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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吴读书人最新章节(陈常久小说全文阅读)

《大吴读书人》第09章 大伯凉凉

放学快到家的时候,陈常久碰见了三叔,手里提了个鱼篓。

“三叔好,你这是去捉鱼啦?”

“是啊,久儿来看看,可不少咧!”

陈常久凑过去看鱼篓,里面果然不少,一条快赶上自己小手腕粗细的黄色鲶鱼,六条一斤多重的白鲢鱼:“三叔,可以呀,晚上又可以吃顿好的了!”

“你读书费脑子,三叔特地去抓的,给你补补!”

要说这个家能让自己感受到亲情存在的,一个是自己的父母,一个就是三叔一家。尤其是三叔一家,在这几次和大伯家的斗争中,都牢牢地站在自家这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三叔,谢谢你!”

看着红了眼的陈常久,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久儿,男子汉哭个球啊。走,回去,让你三婶他们烧鱼炖汤。”

回到家,陈常久忙着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省的等到晚上再点油灯写,既伤害眼睛,又要被祖母说。

晚饭,果然吃鱼,鲶鱼炖汤,鲢鱼红烧。

可惜,陈常久就分到半条鱼,外加一碗鱼汤,汤里也只有一块鲶鱼肉。祖母分的非常偏心,同样是读书,大伯分了2条,就连不读书的陈常安都分到了半条鱼。好吧,有的吃就不错了,陈常久估摸着要不是自己读了书,连半条都分不到。

吃饭的时候,大婶只字不提陈常安没有被夫子准许入学的事情,可是祖父很关心:“老大家的,今天夫子怎么说?同意安儿入学了么?”

林氏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扯东扯西扯了半天。

人老成精的陈祖望知道肯定是没有被夫子看上:“安儿也不小了,既然暂时入不了学,明天就开始到村里帮放牛吧。”

“爹,安儿还那么小!”

李氏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反驳道:“大嫂,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昨天晚上娘可是准备让我家老大去了,他还没安儿大呢,他能去的,安儿怎么去不得?再说,让安儿去放牛赚钱给大伯读书,也是天经地义的。对吧,大伯?”

吃晚饭的时候,陈仁兴一向是装死的,倒不是认怂,而是笃定老爷子他们总有一个人会出来帮解决问题。

陈仁兴做了缩头乌龟,只剩下林氏在那边吹鼻子瞪眼睛。

这次陈仁兴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老爷子没有开口收回决定,就连秦老太太都被老爷子用眼神制止了。

对于陈常久来说,没有什么比安心上学更重要的事了。

依旧是第一个到校,夫子检查了陈常久的作业,很是满意。

上午是练字,夫子在讲台上做示范,将毛笔字初学者应该注意的几个地方给孩童们细细的讲解强调,不厌其烦的纠正孩童的问题。虽然陈常久前世有一定的基础,但是仍然觉得受益匪浅,练得也很认真。

下午夫子讲了三字经,接着又讲了千字文。刘老夫子对陈常久这位插班生很是关注,每次都点名让陈常久诵读。每次,陈常久都能咬字清晰且流畅的背下来。

刘老夫子对于村学教授这份工作还是非常认真负责的,因为年龄也大了,科举已经无望,已经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教学中来,希望能够教出一个好学生在科举考试中一举成名。在发现陈常久学习能力强且学的非常扎实的情况下,刘老夫子开始给陈常久开小灶,学习的进度也远超其他孩子。

老师教的多了,学起来自然就苦了。不过陈常久一点也不觉得苦,乐于看到夫子给自己提快学习进度,毕竟他脑子里有那么多的知识储备,学得快一些,意外着可以参加科举的时间也提前很多。

晚上吃饭的时候,祖父说了一下大伯外出拜访师长探讨府考的事情。怪不得晚上的时候没有看到大伯。

转眼过了好几天,陈常久也习惯了上学的日子,重新找回了前世学霸的那种感觉。学业上,陈常久是不担心的,唯一担心的只是练字。练字是最耗费墨和纸的,饶是陈常久已经非常节省了,每张纸的利用率都是100%,上面写的是一点空缺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又买了两次纸。这么节省对于前世的陈常久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人穷志短,有什么办法呢?

