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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周三下午的晨光福利院,宿舍区浸在糖霜似的暖阳光里,风裹着月季香飘得像开了扩香石,轻轻蹭过林墨宿舍的木门。苏清颜刚走上二楼,就听见走廊里传来小屁孩们的打闹声 —— 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追着跑,手里攥着吹泡泡的玩具,泡泡飘到她面前炸成小水珠,溅在牛仔外套上,凉丝丝的。

“苏姐好!” 小姑娘们停下来甜甜地喊,又蹦蹦跳跳跑开了。苏清颜笑着挥手,推开门走进林墨宿舍,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铁架床晃得能跳迪斯科,床板跟着上下颠,像随时要散架的摇摇车。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伸手推了推床架,铁架 “吱呀” 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听得人牙酸。

“这床晃得能当蹦床了?” 苏清颜转头看向刚从图书馆回来的林墨,他手里攥着本翻卷边的物理课本,书角还沾着点图书馆的旧灰尘,“你平时就睡这?不怕半夜掉下来啊?”

林墨抬头瞅了眼床,耳尖有点红,像被说中了小秘密:“嗯,之前床板松了我垫过硬纸板,本来好点了,昨天王师傅搬东西蹭到床脚,又晃得离谱。” 说着弯腰掀床底 —— 硬纸板压得跟咸菜干似的,边缘破了个洞,露出颗晃悠悠的螺丝,活像随时要跑路的逃兵。

苏清颜拍胸脯拍得震天响,吹牛皮不打草稿:“这算啥!我公司办公桌都是我自己装的!当初那套实木桌,八个螺丝十分钟搞定,这铁架床就是小菜一碟,分分钟给你修得稳如泰山!” 眼里闪着 “看我大显神通” 的光,内心 OS 却疯狂翻车:完了完了,上次组装是助理递工具查说明书,我就拧了最后俩螺丝,还是手抖着拧的!

林墨瞅着她笃定的样,犹豫得像在选 “香菜加不加” 的终极难题:“要不还是等周末找王师傅吧?他修东西比鲁班还厉害,上次食堂的蒸箱坏了,他捣鼓半小时就好。”

“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哪用麻烦王师傅!” 苏清颜说着一阵风似的窜出去,比外卖小哥赶时间送餐还急,跑到门口又回头补了句,“等着!保证让你今晚睡安稳觉!”

林墨站在原地瞅着晃得欢快的床,无奈笑出了声 —— 这位苏姐有时候真像热血上头的小屁孩,啥都想冲前头,明明自己手残还嘴硬。他弯腰把床底的硬纸板捡起来,抖掉上面的灰,叠得方方正正放在床头柜,又蹲下来扒拉床底的 “宝藏”:半块橡皮、三个铅笔头、还有颗掉了的纽扣,全塞进铅笔盒里,收拾得比收纳博主还整齐。

没一会儿,苏清颜就拎着个蓝色工具箱回来了,额头上汗薄得像贴了层保鲜膜,鬓角的碎发粘在脸上,有点狼狈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王师傅去菜市场买晚上的菜了,我问看门大爷借的!你看,扳手、螺丝刀、钳子全有,绝对够用!” 蹲下来 “啪嗒” 打开箱子,工具摆得倒整齐,就是那把最大的扳手,尺寸能套住林墨的手腕,看着就沉。

“先把松动的螺丝拧下来重上!” 苏清颜撸起袖子,拿起大扳手对准床架上的螺丝,深吸一口气往下压 —— 结果扳手跟螺丝像天生不对付,滑得像抹了开塞露,“啪” 地一下从她手里脱出去,差点砸到脚背。她赶紧扶住床架,咬着牙第二次尝试,使劲往下压时,“咔嗒” 一声脆响,螺丝没拧下来,反而滚进床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靠!这螺丝成精了?” 苏清颜当场石化,站在原地瞪着床底,半天没缓过神。反应过来后,她立马趴在地上,胳膊伸得像考古队挖文物,手在床底胡乱摸索。床底光线暗得像摸黑,灰尘呛得她打喷嚏,头发蹭得满是灰,后脑勺沾了团白絮,活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小花猫。“螺丝呢?跑哪躲猫猫了……” 她嘀咕着,手指摸到个硬东西,以为是螺丝,兴奋地拽出来 —— 结果是半块干硬的馒头,估计是哪个小屁孩掉的。

