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不碎,我们不散》第2章 彪悍的武力值
根据得到的消息,何队带着队友直奔目标房间,意料之中,房门被反锁着。何队深吸口气,稍待半刻,就在腿抬到半空、要踹上之际,KTV的经理姗姗而来。
“哎呦,何队长,稀客啊,带着兄弟们过来唱歌?呵呵,走走走,我给您安排最豪华的包间,我请客,好不好?”
何队收回腿,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张经理来了,就帮我们开一下门吧。”
“这不合适吧?”
“张经理,您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拖延警方、来为嫌疑人争取逃跑的时间吧?”何队长长地“咝”了声,转头问队友:“一而再、再而三地妨碍公务,我们有保留诉讼的权利吧?”
李光希配合着说:“当然。”
张经理被上次高强度的审讯经历吓怕了,忙说:“哎呦,您说哪儿的话呀,我是良好市民。行了行了,别激我了,这不专门赶过来给你们开门嘛。何队,我只有一个小请求,待会儿请各位高抬贵手,善待里面的家当。真是的,我要晚到一分钟,门怕要被你踹坏了,能动嘴皮解决的事何必动手呢?欸,大家都是文明人,一个电话小弟就下来了——”
“闭嘴!给你打电话,让你通风报信?少啰嗦,赶紧给我开。”
张经理摇摇头,认命地拿出了磁卡。
门一开,何队一马当先冲了进去,里面的男男女女各惊失色,几位胆小的女孩直接“哇哇”大叫起来。
“不许吵!都给我安静!”何队本就声带洪厚,经这一声极具威慑力的大吼,立马见效,吵闹的包间里除了音乐声别无其他。
李光希眼神尖锐地发现内置的卫生间房门幽幽晃动了几下,当即如一道闪电迅速冲过去。
“警察执行公务,都给我坐好,女的全部站出来,到这边,靠墙蹲下,快!”
包间里有二十几人,男女各半;尽管不乐意,大部分女孩还是依言蹲在何队指向的墙角边,只剩三名满脸写着挑衅的女孩屁股挨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何队没再管她们,冷冷地移开视线,对一个正剧烈咳嗽的戴眼镜男孩命令道:“给我吐出来。”
闻言,男孩咳得更加厉害,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脸憋红着,头摇得像拨浪鼓。
何队没多废话,走到男孩身前,右手掐住下颚迫使其张开嘴巴,左手伸在空中,待刑警黄捷将一个塑料手套套好后,粗厚的手指不留情面地伸进男孩嘴里一阵捣鼓,很快,男孩就难受地干呕起来。
何队抽出手指,对于海洋说:“海子,帮把手。”
“好嘞。”
于海洋身躯魁伟,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他一把抓住眼镜男孩的腰部并将其翻转过来,动作行云流水,几秒的时间后,男孩已头朝下、脚朝上了。
值此际,何队冲另一个同样瘦弱的男孩命令道:“你,把鞋脱掉。”
“啊?”
“快点,把鞋脱了,再磨蹭让你也来个倒立。”
男孩剧烈抖动了几下,认命地脱下鞋子;只见何队拿起鞋子就放在了眼镜男孩的鼻子前,几乎一瞬间,本就翻江倒海的肠胃在恶心的嗅觉刺激下,一阵紧缩抽搐,一小包装有白色粉末的塑料袋裹挟在一滩以酒气为主的混合液体中被吐了出来。
在场者皱着脸,无不嫌弃地身体后倾。黄捷从带来的箱子里找出相应的工具,用一枚长杆镊子从飘着泡沫的黄褐色液体中捡出塑料袋,然后将其放入玻璃瓶里。
至此,原本嚣张的客人们才露出惊慌之色,不约而同看向坐在正中间的男生。
何队认识男生,居高临下地损骂道:“任佑泽,在给你爸丢脸这件事上,不遗余力啊。”
任佑泽慢条斯理道:“何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诽谤是可以控告的。”
“呵,没想到法盲也有懂法的一天。”
“你——”
正这时,李光希单手抓着一名男子的衣领气冲冲回到包间,将其一把推到地上,骂道:“混蛋,他刚才在马桶里冲东西。”
“警察叔叔,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冲走的是一坨屎,早知道你要,就留给你了。”男子年龄不大,二十岁出头,但脸上的狠劲与社会气与包间里学生气浓厚的男生大相径庭。
李光希年轻气盛,闻言,当下气的要踹两脚,被何队拦住:“光希,冷静,他在故意激怒你。”
“哼!”李光希向后退了退,以免忍不住真的踹上去。
这边小插曲一暂停,何队就指着装有证物的玻璃瓶,说:“任佑泽,你要主动坦白呢,还是打算来警局喝个茶?”
“呵呵,何队长,别怪我没提醒哦,一包面粉而已,犯不着大动肝火吧?你要是这时候给小爷认个错,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一次,不然,我就投诉你滥用职权,让你们每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任佑泽的嚣张中混杂着得意,意识到这点,何队的心向下沉了沉;他仔细瞧了瞧玻璃瓶,又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直觉:手中的证物或许真的只是面粉?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定然是该死的、闲的无聊的任佑泽这一三世祖做的局,以报上次被自己抓去警局的仇!
