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婚》第2章 另一个新娘
“吱吱吱……”尖锐的蝉鸣声在耳边响起。
“头好疼啊,我这是在哪?”
赵槐安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睛还略微有点模糊。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石滩上,脚下是密密麻麻的鹅卵石,他爬起来想寻找亲人和娶亲大队的人的影子,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不愿相信自己的家人在这次灾难中遇难了,开始向远处走去,继续寻找。突然在远处有个模糊的红色物体,远处看上去像是一朵小花。赵槐安强忍着头疼急忙跑过去查看,走近一看,发现是一个新娘子,新娘子柳眉弯似月牙,白皙的脸蛋上立着一个小巧的鼻子,嘴角微微上挑,可嘴唇却不见一点血色。赵槐安连忙对这位姑娘做了人工呼吸。很长一段时间后,姑娘慢慢睁开了眼睛,赵槐安缓缓地舒了口气,知道这女孩没事了。不一会儿,姑娘又因为体力不支而闭上了眼睛。
赵槐安就这样望着眼前这个姑娘,心想着:这就是新娘吗?这新娘真的是美若天仙啊!他心中窃喜,却又多了几分顾虑。等姑娘醒来后,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这个夜晚,河边扑面而来的水藻味也没有遮盖住他心中的幻想,放眼望去,月光如一条长长的银光带,围绕着花草树木,将两人紧紧包围。睡梦中,赵槐安还对着这个姑娘喊着:尹梦情!尹梦情!
当两人醒来时,脸上已布满了朝阳的生机。
“尹梦情,你看,天亮了。”
姑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这时候已经是早上,太阳也慢慢地爬上山顶,阳光也慢慢变得刺眼。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路过的渔民,将他们救走了。被这些渔民告知这艘船上的人都遇难了,赵槐安和姑娘强忍住内心的伤痛,给自己的父母亲立了墓碑。两人依靠彼此进行生活,感情也渐渐升温,赵槐安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这份婚姻产生任何的反感,反而多了份轻松与责任感。一天傍晚,天边微弱的夕阳散发着蝉翼般的光彩,为身边的云彩添上了一份金色的衣裳。赵槐安将姑娘揽入怀中,坐在一棵梧桐树下,手轻轻抚摸着姑娘细腻乌黑的长发,说着:
“梦情,你看这时候的夕阳,多漂亮!”
姑娘抬起了头,充满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你总要叫我尹梦情?”
赵槐安一脸吃惊,同样疑惑地看着她,半天憋出一句:“你不叫尹梦情,还能叫什么?”
姑娘开口道:“我叫莫雪情,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要叫我尹梦情,今天才有机会问你。”
赵槐安内心:?!?!?!
瞬间就意识到他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无法弥补的错误,眼前这个女子,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竟然不是自己被安排结婚的那个新娘!赵槐安将姑娘从自己怀中扶起来,面对着她坐着,严肃地对她说:
“你不是要与我结婚的那个姑娘,可为什么你也和我一样遇到了灾难,被水冲到在河边石滩上?”
莫雪情露出了和赵槐安一样吃惊的表情,问起自己的来历。
“我来自山城,不是本地人,家里弟弟缺钱结婚,于是爹娘就打算以结婚为由把我卖出去。娶我的那个新郎,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长什么样更加不知道了。”
莫雪情说着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
“爹娘把我送上了船,他们便拿着丈夫给他们的钱走了,甚至都不愿意送我一程,我就像个奴隶一样,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当时船上的人都在享受美食喝着美酒,只有我一个人呆在船上的一个所谓的`婚房`里。外面喝酒的人声音渐渐小了,房间外便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便被打开了。”
莫雪情开始忍不住哽咽起来。
“那个新郎他脸上很红,一看就喝了不少酒,他看见我二话不说就跑过来把我抱起来丢到床上,他便开始脱起了他的衣服。我闭上了眼睛,内心已经绝望了,就这么瘫倒在了床上。突然船身剧烈摇晃了一下,我也从床上翻了下来。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船突然就翻了,我爬着出了这个房间,结果刚出去,一大卷水就将我淹没。等我有意识时,就是看到你的那一刻了。”
赵槐安由与新娘相识的喜悦,转为了现在的苦恼。他心想着:这不是我的妻子啊,可是她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天,要是被传出去了,她以后可怎么做人?总不能把她送回原来的父母那里吧,这和把她丢入河中淹死有什么区别?
“可你不是我的妻子,也不好和我生活在一起。这样吧,我想个办法,让你也有个能生活的方式。”
一群玩耍的孩子从他们两个身边跑过。
“有了!我可以送你去读书啊!现在私塾也是很欢迎女子去学习上课的!”
“读书?读书好玩吗?我从小就没有读过书,家里都是花钱供弟弟读书,我只能给家里干活。”
莫雪情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读书能让你学会很多知识的!然后在私塾附近我给你找个小宅子,这样就把你住的地方给解决了!”
莫雪情点头答应。第二天一早赵槐安便将莫雪情送到了私塾,并交代好了她的衣食住行后匆匆离开。刚走出私塾,赵槐安准备叫一辆马车回到之前所住的地方。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传入他的耳中:
“娘,你看,那个人像不像赵槐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