这时宿舍门轻轻推开,林墨背着旧书包进来了 —— 他刚去隔壁教室借了本物理练习册,校服领口沾着粉笔灰,手里攥着写满公式的课堂笔记。看到趴在地上的 “灰猫”,他脚步顿住,叹了口气,语气像无奈的老父亲:“苏姐,先起来吧,床底脏得能养蟑螂,你这牛仔外套蹭完,得送干洗店洗三次。”

苏清颜抬头瞅他,脸上灰一道白一道,连鼻尖都沾了点灰,活脱脱刚打完泥巴仗的小学生:“螺丝掉进去了,我摸了半天没摸着……” 说着撑着身子想起来,结果手一滑,又往床底蹭了蹭,头发上的灰更均匀了,还粘了片干枯的树叶。

林墨放下书包,走到工具箱前蹲下来,从最底层摸出把银色小扳手递过去,眼神像看闯祸后强装镇定的自家娃:“用这个,王师傅的工具箱里有备用小扳手,你刚才眼瞎式翻工具没看见。” 说完弯腰凑近床底,手指着左边角落:“螺丝在那边,我上次掉的橡皮也在那当伴儿呢,你往深了摸点。”

苏清颜接过小扳手,手指碰到冰凉的金属,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她撑着膝盖爬起来,刚想道谢,口袋里突然 “啪嗒” 掉出个东西 —— 是她的学生证,早上出门时为了给院长看身份,塞在牛仔裤口袋里忘了拿。学生证外壳是大学时买的,淡紫色的,边缘磨得有点发白,照片页没完全塞进去,露了半截出来。

林墨弯腰捡起来,指尖碰到旧旧的外壳,无意间扫到照片 —— 照片上的苏清颜穿着学士服,黑色流苏垂在肩上,笑容比现在青涩,眼里还带着刚毕业的懵懂,照片下面印着毕业年份和年龄:2023 年毕业,18 岁。

他当场瞳孔地震,手里的学生证差点掉地上,CPU 直接宕机三秒,声音都变调了:“你…… 你 18 岁就大学毕业了?那你现在才 20 岁,毕业才两年?!”

苏清颜接过学生证,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得意得像炫耀新皮肤的游戏玩家,晃着证说:“那可不!我小学跳了一级,高中又提前毕业,15 岁就上大学了,18 岁拿毕业证,19 岁开始筹备公司,20 岁清颜科技就正式开张,算下来,我也就比你大两届,妥妥的学姐!所以啊,我根本不是啥‘阿姨’,以后别叫错了,再叫阿姨我跟你急!”

林墨耳根红得像刚煮好的小龙虾,挠头挠得快把头发薅秃,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 我之前不知道嘛!” 他手指绞着校服衣角,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福利院来的义工都是附近高中的,最多 18 岁,我都叫姐姐;来捐赠的叔叔阿姨大多是三四十岁的,院长总跟我们说‘来帮忙的阿姨们辛苦,要好好谢谢’,我就以为…… 以为来捐东西的都得叫阿姨……”

苏清颜看着他红到耳根的样子,笑得像偷了糖的小孩,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啦!” 她指了指床底,眼里闪着 “合作愉快” 的光,“那现在,咱先把螺丝找着修床,争取今天让你睡个安稳觉,咋样?”

“嗯!” 林墨用力点头,眼睛亮了亮,弯腰趴在地上,胳膊伸进床底,手指灵活地摸索。没几秒就摸到个硬东西,他兴奋地拽出来 —— 果然是那颗螺丝,还带着点床底的灰。“找到了!” 他把螺丝递给苏清颜,又从工具箱里掏出把十字螺丝刀,指尖蹭了点灰也不在意,“这螺丝有点滑丝,得先用螺丝刀撬松,不然直接拧会崩牙。”

苏清颜看着他蹲在床边,手指稳稳捏着螺丝刀,对准螺丝缝轻轻一撬,动作快得像开了倍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螺丝就松动了。林墨换了个姿势,用小扳手轻轻一拧,“咔嗒” 一声,螺丝就卸了下来,全程流畅得像玩杂技。苏清颜眼睛都直了 —— 自己刚才跟螺丝斗智斗勇半天,人家三分钟就搞定,手残党实锤了!

