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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隋书》第8章 程咬金出狱探母,林兴小胜绿袍帅

惨烈而紧张的战斗终于过去,在兵锋与战火双重威胁下的幽州大地和乌兰巴托草原终于能够有一丝丝喘息的机会–至少今年几方势力不会再发生大规模的碰撞。可对于隋朝百姓来说,这位刚刚大赦天下不久的新皇为彰显大隋的强盛国力,为能亲眼看到绽放的琼花,征民夫十万,造龙舟下扬州。

程咬金倒是尝到了这大赦天下的好处,此时在东广平县县衙内,东平县令正审讯着一名囚犯,那囚犯跪在堂下,昂着头,满脸络腮胡,靛脸朱眉,耳边长短发蓬松样子,眼如铜铃,身形魁梧,即使身上那件破旧的囚袍也难以掩盖其剽悍的气息。

“堂下跪着的,可是斑鸠镇程知节?”县令眼睛一瞪,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问道,站在大堂两侧的公差捕快也都面容严肃,拿水火棍敲击着地面。

“正是你家程爷爷,怎地,是要上刑,还是给俺多加几年?”程咬金破锣一样的嗓子一开口,就把堂内好不容易酝酿的肃穆气氛压了下去。

“几个月前,当今陛下登基大赦天下,你为何不走,迟迟拖到今日?”县令问。

“哎呀呀,俺要是走了,那还不饿死,在这牢房里顿顿都有牢饭吃,不用担心没下顿 ,还不花一文银子。”程咬金忽然躺在公堂上,掏掏耳朵,又啐了一口。

“大胆程咬金,这衙门牢房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待怎地?俺就是不走!”程咬金倒是丝毫不慌,“今天还有顿窝头没吃呢。”

“你当真不走?”

“不走不走,走了你给俺饭吃?”程咬金瞪着牛眼。

“那你可知,你家中老娘思儿成疾,卧病在床,你身为人子都不去老娘床头尽孝?”县令忽然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了丝不屑,似乎他料定像程咬金这样自私无赖的人,哪怕老娘病重肯定还是不会回去。

“当真?”程咬金不由得心里一痛,想起来在家里采柳条编筐的老娘,之前听牢头念叨这两年兵荒马乱,盗贼四起,现在老娘病重且家里没人照料,万一来了歹人作祟,那肯定……

“好啊,县官儿老爷,俺走便是,不过您得应我件事儿。”

“但讲无妨。”县令见程咬金答应走了,心里一高兴,抚了抚胡须,脱口而出。

“借俺三两银子,俺没钱为老娘买药看病。”程咬金也是不客气,一开口就是三两银子。

正高兴揪着胡子的县令一听这话,忽然一使劲,然后哎呦一声,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拽下来几根,紧接着说:“县衙内钱是公家的,本县不能随意取用,不过念在你至孝的份儿上,本县私人与你纹银一两,你看如何?”

“不用还?”程咬金脱口而出。

“说是与你,自然不必还。”县令道。

“你这县令人不错,够意思,以后要是有了难事儿,尽管喊俺老程。”程咬金对县令一竖大拇指,身上穿着的囚袍也以没有衣裳为由没脱下来,然后风风火火地跟催着师爷取钱去了。

程咬金回到家里,母子相见,悲喜交集。母亲想给儿子做顿饭吃,可家里一无所有。他见母亲为难,就说自己想办法。程咬金心想:开当铺的都是有钱人,不从他们身上打主意,找谁去呀!于是他来到“三合当”门前,他眼珠一转,有了办法。他大步走进当铺,脱下罪衣,往高柜台上一扔,说:“当几个钱用用。”

坐柜的一看是罪衣,皱着眉头说:“不要。”

“你要什么?”

“什么都要,就是不要罪衣。”

程咬金纵身蹿上柜台,往上面一躺,说:“我当人。”

坐柜的说:“没地方拴号。”

程咬金大喝一声:“耳朵上打眼儿拴号!”程咬金和掌柜的一嚷,惊动了总管。总管见是程老虎,大吃一惊,赶紧过来陪话,又取过十吊钱交给程咬金。程咬金说:“我不白要你的钱。”他把罪衣塞给总管,抓起十吊钱,走出当铺。

“你记住了,斑鸠镇上惹谁都别惹程老虎!”总管对坐柜的低声喝道。

程咬金急匆匆地跑回家里,喊道:“娘,有钱啦。”程母问他是怎么弄来的?程咬金把当囚袍的事说了一遍,程母当时就沉下了脸,呵斥他以后不许这么干,程咬金永远是个记吃不记打主儿,只是哈哈一笑:“娘啊,这就是做生意的本钱了。”

“你还会做生意?你连字都认不全,先把院子里我编好的筐卖喽,把钱拿来!”说着向程咬金伸手要来了那十吊钱。程咬金心想,看来老太太病也没那么严重,要钱挺利索的。但他还是把手里的十吊钱放到了老娘手中,然后拍拍身上的灰,道了声:“卖筐去!”然后就扛着院子里的几个箩筐到了镇上集市不提。