陈常久有些担忧,别看自己前段时间攒的钱不少,可禁不起这样往下用,尤其是书都没有买几本呢!怎么办?靠家里是不太可能,总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儿。陈常久琢磨着要开辟新的财路,让母亲的腰包鼓起来。

烦恼的陈常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家门口围了好大一群人,定睛一看,是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正朝着院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陈常久心里一惊,莫不是出事了吧。

还别说,真是出事了。出事的是陈常久的大伯陈仁兴。陈常久挤过“吃瓜群众”,进入院子,看到的是祖父坐在院中间,左边是大伯,右边是大婶。

不对,大伯身边还站着一个翘着兰花指嗑瓜子的年轻女子,长相很一般,打扮的却很时髦,穿着亮丽且暴露的衣服,性感火辣,说话声音还很嗲气,怎么看怎么比大婶强,这要是在后世的直播平台上,小腰那么一扭,“哥哥…”的那么叫上几句,保准好些个大哥就要争着抢着做“榜一大哥”。

可这是在大吴朝,一个带颜色产业极其流行的时代,这样的女子不要用脑子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哪里,到底是做的什么营生。

大伯带回来这么一个玩意,难怪村里人会如此兴奋的聚集在家门口,看来是早就预料到会上演一出好戏。沉河村本来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村里人连纳妾都凤毛麟角,何况是找专业小姐姐玩凹凸游戏呢,更要命的是陈仁兴你玩就玩吧,干嘛还把专业小姐姐带回家来呢。这大伯不会是脑子被门夹坏了,要玩一出娶妾的把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陈常久未尝不是吃瓜群众,且看大伯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化解此事。

只听大伯开始了抑扬顿挫、婉转曲折的故事讲述,在这个故事里专业小姐姐化身一个孤苦伶仃的、有情有义的落魄小姐姐。

在一个闪着雷电、下着倾盆大雨的晚上,专业小姐姐孤零零一个人走在雨中,她长的是那么瘦弱,仿佛一阵风就会把她吹走一样;她穿的是那么的单薄,仿佛随时都要被冻僵;她连把伞都没有,只能独自承受着大雨的侵袭,她是如此的渴望有一个人能够给她温暖,哪怕只是一把伞也行。

作为一个熟读经史、心忧天下的大吴朝读书人,我怎么忍心不去帮助她、照顾她,于是我给了她钱和伞,钱虽然不多,却可以吃上好几天,伞虽然不大,却足以遮风避雨。我本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可她却是个知情知礼、有情有义的女子,偏要拉着我的手以身相许以报大恩。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又不忍见她流露街头、无依无靠,这才把她带来了回来。

故事讲到这里,陈仁兴还不忘记呼唤专业小姐姐做捧哏:“巧儿,我说是不是?”

那个名叫巧儿的专业小姐姐明显眼睛里露出了不屑,嘴巴里却回答的炉火纯青:“是啊,兴郎,苦命的我,要不是遇到你这个恩公,恐怕早就去黄泉见了我那同样苦命的父母。”说罢,还作势趴到了大伯的怀里哭哭啼啼起来。

大婶哪里看的下去:“陈仁兴,你还是人么?你说要去拜访师长探讨府考,我硬着头皮去问爹娘要了20个陈大头让你去,这就是你拜访师长探讨府考的结果?你对得起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臭不要脸的!”

不说20个陈大头还好,一说这个,陈祖望简直是气炸了,本来还对大儿子有点指望,现在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简直是失望透顶,拿起身边的一根棍子就开始痛揍陈仁兴,陈仁兴是满院子开始躲,祖母则满院子追着祖父拉架,深怕一棍子下去把陈仁兴打出个好歹来。

可是秦老太太哪里是暴怒的陈老爷子对手,根本拉不下来。

“老二,老三,快来拉住你爹,可别让他再打了,再打要出事了!”

可惜,秦老太太的命令,陈仁家和陈仁业都当没有听到。尤其是陈仁家,实在气愤极了,自己儿子上个学,爹娘就反复推诿,说家里没钱,是没钱么?给大哥一给就是20个陈大头。

院子外的人也开始起哄:“打的好。”

倒是跟着大伯回来的女人真是有情有义,还在帮着大伯说话:“呦,老爷子可轻点,你可别打坏我们大爷,大爷可是要考府生的,以后说不定还能中秀才,中举人,中进士呢!”

这女人不说还好,一说可彻底惹怒了大婶,连一贯装的气派通透也都丢到一边了,直接化为泼妇了,上前吐了那女人一大口浓痰,就开骂了起来:“呸!你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浪货,谁是你们大爷,那是我男人。”

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被大婶啐了一口后,嗷一嗓子就扑上去要跟大婶厮打起来。可怜的大婶哪里是专业小姐姐的对手,再加上大婶本来在家里就没有人缘,刚才又透露了大伯出去花了20个陈大头的事情,李氏也好,黄氏也罢,都站在一边看戏,谁也不愿意帮衬一把。老太太秦氏倒是想帮忙,可正在帮儿子呢,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儿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做人呐,还是要厚道一点。