“你经常修东西吗?” 苏清颜忍不住问,蹲在旁边看他换螺丝,像围观大佬操作的小萌新。

林墨手上没停,从工具箱里挑了颗新螺丝,对准床架的孔轻轻一拧,声音脆生生的:“嗯,福利院的家具都老得掉牙了,床啊桌子啊总坏,王师傅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跟着学修。” 他把螺丝拧紧,又晃了晃床架,确认不晃了才满意,“上次小宇的书桌抽屉拉不动,我拆了重新装,现在比新的还好用。” 说着指了指床板中间,“这里有条小裂缝,我去拿点胶水和木板片补一下,不然睡久了会塌,上次就有个小朋友的床板裂了,摔了个屁股墩。”

苏清颜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往储物间跑,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小罐白胶水和几片裁好的薄木板回来。她想帮忙递胶水,结果手一抖,差点把胶水洒在床铺上,林墨眼疾手快伸手扶住,胶水罐堪堪停在床板上方一厘米处。“小心点!” 林墨小声提醒,手指碰到她的手背,凉丝丝的,赶紧缩回去,耳根又红了。

苏清颜尴尬地笑了笑,把胶水递给他:“手残党实锤了,还是你来吧。”

林墨没说话,低头把木板片贴在床板裂缝的背面,用手指抹了点胶水,动作轻柔得像在处理易碎品。他手指沾了胶水也不在意,直接蹭在裤子上,留下点白印子。苏清颜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包湿纸巾,递得像递救命稻草:“擦擦手!这胶水粘手上洗不掉,得用卸妆油搓半天,我上次粘到头发上,差点剪了刘海!”

林墨接过湿纸巾,小声说了句 “谢谢”,低头擦手擦得认真,连指缝都擦到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头发上,泛着金闪闪的光,睫毛投下的小影子在脸颊上晃,看着软乎乎的。苏清颜盯着他的侧脸,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了点:“林墨,以后别叫‘苏姐’了,叫‘清颜姐’吧?比‘苏姐’好听,还比‘阿姨’亲多了,你觉得咋样?”

林墨擦手的动作顿了顿,耳根红得能滴出血,头埋得更低了,过了几秒才小声 “嗯” 了一下 —— 那声 “嗯” 轻得像蚊子哼,却比蜂蜜还甜,飘进苏清颜耳朵里,让她心里瞬间乐开了花。

“真的呀?太好了!” 苏清颜差点跳起来,又赶紧忍住,怕吓到他,“以后就这么定了,你叫我清颜姐,我叫你林墨,多亲切!”

林墨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点了点头,没说话,却主动把用完的胶水和木板片收拾好,放进工具箱里。这时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快指向六点,眼睛突然亮得像开了闪光灯:“快到晚饭时间了,清颜姐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今天食堂做红烧肉,王师傅炖了一下午,超烂,肥的入口就化,我上次吃了两碗饭!”

苏清颜本来想早点回公司处理安保部的报告 —— 早上安保负责人说,李姐最近跟境外号码联系更频繁了,还查了周末公园的路线,得赶紧制定应对方案。可瞅着林墨期待的小眼神,像只等着投喂的小狗狗,她立马把工作抛到脑后,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好啊!正好尝尝王师傅的手艺,我平时吃外卖都快吃吐了,早就想尝尝家常菜了!”

林墨笑得更开心了,转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不锈钢饭盒 —— 饭盒上印着 “晨光福利院” 的字样,边缘有点掉漆,却是他最宝贝的东西。“我去食堂帮你打饭,清颜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着,脚步轻快得像踩了弹簧,跑到门口还回头瞅了她一眼,嘴角笑出小梨涡,才蹦蹦跳跳跑下楼。

苏清颜坐在床边,伸手推了推床架 —— 稳得一批,一点都不晃,比她公司的办公桌还结实。她想起自己刚才拧螺丝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嘴硬人设彻底崩了,以后修东西还得靠林墨,自己还是乖乖当 “递工具小助手” 吧。她环顾了一下宿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林墨的物理课本,翻开的页面上写满了笔记,公式推导得整整齐齐,连草稿都写得像印刷体,忍不住感叹:这孩子也太认真了,以后肯定是个学霸!

