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梁总你家甜妻上热搜了》第5章 他似乎越界了
搀扶她到输液室，护士拿着托盘过来，确认信息后，用皮条扎住姜林澄的左手腕。
梁京杭想，她的手腕很细，是小指和拇指完全可以圈住的细。
护士使劲拍了拍手背，啪啪作响，又使劲按了按，“不行啊，找不到血管，太细了，换另一只手试试吧。”
换了右手，手背被拍打的后有一圈的红印，被皮条扎住的时间有点长，指尖发凉，
护士终于摸到了一条血管，一针扎入。
调好滴速，“这个药不能快滴，要是没吃饭，家属去买点吃的，要不然会胃疼。”
第二次被误会成家属。
对面刚进来的妈妈抱着哭闹的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输液室，哄了好一阵，哭闹声才停止。
输液室恢复风平浪静，静可落针的程度，屋外的雨声‘滴答滴答’敲打着窗檐。
刚刚的哭声让姜林澄精神不少，雨声仿佛像是絮语，消除了心中的恐惧。
墨菲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缓慢落下，满瓶的液体不知道要输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挨着坐在长椅上，檀香窜入鼻尖，是安心的味道。
梁京杭处理着宋子成发来的邮件。
姜林澄说，“梁总，今天麻烦您了，我自己可以一个人输液，您不用在这儿陪我的。”
梁京杭低声说，“你自己一个人可以？”
“可以。”
“那行，我去取药，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喊护士。”
‘不’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梁京杭走远。
回来时他拎着两个袋子，一袋药，一袋食物，里面有巧克力派和矿泉水。
“我让医生重新开了处方，在这里配好药，剩余的两天输液，你可以拿回去，在学校医院就能输液。”
姜林澄征了征，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原来他刚刚返回是去重新开处方了，他怎么会想得如此周到细致。
梁京杭拿出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姜林澄，又给撕开巧克力派的包装。
“谢谢。”
梁京杭笑了笑，“你真的很喜欢说谢谢。”
“其实你可以不用每次都说谢谢的，你是维懿的老师，不用这么客气。”
“而且谢谢说的次数多了，就不真诚了。”
姜林澄解释说，“我是真心感谢您的，感谢您让我通过面试，感谢您今天做的一切。”
“梁总，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问。”
“您是因为我是李师兄推荐的，所以才会让我通过的么？”
这个问题困惑她很多天，她想问清楚，起码她认为自己那天的表现，不够好。
问题有些出乎意料，梁京杭笑说，“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达到录取标准？”
“我确实表现得不够好，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脱口说出失礼的话。”
梁京杭侧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姜林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她这种奇怪的人。
不相信自己通过面试，还要刨根问底，询问录取的原因。
并不想骗她，他实话道，“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蔚然的推荐。”
“果然是自己想得那样。”
接着梁京杭说，“另一半原因是你确实很优秀。”
“我不会因为一个小失误而否定你其他的出色部分。”
他又说，“更何况那个不算失误，我把它理解成你在夸我年轻。”
像是长辈开导的语气，鼓励道，“所以，姜林澄，你不要怀疑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不是姜老师，而是姜林澄。
姜林澄转头对上他真诚的视线，似乎能从他墨黑的瞳仁中看清自己的影子，心脏‘咚’的一声，像是被什么轻敲了一下，莫名的心慌，可是又好像不是刚刚在处理室的那种心慌。
回学校的路上，雨越下越小，白日西沉，夜幕降临，街灯亮起。
梁京杭询问，“你住留校学生宿舍？”
“对。”
“这几天有室友帮你么？”
“有的，我室友假期也没有离校。”
她撒了个小谎话。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聊着，车驶入校园，停在宿舍楼下。
姜林澄这一路思考很久，到底要不要冒然询问梁京杭的微信，不加的话，自己身上一共两百块现金，药费总不能拖到下次上课再给他。
“梁总，我可以方便加您的……微信么？我想把药费转给你。”
梁京杭笑了笑，知道她不喜欢欠人情，拿出手机，“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我扫您！”
好友通过后，梁京杭嘱咐道，“这几天好好休养，周五的课视情况而定，不用勉强。”
“好，您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再见。”
和他道别后，姜林澄回到宿舍，打开微信。
梁京杭的头像是微信的原始头像，微信名也很简单，是他名字的缩写LJH。
姜林澄转账后，在输入框里编辑发送。
【梁总，这是医药费，今天麻烦您了，谢谢。】
夜色朦胧，姜林澄耳边萦绕着他说的话。
“小姜老师，没有人告诉你要学会适当的麻烦别人吗？”
“你真的很喜欢说谢谢。”
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梁京杭是第一个猝不及防闯入她的领域，同她这样讲的人。
好像长久以来她都习惯自己一个人面对解决所有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麻烦别人。
而且好像除了谢谢，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用其他方法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
送完姜林澄，梁京杭回到市中心的公寓，背靠在沙发里，今天的他似乎不像他自己了，明明才是第二次见面，不仅为她处理伤口，还陪她静滴。
换做平时，他不会浪费时间做这种无用的事情，只是这一次，他莫名的想要靠近她，忍不住想要帮她。
姜林澄就像是一滴水滴，滴落在他宛若平静湖面的心上，泛起阵阵波纹。
他似乎越界了。
打开微信，置顶是梁维懿发来的讯息，接着下面是姜林澄的讯息。
她的头像是一颗橙子，微信名也挺有意思。
‘一颗鲜橙。’
点开对话框，上面是转账和一条讯息。
梁京杭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收款。
编辑回复。
【不客气。】
预想中的对话内容，只是‘梁总’这个称呼，看着太别扭，听着也别扭，或许下次应该建议她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