最后还是陈常久看不下去,去关了院门,省的被外人看了笑话。倒不是说关心大伯,而是这个事情闹大了,不仅仅对大伯没有好处,对整个陈家都没有好处,对顶着陈姓一辈子的陈常久也没有好处。

祖父终于打累了,毕竟年纪大了,打也打不动了,再加上有人拉偏架。祖父累的坐在了椅子上,祖母也有时间来拉开大婶和专业小姐姐了。

“爹,大哥呢,你打也打过了,虽然不知道你气有没有消呢?但是我还是想问问大哥出去拜访师长探讨府考的20个陈大头从哪里支出的?我记得你和娘好像说过家里没钱了,就连久儿上学也是老二家出的私房。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大哥有钱出去花天酒地,久儿就没钱上学?”陈仁业早就看陈仁兴不顺眼,这次难得抓住证据,怎么肯放过他,像机关枪一样追问陈祖望。

陈祖望一阵心绞痛,差点背过气去,用手指指着陈仁业说不出话来。老太太上来就是一个耳光子打了陈仁业:“老三,你是想气死你爹么?”

陈仁业没想到老太太会打他耳光:“娘,想气死爹的是我么?是大哥!你以为大哥这样做是第一次么?你以为这些年大哥说出去考府生是真的去考府生么?我和二哥在家里拼死拼命的干活,大哥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潇洒,这公平么?爹,你说!”

陈仁家也没有想到娘会打老三,虽然没有被打,但心也很寒:“是啊,爹,娘,老三有什么错?我和老三本本分分,努力干活,供养大哥,容易么?你看看大哥,再看看大嫂,他们吃的穿的用的是什么?你再看看我娘子,再看看老三媳妇,他们吃的穿的用的是什么?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我家老大上个学没钱,可大哥出去花天酒地就有钱?爹,我今天就想知道你究竟准备怎么处理大哥,别和我说打一顿,这个别说老三不信,我也不信。”

看到两个兄弟都起刺,陈仁兴不高兴了:“老二,老三,你们这是干什么?要落井下石么?你们以为是我要把巧儿带回来?你们知道我在外面考学有多不容易么?”

陈仁业根本不想听下去,打断道:“你不容易,可以不考啊!有人逼你么?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要不是你是老大,出生的早,爹先让你读书,你以为有你什么事?你以为二哥和我不想读书?你以为二哥和我就一定读不过你?拉倒吧,你也就是在家里骗骗爹娘,骗骗大嫂,有本事你出去骗其他人呢!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干嘛?还巧儿以身相许什么的,狗屁,陈仁兴,你真把我和二哥当傻子?爹,你给句痛快话,别总用大哥明年考不上就不去考作为借口来搪塞我和二哥。大哥还想考?可以,你和娘供,我和二哥总归不供。”

陈仁兴一看老三是要断自己的活路,嚎道:“老三,你好狠,你这是要断了老陈家的希望啊!”

“别嚎了,就你,狗屁希望!几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咱陈家的希望,只是不想让咱爹破了希望,所以才忍着你。可你呢?算了,不想和你说。”陈仁业又把目光投向了秦老太太:”娘,今天不谈,明天能不能把公中的账拿出来给我和二哥看看?您管账是不错,可我和二哥也得知道钱都花哪去了吧?吃的、穿的、用的你偏心点大哥,我没意见,可账总得让我们看看吧!总不能久儿读书一直都是二房出吧!”

陈祖望看看跪在自己面前不争气的大儿子,再看看撅着头质问老太婆的三儿子,他知道关于老大读书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了,否则的话,这个家就要分崩离析了。

痛定思痛,陈祖望终于下定决心:“老二,老三,爹知道你们这些年为了供你大哥读书受了很多苦,咱这个家呐,也确实供不起你大哥读书了。老三,你说得对,你大哥也不是什么家族的希望,这点呐,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呢,一直抱有幻想,总希望祖宗显灵保佑你大哥,也不指望考秀才什么的,能考个府生就行。可是老大,你也太不争气了。从今天开始,公中不会出一分钱供老大读书。至于公中的账,明天晚上,我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陈老爷子,在陈家说话还是一锤定音的。

听到老头子不允许自己再读书了,陈仁兴顿时瘫倒在地,再也不能靠读书来要钱挥霍了。这个时候,陈仁兴真的是悔恨,怎么就脑瓜子发热,去找了专业小姐姐。找了专业小姐姐就找了吧,怎么就脑子发热要让专业小姐姐脱离HAPPY机构呢!