没一会儿,林墨就提着两个饭盒回来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还小心翼翼护着,怕洒出来。饭盒盖没盖严,红烧肉的香味飘得满宿舍都是,勾得苏清颜肚子 “咕咕” 叫。“清颜姐快吃!王师傅特意多给了我两块肉,说让我给你尝尝!” 他把印着小花朵的饭盒递给她 —— 那是福利院给女生用的饭盒,比男生的小一点,却更精致。

苏清颜接过饭盒,打开一看,里面铺着一层米饭,上面放着三块红烧肉,还有一勺青菜和一个卤蛋,分量很足,看着就有食欲。她拿起勺子,先挖了一小块肥肉放进嘴里 —— 果然像林墨说的,入口就化,咸甜适中,一点都不腻,汤汁渗进米饭里,香得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好吃!太好吃了!比我妈做的还香!” 苏清颜眼睛都亮了,又挖了一大口米饭,混着肉汁吃,满足得喟叹出声。

林墨坐在她对面的小椅子上,打开自己的饭盒,里面也有两块红烧肉,还有更多的青菜。他低头慢慢吃着,偶尔抬头瞅她一眼,看到她吃得开心,自己也笑得更甜了,默默把自己饭盒里的卤蛋夹给她:“清颜姐你吃这个,我不爱吃卤蛋。”

“不用不用,你自己吃,我有一个就够了。” 苏清颜赶紧把卤蛋夹回去,“你正在长身体,得多吃点,不然以后长不高。”

林墨没再推辞,乖乖把卤蛋吃了,还主动跟她聊起食堂的事:“王师傅以前是大酒店的厨师,后来退休了就来福利院帮忙,他做的红烧肉最有名,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才做,我们都盼着这两天呢。”

“难怪这么好吃,原来是专业的!” 苏清颜恍然大悟,又吃了一块肉,“以后有机会,我得跟王师傅学学,不然我连煮面条都能煮糊。”

林墨忍不住笑了:“清颜姐你可以学,王师傅人很好,肯定愿意教你。”

两人边吃边聊,窗外的阳光渐渐暗了下来,走廊上的笑声也少了,只有食堂传来的洗碗声和小屁孩们的睡前故事声,轻轻飘进宿舍,温馨得像家一样。苏清颜吃得很饱,连饭盒底的汤汁都用米饭蘸着吃干净了,才满足地放下勺子:“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吃完后,苏清颜抢着把两个饭盒洗干净,用洗洁精仔细搓了一遍,冲得干干净净,才还给林墨:“谢谢林墨,今天不仅让你帮我修床,还蹭了你一顿饭,我赚翻了!”

“不用谢,是清颜姐帮我找的工具,不然我也修不了这么快。” 林墨接过饭盒,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小心地关好,“天黑了,外面有点黑,我送你到福利院门口吧。”

苏清颜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宿舍外走。走廊上的灯已经亮了,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地面,墙上贴着孩子们画的画,有太阳、小花,还有牵着小手的一家人。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很轻,偶尔有晚归的老师路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气氛温馨得让人不想离开。

快到福利院大门时,林墨突然停下脚步,嘴唇动了动,小声叫了句:“清颜姐。”

苏清颜正低头看手机上的消息,没听清,抬头疑惑地瞅他:“啥?你说啥?风有点大,我没听见。”

林墨的耳根瞬间又红了,赶紧摇了摇头,手攥着衣角,声音更小了:“没、没啥!就是…… 就是你路上小心点,晚上开车慢一点。”

苏清颜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 —— 头发软软的,像小动物的毛:“知道啦,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别熬夜看书,对眼睛不好。”

“嗯,清颜姐再见!” 林墨挥了挥手,看着她坐进车里。

苏清颜坐进驾驶座,摇下车窗,对他挥手:“再见林墨,周末放风筝见!”

车子缓缓驶离,苏清颜从后视镜里往后看,还能看到林墨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一直看着车子的方向,直到车子拐过街角,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她忍不住笑了,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 原来被人真心对待的感觉这么好,以前在公司里勾心斗角惯了,都快忘了这种简单的温暖。

林墨站在门口,直到车子彻底看不见了,才转身往宿舍走。他摊开手心,里面是那块从床底摸出来的橡皮 —— 苏清颜帮他擦干净了,上面的铅笔印都没了,软乎乎的。他走回宿舍,看着修好的床,伸手推了推,还是稳稳的,一点都不晃。他躺到床上,把橡皮放在枕头边,小声叫了句 “清颜姐”,声音不大,却带着点甜甜的感觉,嘴角笑到耳根都藏不住。

他想,以后再也不叫 “阿姨” 了,就叫 “清颜姐”,这个名字比红烧肉还甜,比修好的床还让人安心。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温柔得像盖了小毯子。林墨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苏清颜趴在床底找螺丝的傻样,还有她吃红烧肉时满足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摸了摸枕头边的橡皮,心里暗暗想:周末放风筝的时候,一定要跟清颜姐一起放最高的风筝,还要告诉她,王师傅说明天做葱油饼,让她也来吃。

夜色渐深,福利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噜声和窗外的虫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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