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如诗》第7章 高三的前奏,最后的狂欢(上)
如果说,我的喜欢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梦,那么音麟的喜欢,便是一场朦朦胧胧的双向奔赴……
———题记
“好了,快到中午了,咱们回去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左右在我家楼下集合吧。”威磊为了在旁边给音麟找个“台阶”下,直接岔开了话题。
我一想着下午有美丽的风景要看,而且这个时候似乎也不该一直为难我的好朋友,也就牵起她的手,跟她说了声抱歉,带着她离开了这个令她有些尴尬的“是非之地”。
现在,我插个题外话吧,先来说说程亦言好了。他是我们几个当中个子最高的男生,足足有185左右。他可以说长得有点好看。但当时的我觉得,向威磊是最帅的,为此,我还干了件糗事——差一点把情书送到了他手上。
在那时的学校,总有个不成文的校草排行,程亦言在他们的一中排第二,因为他样样精通,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但美中不足的是,在不熟的人看来,他是个十分高冷、话不多,也不大好接近的男生。
好啦,话不多说,我开始进入正题。我们那时去游玩的时间是暑假的尾声,“秋老虎”的侵袭,使天气炎热得令大家特别犯困,甚至开始不想出门了。但为了能看到威磊说的好看的风景,我和音麟两人就带着小风扇,站在威磊家的大树下——乘凉等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人总算到齐了,为了不被燥热的天气扰了兴致,也因为路途实在是有些遥远,于是我们叫了辆大型的面包车,计划在沿途中还能看看车窗外的风景,好不惬意。
大概一小时过后,我们总算快要到达目的地了。我因为在车上待得有点久,加上中午要出来玩有些兴奋得睡不着,早早地就拉着音麟出来等人,因此,在车上,我实在坚持不住,东倒西歪了一阵子,再也抵挡不住周公的诱惑,彻底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一阵阵摇晃,睁开朦胧的睡眼,哀怨地看了看旁边摇醒我的音麟,音麟轻轻地和我说了声“快到了”,我只得赶忙擦了擦留在嘴边的哈喇子。接着,车子好似打了个激灵,我一个没注意,差点靠到了前面椅子的后背,司机打好手刹,车子也停了下来,我们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风景。
那是一个风景秀丽的边陲小镇,我们一下车,就看到了街上的电影院以及卖日常用品的小超市,墙上还有复古的红砖一层一层地叠着,看着做工十分精细,想来当年想出这个奇妙建筑的设计师,一定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吧。我们一起走过一条一次只能走进一个人的狭小巷子,那个巷子因年代有些久远,不仅狭窄,而且道路崎岖不平,我们为了不摔下去,也就手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着,快到巷子口的时候,我眼前一亮。
此时已经是下午快四点钟了,太阳逐渐西斜,阳光照在巷子外的小河上,波光粼粼的,很是好看。小河旁还有经过夏天的洗礼变得绿油油的草地和郁郁葱葱的大树,这使我感觉好像真的来到了桂林山水一般。在小河的堤岸边,有一位带着竹帽的叔叔坐在一把他早已准备好的木凳子上,悠闲地抽着烟,还时不时地吐出烟圈并抬头看着它慢慢升起,好像在思考人生。接着,他用有些慵懒的声音喊道:“来坐船嘞,来坐船嘞,半小时只要15,大家快来嘞!”我看着这样的风景,听着叔叔的吆喝,想着在船上一定像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般,就兴奋地带动起我的小伙伴,一起去划船。
可我们到达堤岸,和叔叔商量后,却有些犯了难。他的小木船因为小巧精致,只能最多容纳下三个人,人太多,小船就会承受不了重量,往下翻去。并且我和音麟还有亦言,我们对划船一窍不通,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只好商量着租下了两艘船,我和威磊一起,音麟和另外两位男生,跌跌撞撞地出发了。
“I am a king of the world!”我们开始在船上有些不熟练地拿起船桨,艰难地划行着。由于往河中心看过去的风景实在太美,我忍不住站起来,张开双臂,大声呐喊出这句话。威磊好像被我吓了一跳,大声说道:“快坐下来,咱们虽然有穿救生衣,但是船翻了就麻烦了,这可不是该这么兴奋的时候,静静地看风景就好了!”我感觉他在特别生气地吼我,也没能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其实我心里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同时也在努力地将两只脚叉开最大的距离,才站起来,可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这些细节,这使我很伤心,也是第一次赌气地坐下来,别过头去不再理他,眼光看去了另一条船的三个小伙伴。
这时,天边的云彩好似看到了喜欢的人一般,十分害羞的样子,逐渐泛红起来。我经不住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起了照,但我的拍照技术并不怎么样,胡乱拍了一通也没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我只好放下手中的相机,往四处望去,努力地将风景印刻在我的脑子里。接着,我看见另一头船上的音麟,也和我一样忍不住,拿起了相机,但不一样的是,她在天上好像比划着什么,对着相机还比了个耶的手势——哈哈,我觉得她好像比我还“傻”。
之后,我看到河边有白鹭扑棱着翅膀,噗噜噜地划过水面,轻轻地溅起了一道道水花。就在这样一个诗一般的风景中,我瞧见另一条船上的亦言静静地看着旁边的音麟,像入了迷一般。这时音麟也拍完了照片,放下手中的相机,往旁边一看,晃了晃手,向亦言问道:“你在看什么,都不动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亦言这才缓过神来,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白鹭,说道:“我在看对面,你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很像王勃诗里的一句话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哈哈”他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