懊悔的陈仁兴留下了“悔不当初”的眼泪。看的秦老太太是心都软了:“老头子,老大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老太太不说还好,一说,陈祖望就来气:“老大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惯的!以后,公中的账,由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一起管。”

后面一句话震惊了院里所有人。如果是老太太继续管公中的账,那必然还是老大家多吃多占,现在是李氏和黄氏一起管账,除开吃的,其他方面老大家可就不能多占了。

陈常久还是很佩服祖父的魄力,虽然祖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确实是真心为整个家族考虑,努力维系着家族,也希望家族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可惜大伯体会不到老爷子的良苦用心。

老太太还是不敢相信老伴会不让自己管账了,走到老头子身边轻声问道:“老头子,你这?”

陈祖望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轻声回道:“老太婆,一会儿回屋说。”相濡以沫了几十年,两口子之间的默契还是很足的,老太太也不再多问什么。

突然,一直是小透明的巧儿说话了:“陈老太爷,你家陈仁兴陈老爷可是答应娶我过门的,这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让我服侍陈老爷就寝?”

本来已经消停了的林氏又要开始张牙舞爪,却把巧儿接下来一句话给彻底打击到了:“这位大婶,你似乎攻击错了对象,是陈老爷要娶我,不是我要嫁他。罪魁祸首,可是陈老爷,你总是揪着我打也没用啊。陈老爷,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你甜言蜜语说要带我享福的?你就是这么带我享福的?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要么娶我,要么赔偿我20个陈大头,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哼哼哼!真以为吃干抹净了就可以提起裤子拍拍屁股走人?”

看这女人架势,陈常久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女人。陈常久还是希望能早点结束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想趁着天光完成作业是不成了,可真闹得时间长了,恐怕作业要写到半夜。

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林氏的哭泣声。

陈仁家和陈仁业是不愿意去给老大擦屁股的。而老大呢?正装鸵鸟呢!

望着大儿子的怂样,陈祖望真的是彻底死心,有贼心玩凹凸游戏,没有能力解决后续问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也是刚才他为什么放弃大儿子的原因。玩女人不是不可以,但要凭本事玩。

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分明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在陈家,替陈仁兴负重前行的是陈祖望,可现在陈祖望负不动了。

“巧儿姑娘,想必刚才咱们一家的争论你也看的一清二楚,我相信你对咱们陈家的家底也应该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与判断。你呢,对我家老大也别有什么指望了!要是愿意住在咱家,那你就住着。要是想走,咱陈家也体面的送你离开。巧儿姑娘,你看着办。老二、老三,把老大给我关祠堂去,晚上不许给他饭吃。”

陈仁家和陈仁业一人抓住一个胳膊把陈仁兴关到祠堂去了。李氏、黄氏虽然和林氏一直不对付,但也有些同情林氏,搀扶了林氏回屋去了。孩子们也各回各家去了。

偌大的院子,就剩下了老爷子夫妻和专业小姐姐巧儿。

巧儿知道这单生意是做亏了。生意嘛,总是有亏有赢的。这单不行,还有下单呢!于是,她半软半硬回道:“好吧,老爷子,我也不多要,你给我5个陈大头,我就走。你知道我在县城是做什么营生的,低于这个数目,我可管不住我的嘴巴不在县城里说些关于你家老大的闲话。”

陈祖望拿来一支笔,刷刷写下字据,让巧儿签了,才付了5个陈大头。巧儿也是个爽利的人,拿了钱,就出了陈家的门。

晚饭的时候,每个人都吃的很敷衍,只要陈常久如往常一样。倒不是说,陈常久对大伯没有感情,当然确实没有感情,只不过不吃不行啊,学习压力大,需要营养补充。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大婶林氏似乎一夜没睡,整个人憔悴了很多,早饭也只喝了半碗粥,可是没有人同情她,就连老太太也一反往常的偏爱,几乎没和她有过任何交流。倒是陈常安似乎有点懂事了,依着林氏坐着,没有像以前那样在餐桌上闹腾。陈常久倒是挺同情大伯母,但是同情归同情,一点也没有少吃。

陈祖望大概是把投注在儿子身上的希望投注到了孙子身上,没少给陈常久添饭加菜。

练字,已经成了每天上午夫子必安排的内容。越练,陈常久越觉得自己和毛笔的切合点也越来越高了,毛笔在自己手中似乎成了自己身体一部分,有种毛笔在自己手中似乎融为一体的感觉,如指臂使,这种感觉就像打怪攒够经验值升级了一样。毛笔字此刻也有了一个小进步,比之前似乎上了一个台阶,以前是初学者,现在就相当于初窥门径了。

然后就是识字,学文。

晚上回家的时候,祖母提出让陈仁家和陈仁业明天上山去看看能不能搞到点山珍野味到集市上去卖一卖,补充一下日渐干枯的公中财货。

这些天,陈仁家已经晒制了不少金银花,只好可以趁机去乡里药铺售卖,自然非常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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