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第4章 说媒
母亲自从得知我想娶叶婧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父亲虽整日酩酊大醉，也终是觉察到了不对劲。母亲素来惧怕父亲的威严，父亲一问，母亲心知瞒不住，便全盘托出。父亲听罢，随即怒斥母亲的不阻拦不作为。
母亲忧心坏了，偷偷托人给我捎了口信，让我近期别回家，等父亲气消了，再做打算。
我没得办法，只能暂时借着工作躲着父亲。好在大哥，三哥十分心疼我，轮番劝说着父亲。父亲素来都特别看重大哥，见大哥极力说着叶倩的好话，心也就渐渐软了下来，同意让我先回来，剩下的事情，回来再说。
我在G省的日子里，总是惦记着家里，惦记着叶婧，听到这个消息，便急忙跟老板告假，马不停蹄地往家的方向赶。
父亲见我风尘仆仆地回来，身上的大衣不知何时蹭了一个洞，模样狼狈极了，本来凝重的脸慢慢地缓和起来。
“那户人家我替你打听过了，一家子都特别爱算计，那个姑娘眼光高，很多追求她的人都吃了闭门羹。”父亲缓了缓，又接着说道：“你要是铁了心，就去吧！你大了，愈发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也拦不住你。要是日后被人拒绝了，让村里人看笑话了，你都自己担着，我不管你。”
见父亲松了口，我高兴得快要蹦起来了，赶忙抱住父亲说道：“爸，谢谢你！”
见父亲许可了，母亲便和我商议找媒婆等各种事项，父亲不乐意涉足这些琐碎的事，便约上三俩好友，出门下馆子去了。
次日清晨，我起了大早，上街买了水果店和一大罐阿华田，随母亲来到了媒婆朱大婶家。朱大婶老远一看我们这个架势，便把我们的来意猜出了七八分，笑盈盈地把我们让进屋里。
母亲跟朱大婶先是聊了一会儿家常，然后顺势拉我过来说道：“我们家这个混小子也大了，该成家了，烦请您给帮帮忙，牵牵线！”
“这是相中哪家闺女啦？”朱大婶转过头来问我。
“瓦窑厂叶家的小女儿叶婧。”我恭恭敬敬地答道。
朱大婶拉过母亲的手，恳切地说：“糖果铺的黄家那个大儿子也是相中这闺女，三番两次请我去帮他说媒，但是那闺女愣是没同意！”
随即又转过来对我说道：“小天呐，婶子只能尽量帮你去说媒，但是成不成的，得靠你自己了。”
“嗯呢嗯呢，谢谢婶子！”见婶子答应了，我高兴极了。
没过几天，朱婶子来到了我家。我和母亲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沏茶时，我不住地拿眼观察婶子的表情，好似她脸上写满了答案似的。婶子叫我急不可耐，她便把叶婧父母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又跟我约好了五日后上叶婧家里去做客。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捯饬了一番，母亲和三哥还因此不时地取笑我。
在我的左盼右盼下，终于盼来了见叶婧父母的日子。犹记得那一天，天气尤为晴朗，天空是特别好看的蓝色。
由于我们离叶婧家并不远，没一会儿工夫便来到叶婧家。她们家的院子特别大，院边上有一个自己挖的水库，穿过竹林，偌大一间屋子映入眼帘，青山绿瓦，别有一番风趣！
期间跟叶婧父母聊的什么我大抵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满屋子的茶香，特别醉人。叶婧依照风俗没有出来一块品茶，我猜想她肯定躲在某个地方竖起耳朵偷听我们的谈话。印象最为深刻地是叶婧母亲提起的“三大件”跟“万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