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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色的法拉利前站着身姿挺拔的少年,比起桀骜的姿态更让人嫉妒的是他身后那辆用金钱堆砌而成的跑车。

不少专业玩赛车的看见都赞不绝口,更别说英特的学生。

林寒风爱惜的摸过车的车头,“你爸送的?”

贺今赋点头,车钥匙被他拿在指尖转圈,“喜欢送你。”他的语气不带开玩笑的意思。

林寒风知道他是来真的,所以一口答应,“行啊。”他笑着跟贺今赋又说了些什么接着回过身子问宁潍道:“你们谁来跟贺今赋比?”

林寒风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里格外清晰。

宁潍扫了眼自己身后的人,跟着她来的人几乎都低下头,脸上写着——别看我。

谁都不想和贺今赋那样不要命的人玩。

宁潍犯难的时候裔衾从一群逃兵似的人堆里走出,不是英勇就义,是拿着几个刚从路边捡的长短不一的树枝说道:“抽签决定,签子最短的人上场。”

宁潍无语的抚额,“丢人。”

裔衾不以为然,“那不然怎么办?”

就在已经选出和贺今赋比赛的人时,盛明尧开车到了现场。

林寒风一脸疑惑的问他怎么来了,上午不是说不参加吗。

盛明尧冲着身后抬了抬下巴。

林寒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许粥粥从副驾驶走下车,没好气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嘟囔着骂盛明尧的话。

“为了她?”林寒风不可置信的把目光移回盛明尧的脸。

盛明尧扯了扯嘴角,“她今天把我吉他摔碎了现在靠给我当助理还债,本来我是要带着她去酒馆唱歌,结果她撒泼打滚一定要来这里,我总不可能带着她到关清悦面前丢脸吧。”关清悦是合鸣酒吧的老板娘。

盛明尧话音刚落下,不等林寒风应声,裔衾的声音先冒了出来。“谁是你助理?”他边说边推开人墙“闯”到盛明尧面前。

盛明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她。”他抬手指了指刚把乱掉的发型重新打理好的许粥粥。

许粥粥没开口说话,她觉得这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全程低着头。

裔衾咬牙切齿,“你的吉他多少钱?我赔。”

盛明尧哼笑一声,笑裔衾无知,“用不着你英雄救美,我的吉他是无价的。”

裔衾还想说什么,林寒风插嘴道:“你要赛车吗?”

盛明尧看着裔衾吃瘪和不甘模样,他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又瞥了眼身侧的许粥粥,他笑起来,“玩。”

林寒风点了点头,转而去拍裔衾的肩膀,“再用你幼稚的把戏选个人出来和盛明尧比。”

语毕,裔衾抬手甩开林寒风,“我来比。”

盛明尧唇角勾起一抹笑,“行啊。”

两辆车疾驰而去,轰鸣声响彻山头,车灯照亮了乌黑的山脊。

林寒风皱起眉头,双手一摊,“宁潍,现在怎么办?”

宁潍心生烦躁,她点起一根烟,“自由比赛。”学生会一共二十个人,今天无一例外全部到场,刚好能够两两比赛。

宁潍坐上车,她系上安全带后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探过去身子对着还站在路边的一堆人说道:“比赛输的人,以后负责会议室。”

林寒风没反驳宁潍的话,反正只要他赢了就行。

裔衾其实对竞赛游戏没兴趣,接受这场比赛是看不惯林寒风的挑衅。

对手是宋江阳那样的狗腿子,他没多放在心上,可现在的对手算是他幻想中的“情敌”,他比谁都认真。

盛明尧没有好胜心只当放松,最后输了他没哭丧一张脸,他走下车,对着裔衾说道:“我佩服你。”

裔衾打量着盛明尧,倒是没看出他的这句夸赞是虚情假意。裔衾很不自在的应了声,“你也不赖。”

刚说完这句话,江坞越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裔衾?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裔衾一愣,手上的矿泉水瓶随之掉落,他转过身子,看见的是抱着一捧玫瑰花牵着几个卡通气球的江坞越。

唐玉兰也在,她负责提蛋糕、保管钻戒。

裔衾本就不真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就怪盛明尧这厮扰乱他心绪。

他怨气满满地瞪了眼盛明尧。

盛明尧一脸无辜地走上前攀住裔衾的肩膀,“怎么回事?”