这时,在北平府外,“两位哥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弟就此别过了。”林兴对着张公瑾和罗成行了一礼。

“几位贤弟,今年九月初九,是家母生辰,若得闲暇,还望来山东历城一聚。”秦琼对着面前的诸位兄弟说道。

在一干兄弟的注视下,林兴和秦琼踏上了回乡的旅程。

两人刚出北平府不远,“贤弟,不若与我一同先去山西拜见单二员外,此番愚兄能在北平府不吃苦头,都靠他上下打点,且金甲童环说这几个月里,我家中老娘都是他派人问询照看,于情于理都应该先见他一面,报个平安。”

“二哥说的是那位七省绿林总瓢把子,赤发灵官单雄信?我对此人早有耳闻,张大哥白大哥对此人评价颇高,小弟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单二员外,那一同去便是。”

“如此甚好!”秦琼高兴说道。

三天后,两人行至河北定兴,找到山里的一处林子歇脚避暑,林中放养着十几头牛,牛群不远处,一个梳着辫子的大汉正靠在树下睡觉。突然就听见哞哞叫声,接着连绵不绝,竟然是两头公牛红了眼睛,顶在了一起,谁也不肯退让。

牛愤怒的叫声吸引了林兴和秦琼,两人刚走到牛群不远处,就见到了令人惊世骇俗的一幕。

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两手分别攥在两头发怒公牛的牛角上,嘴里喊着:“说了不许打架,你们俩老打架!气死我了,哼!”紧接着,大汉两脚一立定,双手一使劲,把两个顶在一起牛头直接掰开,似乎力气用得过大,林兴和秦琼两人就听见咔嚓一声,那攥在大汉受用的牛角应声而断。

秦琼怔了一下,紧接着便说:“壮士好气力!”

那大汉眨了眨豆子一般小的眼睛,嘿嘿笑了一下:“我不叫壮士,我叫罗士信。”

“秦大哥,这位壮士,真乃今世孟贲也。”林兴忽然来了句,他当然知道这是谁,隋唐演义里四猛里的头一位,能跟李元霸掰腕子的存在。

“贤弟这比喻当真贴切,士信,你是给谁家放牛?”秦琼问道。

“给庄子里的人。”

“什么庄子?”

“就前面的庄子。”罗士信指了指树林北面。

秦琼看了一眼罗士信光着的脚,林兴马上会意,从马上拿下来二两银子,说了句:“士信,这银子赠给你买鞋用。”

“我不穿鞋,从小就不穿,他们穿鞋的都跑不过我!嘿嘿嘿,我不要,你有饼子么,我今天挨罚没吃饭,你们能不能给我两个饼子……”罗士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委屈,“我饿了。”

林兴把秦琼拽到马后用极其细小的声音对秦琼说:“这位罗兄弟,好像……”然后用手指了指脑袋,秦琼立刻会意:“把干粮都给他吧,我俩再去庄子上买便是。”

紧接着,林兴把自己马上的一大包干粮都给了罗士信,罗士信道了声谢,然后就自顾自地坐在树荫下吃了起来。

秦琼和林兴就顺着罗士信指的方向走到了一处名为“五柳庄”的庄子,林兴刚要上去敲敲门,门正巧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面如重枣,美髯垂胸的中年男人,掌中拿着一口青龙刀,穿着鹦哥绿的战袍,仿佛关云长重生一般模样,只见那汉子开口:“有何事赶紧说来,某家还有要事。”

“在下秦琼秦叔宝,欲前往山西访友,见天色已晚,想在贵庄借宿一晚。”秦琼拱手行礼。

只见那红脸大汉眯着眼睛问了句:“山东历城秦琼秦叔宝?”

“正是在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弟王君可,拜见亲二哥。”这长髯大汉正是江湖上人称绿袍帅、美髯公的王宣王君可,他家住河北五柳庄,担任绿林中北路总瓢把子之职。因为生得面如重枣,美髯垂胸,掌中一口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又最爱穿鹦哥绿的战袍,仿佛关云长重生一般模样,所以江湖人送绰号:绿袍帅,美髯公,大刀王君可,其武艺在五路瓢把子中排行第一,历史原型为大唐开国将领王君廓。

原著中这位好汉的战绩颇为亮眼:英雄会大劫牢,反出山东,救下秦琼,攻打金堤关。守关副将华公义被程咬金斩杀,主将华公吉要为兄弟报仇,挑战英雄会,王君可迎战,两人杀得不分胜负,最后华公吉被秦琼挑杀。靠山王杨林兵发金堤关,王君可和众兄弟一起车轮大战靠山王,老杨林险些丧命。瓦岗立国后用“钓鱼刀”杀死了四猛之一的铁枪将来护儿,和曾经打败秦琼的花刀将魏文通两次交锋不分上下,杀死上马关副总兵大刀张义,和金刀将左天成大战二十回合略处下风。

