的有震慑力!
此刻晴朗的天空突然不再晴朗,我知道,我将会接受正义的审判,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