江坞越替裔衾回答,“我要给谕杳表白,就这回事。”

盛明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扭头朝着来的方向看去。

不过半分钟,刺耳的鸣笛声和男女狂欢的尖叫声在同一时间响起。

几辆车前后赶到,耀眼的车灯吸引了江坞越的注意力。

但在看见贺今赋从最前端的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难怪裔衾会劝他不要在760路段上表白,要表白也不能在今晚。

早知道就听裔衾说完后半句话了。

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江坞越和唐玉兰加快了脚步想在贺今赋没注意到之前离开他的视线。

盛明尧不给江坞越这个机会,他高声吼道:“别着急走啊,表白不差这一会。”

听见“表白”两个字,爱八卦的人瞬间沸腾,都争着看过去。

后到的鹿淼也起了好奇心,她走上前询问谁给谁表白。

盛明尧坏笑道:“你说呢?”

鹿淼抬眼朝着正前方看去,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唐玉兰和江坞越还有刚从休息站里走出来的谕杳。

谕杳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价值连城的跑车横停在路边,十几来个人聚在一起,看手机、抽烟、闲聊、谈情说爱。

谕杳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最终落在倚着车头抽烟的贺今赋身上。

贺今赋没兴趣跟着别人一起起哄,直到听见鹿淼的话。“江坞越还真是心不死啊。”

表白。

江坞越。

这两个词同频出现,不用猜都知道被表白的人是谁。

“欸,江坞越要泡的是贺今赋他妹吧。”

“一个月前不还因为这事打架了吗?江坞越皮真厚。”

“我佩服谕杳吃着贺家的饭向着姓江的人。”

贺今赋漠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是对江坞越和谕杳的厌恶,对抓个现行的兴奋。他将烟从嘴里拿下,掐灭后扔掉。

贺今赋迈步向前,拥挤在一起的人自动的给他让路。

江坞越的余光观察到贺今赋的动作,他把手上的东西全都塞给唐玉兰后朝着贺今赋走去。

二人碰面,贺今赋却未正眼看江坞越,他只对着休息站门口的谕杳说道:“走。”仅一个字,威慑力很强,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怒气即将喷涌而出的前兆。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时候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江坞越接二连三的被欺压,心中第一次有了退缩的想法,但想到谕杳他又决定咬牙坚持,“你能不能别坏我好事了?我今天没惹你吧,你就不能放过我?”

他头一次低声下气的和贺今赋商量。

贺今赋一直紧盯谕杳,“过来。”这是他第二次开口,没有第三次了。

江坞越额头冒虚汗,他把谕杳扯到自己身后,一副早恋被家长撞破后护小女友心切的模样,“贺今赋你又不是她亲哥。”

不是亲哥。

没资格管。

早恋也和他没关系。

贺今赋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江坞越,看他一眼还是因为谕杳被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江坞越舔了舔下唇,“之前跟你走是因为谕杳不喜欢我,现在不一样了,她喜欢我!”

闻言,贺今赋单挑眉,充斥着疑惑的眼神重新落到谕杳镇上,审视着、注视着。他没再说第三句提醒的话,走上前大力扯过谕杳的手臂。

谕杳没有反抗,大概是因为比起跟贺今赋对峙她更不想面对江坞越的告白。

贺今赋走的很快,谕杳被她拽着拖着前行,很多次差点没跟上一头摔过去。

谕杳被扔进副驾驶,贺今赋紧跟着在驾驶位坐下。他一脚油门踩到底。

轮胎在沥青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引擎的咆哮轰动山野。

被“抛弃”在休息区的一众人不知所措。

盛明尧一脸的耐人寻味,幸灾乐祸。

林寒风却担忧的问道:“你说今天过后那辆法拉利还是无瑕的吗?”