“贤弟如何认识某家?”秦琼大感意外。

“二哥,小弟不才是五路绿林中,中北路的舵主,是单二哥将您的画像发到各路兄弟手中,又亲笔言明您所用兵刃等等事宜,故而小弟一眼就认出二哥。”王君可倒是没有隐瞒,两人简单聊了两句,王君可看见站在秦琼旁边的林兴,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在下林兴,幽州山野之人,在幽州多蒙秦大哥照顾,故而一同随大哥返回山东,帮大哥分忧。”林兴倒是极为谦虚,但是这却让王君可多多少少的生出一点轻蔑,他认为林兴似乎只想靠着秦琼的关系做事,一双丹凤眼甚至开始眯了起来。

而秦琼似乎觉察到一丝异样,急忙解释道:“林兄弟此人不善言谈,突厥南下时,他在战场一人一骑凿阵救了某家,杀敌数百。一身武艺,我远远不如。”

“大哥,这般言语倒是羞煞我也。”林兴笑了笑。

“你这小兄弟忒谦逊了些,既然是秦二哥救命恩人,我起初以为小兄弟是有事求二哥,心中有些愤懑,还望兄弟勿怪。”王君可性子直率,直接解释清楚。

这不由得让林兴高看王君可三分,心想这位大刀王宣人倒是不坏。“王大哥无需多言,小弟知道您也是为秦大哥担忧。”林兴一拱手,又对王君可问:“王大哥,树林中那个放牛人可是你庄子里的?”

“那也是个命苦的人,打小时候就没了爹娘,性子憨傻,从来不偷不抢,但饭量巨大,寻常农户也雇不起他,所以一直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去年冬天连日大雪,天寒地冻,小弟怕他熬不过就收到了庄子里,让他放牛,这傻小子有些力气,本领绝对不一般,可惜不通武艺。”王君可和林兴,秦琼边往回走边聊着。

到了五柳庄,王君可让下人安排酒席,又派管家前往山西潞州给单雄信和各路绿林兄弟送信,信中言明秦琼就在五柳庄内,可将英雄大会改在五柳庄举行,席间林兴谈吐不凡,对于天下大事都熟稔于心,简直比安排的眼线还了解,林兴不由得让王君可生出一种:这小子一定是城里人的错觉。

林兴跟王君可倒是,见讨论的事情可能有些包不住,再聊下去就可能被怀疑身份了,直接说:“听江湖上人说,王大哥刀法精湛,仿佛关公在世,甚至不下于潼关守将人称花刀将的魏文通,小弟斗胆,想请王大哥指教一番。”

“好!某家也要见识一下,你这单骑凿阵的武艺。”王君可一拢胡须,从席上走下来,让下人备好大刀,三人就去了庄子外罗士信放牛的林子里。

二人都是不动如山的架势,王君可把马一拍,舞着青龙刀,来打林兴。林兴掣着月牙镗,骤青玉兽,迎面对向王君可。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转灯儿般厮杀,约么着二三十个回合之后王君可渐渐有些气力跟不上来,双臂又酸又麻,反观林兴一点事都没有,一副意犹未尽的面容。林兴抓住王君可变招的空档,猛的把月牙镗往前一撞,就把王君可的大刀荡开,两人才切磋就此作罢。

这位林兄弟果然是个英雄人物,如此本领却丝毫不见傲气,甚至一身气势都能收放自如,我不如他远矣,王君可心胸豁达,直接停马收手,道了句:“贤弟好武艺。”

林兴也同时收手,在马上一抱拳:“王大哥承让。”

三人回到庄中,林兴请王君可将罗士信叫来,罗士信就在秦琼边上傻站着,一点不聒噪,秦琼见罗士信这般表现,心中甚是喜欢,跟王君可商量能不能将罗士信带回山东,在自己外出公办时能有个兄弟帮着秦安侍奉老母亲,王君可当下同意,认为罗士信跟着秦琼绝对比跟着自己强,当下就让他拜秦琼为兄,行完礼献茶后,

“士信,你有啥本领?”林兴好奇地问道。

“我跑的比马快,能在水下憋气很久,晚上漆黑也能看得见蚊子,还会用小石子儿打鸟,力气大……嗯……吃的比别人多!”罗士信顿了一下,才说出吃的比别人多这句话。

“力拔牛牯,飞石打鸟,夜辨蚊牤,奔如战马,潜若玄龟,如此天赋在年纪轻的时候没能练武,真是可惜。”林兴长叹一声,“不过还能学些许招式。”

罗士信的饭量着实让林兴吃了一惊,光吃面饼就吃了二十几个,还不算酒菜,寻常人家确实难以供给这种饭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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