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傲娇夫君太粘人》第5章 做戏得做全
方瑛话音刚落,季嬷嬷眉头却是皱的愈发紧。
瞧着姑娘所言,倒不像是假,府上有两位待字闺中的姑娘,老爷贸然带了一介白身的书生,暂住府中。
不得不让人起了旁的心思。
她见季嬷嬷终是听进去了她得话意,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嬷嬷,前两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父亲带了一个书生回来,那人,我瞧不清容貌,待书生考取了功名,我同那书生成亲当日竟出现了一位自称是书生发妻的女子……”
重生之事何其玄乎,她先是对父亲态度的担忧,以及梦中之事说了出来。
季嬷嬷当即脸色煞白,姑娘这梦怕是别有说头。
若真如姑娘梦中那般,书生早有发妻,姑娘岂不成了夺人姻缘遭世人诟病?且书生瞒着成过亲之事,这德行上便算不得良配。
“姑娘莫担心,不过是梦罢了,你既然也对罗公子无意,想来梦中之事不会发生,且嬷嬷瞧着那罗公子,总是不大喜欢。瞧着罗公子心思深沉,藏的极深。”
她心知嬷嬷是在宽慰于她,可她这一世,不单单是不要嫁给他,她还要他臭名昭著,撕下那儒雅的面孔。
“嬷嬷,总要调查清楚,我方才能安心。”
季嬷嬷有些为难,她听说罗公子家中遭遇了水灾,全村无一活口,他因上京赶考,堪堪躲过那一劫,如今想要查清底细,怕是没有收获。
“嬷嬷,我原本也当那是一场梦,可今日见了父亲带回府上的罗公子,那在梦中书生的发妻的名讳一直徘徊在我耳边,那女子名唤苏晚月,嬷嬷……若是不查清,我怕是夜不能寐。”
季嬷嬷一脸惊诧,见姑娘惶惶不安,满是心疼,提议道:“姑娘,嬷嬷有个侄儿在酒楼帮工,我明日就去寻了侄儿去跑一趟,姑娘觉得如何?”
方瑛微微摇头,见季嬷嬷上道,直言道:“嬷嬷,让您侄儿在京都内悄悄去寻就好,若是罗公子当真娶妻,家中遭此横祸,她想要寻罗公子,必会入京都来寻。”
见姑娘言中有理,季嬷嬷不免细细打量起自家姑娘,姑娘何时这般通透?姑娘一惯虽聪慧,可心思纯善,凡事不会多心去想。
“姑娘果真是长大了!”嬷嬷鼻尖一酸,姑娘如今终于是开窍了,日后到了地下,她也能同夫人有个交代。
傍晚,躺在榻上,她久久难以入睡,苏晚月想来用不上多少时日便能寻到。
清晨,宋管事亲自来小院传话,说父亲唤她去书房。
父亲书房在府中西院另辟的一处院子。
此时书房的窗户正开,方大人瞧见方瑛,叫道:“瑛儿。”
她笑意吟吟往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果不其然,瞧见罗元庆正在一旁的案桌上提笔写字,而父亲此刻便站在罗元庆身旁,看着他写在宣纸上的字迹。
“父亲,罗公子。”方瑛福了福身子,立在书房中间,只远远看着,并不肯上前。
“瑛儿。这些年,父亲不在京都,你在府中一切可还安好?”
三年前,方大人外放前不过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如今归来,已官至从一品的尚书。
“女儿一切安好,劳烦父亲挂念。”
父女二人交谈之际,罗元庆放下手中笔墨,站起身子,恭敬退到一旁。
方大人拿起桌上宣纸,颇为满意,这个少年,不仅才学渊博,且写的一手好字。
“瑛儿,你过来瞧一瞧,为父觉得,罗公子的字迹同你的字迹相比,不分伯仲。”方大人扬着手中宣纸,示意她走上前来瞧。
方瑛只挪了两步,看了一眼,“父亲过奖,我的字迹如何能同罗公子相提并论呢。”
“小姐谬赞,小生的字,如何能同小姐的相提并论。”
方大人时常会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女儿,也会拿出女儿写的家书给他看,夸赞女儿的容貌才华,故而还未见人,罗元庆便对方瑛有着独特的期待。
后来入了方家,果真是没叫他失望,方瑛仪态端庄,容貌靓丽,倒是少见的倾城之姿。
“父亲,若无事,女儿就先告退了。”
“去罢。”
待转身出了书房,方瑛那紧绷的心神,终于松懈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后,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生怕自己压制不住体内那满腔恨意,控制不住想要撕碎罗元庆那虚伪的容貌。
可此时还不是时候,她要他臭名昭著!
待回了自己的院子,季嬷嬷一脸神秘的迎上前,扶着方瑛到了里屋,还特地让娇儿守在门外,不让外人靠近半分。
“姑娘,老奴方才从侄儿处才归来,我那侄儿,说前几日酒楼才来了一位女子,在后厨做些杂活,可巧,就叫苏晚月。”季嬷嬷至今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事,怎地就那般巧?
方瑛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惊讶,真的是连上天都在帮她吧。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嬷嬷,让你侄儿先暗中将人看牢,明日,我亲自去会一会那女子。切记勿打草惊蛇。”
季嬷嬷连连点头,又匆忙出了府。
当晚,她就去高氏房中,说了明日要出府买些脂粉,高氏想拦,可见她执意要去,现下老爷才回来。高氏并不想同这继母起了冲突,导致夫妻不睦,反倒得不偿失。
永兴街有座两进的院子,乃是柳氏当年陪嫁,三年前,父亲外放前,叮嘱高氏,将那宅子的房契送到她手中。
老父亲的心愿,不过是怕自己不在府中,女儿受了委屈没地可待。
高氏索性在方大人启程当日,当着他的面,亲手将那宅子的房契交到她手中。
娇儿原以为姑娘今日出府,便是想买些胭脂水粉,可到马车停在宅子前时,她以为姑娘是想来看看夫人曾小住过的地方。
这宅子种了两棵梨树,且有些年头,树干有一人粗,树枝也早越过了墙头,每当到了时节,一树洁白的梨花,开的好不绚烂。
可当下的时节,那梨树还光秃秃不见半分绿意。
待二人踏入院内,娇儿这才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姑娘怎么来这里了?”
“我待会要见一个人,在别处不方便,唯有在此地,才方便。”方瑛细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守宅的嬷嬷每日都精心的打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