盛明尧“啧啧”几声,“看他这样不撞飞几个护栏就不错了。”

林寒风焦虑的舔了舔下唇,“又要赔钱给姓仇的了。”

二人还没交谈完毕,另一辆车发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盛明尧左看右看也没觉得少人,那车的车牌号也没看见过,最后才从唐玉兰嘴里知道那是江坞越买的车。

盛明尧淡定的“哦”了一声,其余人可就不淡定了,在他们眼里凭借江坞越的财力绝对不可能买得起布加迪。

两辆车在892路段上疯驰。

谕杳紧拽着安全带,她能感觉到贺今赋行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为后视镜里出现的江坞越。

贺今赋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指节泛白。风吹乱了他精心打理的黑发,昂贵的古龙水香味被轮胎焦糊味和汽油味彻底掩盖。

盘山公路的护栏像一条断续的黑线,在车灯照射下时隐时现。每一个急转弯,车身都几乎擦着护栏而过,底盘与地面摩擦迸溅出零星火花。

贺今赋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在每次濒临失控的边缘露出近乎病态的笑容。

谕杳的心愈发不安,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带自己回家,现在看来是带自己去死。

她的眼睛扫过前方,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右摆,时速从180直接飙到220。她偏过头,窗外的景色已经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

急转弯后彻底甩掉江坞越,贺今赋放慢车速,“他给你表白了?”

谕杳悬着的心落地,“还没有,你、你打断了。”

贺今赋的手一松,在谕杳惊恐的眼神中放下方向盘,慢条斯理的去点烟,“怪我?”

谕杳一个劲地摇头,“没有。”她重复着这两个字。

在要冲撞上悬崖边的护栏的最后一刻贺今赋握住了方向盘,一个急拐弯,同时轻点剎车。法拉利以一个近乎完美的漂移划过弯道,轮胎在路面上留下两道焦黑的弧形痕迹。

贺今赋将车停了下来。

谕杳取下安全带,转头去扒车门。

打不开。

谕杳难受的想哭出来,她狠狠的瞪着贺今赋,“你放我下去,你有病吧?我没惹你。”

贺今赋冷冷的看着她,直到车后传来另一辆汽车的声音,他薄唇轻启,调笑道:“喜欢他吗?”

谕杳很诚实的说自己不知道。

她无辜的模样丝毫没讨到贺今赋的欢心,反而让他觉得是在撒谎,伪装。 “给你三分钟时间。”

谕杳疑惑,“什么?”

后视镜内出现江坞越的车身的一刻,贺今赋发动了汽车,同一时间抛出了让谕杳思考的问题,“喜不喜欢他。”

这一次,谕杳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速度太快了,后视镜里。江坞越的车灯已经变成遥远的星点。

贺今赋不关车窗,风灌进谕杳的衣服里吹散她的头发,逼得她差点把整个身子蜷缩起来。

被贺今赋扔过来的倒计时钟表上显示着一个令谕杳不安的数字——一分钟。

谕杳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直到前方出现没有任何阻断措施的断崖。

贺今赋的指尖在方向盘上微微发颤,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因为兴奋。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近乎病态的亢奋。

“三十秒。”

他咬着牙,右脚依然压在油门上,悬崖缘的碎石被前轮碾过,弹跳着坠入深渊。

谕杳屈服了,她大声喊道:“喜欢,喜欢,我喜欢江坞越。”

轮胎与崖边的碎石开始簌簌滑落。贺今赋突然猛打方向盘,同时拉起手剎。

法拉利的尾部像被无形的手猛地一推,整个车身橫着滑向悬崖。在车尾即将甩出悬崖的剎那,他松开手剎,精准地反打方向。

车停了。

贺今赋笑起来,侫邪的笑,“野种当然只会喜欢野种。”他松开方向盘,倒在车背上,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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