任内心如何风起云涌,何队表面上仍一派清冷:“任佑泽,你真是闲得蛋疼,不无聊么?”
“哈哈,本来很无聊,但一想到能与何队多交流,就变得有趣多了。怎么样,何大队长,给小爷我认个错、磕个头,就不和你们这些穷酸计较,咝,想想你好像没什么实质的损失,反倒是我得不偿失了,欸,这交易不太划算啊。”
“任佑泽,别得意!戏弄警察可不是好玩的。”李光希怒道。
“哼!好怕哦。”
何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一周,暗暗排查了一遍,萦绕心头的诡异感却没有消除:生吞药包的学生、冲马桶的社会男子、得意洋洋的任佑泽、看热闹的众人……吐出来的塑料袋!?
“黄捷!玻璃瓶!”
黄捷恰好也想到了玻璃瓶,听到何队的声音,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迅速将玻璃瓶递过来。
对着灯光,何队仔细凝视着玻璃瓶里的塑料袋,突然,用力在空中闻了闻,笑了声,对队员们说:“呼叫大队,把他们给我全抓回去。”
“何伟,你凭什么!我们犯了什么事?”任佑泽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两眼冒金星。
“任佑麟也算青年才俊,怎么会有你这种草包弟弟,放心,你有没有吸毒,你们谁吸了毒,只要做个小测试,一目了然,谁也跑不掉。任佑泽,但愿这次真的只是你的恶作剧,不然,恐怕不只是进里面待几天的问题,不过放心,我会每天专门来看你,毕竟,有了我、你的日子才不会过得无聊。”
“你——”
“噗呲——”气氛本来紧张严肃,经不苟言笑的何队略一幽默,一些漫画式的夸张画面被简爱自动脑补了一番,喷笑出声,被何队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正这时,地上坐着的男子瞅准时机,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而起,灵活得像只猴子,一拳狠狠砸在李光希肩膀上,疼得后者向后踉跄两步,而男子则凶横地抽了抽嘴角,晃身欲出门逃走。
黄捷大喊一声“别动”,就上前与其厮打了起来。于海洋扶稳李光希后,见黄捷渐有不敌的迹象,马上加入打斗中。于海洋实力不俗,但真交上手才发现男子虽然瘦弱、却很强悍,拳脚极硬,一时分不出胜负。
打斗正酣,于海洋不察,被包间里唯一侍者打扮、体格粗壮的男子一脚踹在胸口上,口腔里顿时闻到血腥味。
“哼,真没用,还得老子出手。”骂完精瘦男子,侍者接下来又一拳将黄捷揍出了战场,正欲再补上一拳时,不想后腰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一个趔趄往前滑了几步。待站稳,他才注意到最没放在眼里的女警正摆出一副搏击的姿态怒目相视,那白净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莫名有些凶萌的可爱感。
简爱本打算“袖手旁观”,不料队友们接连被打伤,来不及多想,在侍者再一次落下重拳前,就已经有所动作。
侍者揉着腰,不服输地站直身体,恶狠狠道:“你敢偷袭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轻易打女人,看来今天要破戒了。你,激怒我了。”说着,侍者的指关节“叭叭叭”地响动了起来。
简爱忽略掉对方的威胁,头也没回就冲任佑泽问:“任佑泽,他们是什么人?你们敢袭警?”
“不关我的事!”任佑泽辩解道。
“那他们是谁?”
“我不认识啊。”
“包庇窝藏犯罪分子,罪加一等。”
“我真不认识!”任佑泽气的脱口而出。经过最初的否认,明显比上一句话说得有底气一些。
何队怕简爱吃亏,主动站了过来:“简爱,站到我后面。”
“何队,你帮我看住后面那个家伙就行。”
“简爱!你要服从命令。”
时间越拖延越不利,侍者急着脱身,悄悄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当即一个大跨步向简爱招呼过去,招招狠辣,意图一招制敌。
混战由此开始。出人意料的是,主战场很快明朗化——竟然以侍者与简爱为中心。对于这一事实,作为当事人,侍者尤其心知肚明——既累又痛!女警虽力量上不如他,但着实聪明,出手凌厉又灵活,总在他防备不到的地方重力一击,而更可恨的是,他的多数痛击都被她躲闪了过去。
该死的,她会飞么?竟然在某次打倒他同伴的瞬间、一个返身踩着那个笨蛋的肩膀直冲他门面而来。
侍者两臂交叉相挡,简爱一脚踩在对方手臂上,另一脚返腿用力踢在肩膀上,剧痛顿时贯穿侍者全身。
这之前不久,何队已和李光希将另一名凶徒制服,等再抬头看去,简爱已从侍者头上掠过,在巨大的惯性下,向前继续移了数米才回到地面上。
“哇,简爱,你太酷了,偶像啊。”李光希两眼冒着星光,毫不掩饰地称赞道。
简爱挠了挠头,害羞地笑笑:“呵呵,哪有。”
以全新眼光审视简爱的何队,由衷地翘起大拇指:“简爱同志,今天多亏了你,辛苦了。”
听到领导的认可,简爱受宠若惊:“没有没有,不辛苦,应该的。”
“我已经呼叫了总台,大家再辛苦一下,我们的同事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