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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加预算！”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拨通了那个礼仪团队负责人的电话。
“陈总，您有什么吩咐？”
“原定的五十万预算，不够。”
“我要最好的，最传统的，最复杂的仪式。能加的项目，全都给我加上。”
电话那头的负责人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是掩饰不住的狂喜：“陈总大气！没问题！我们团队珍藏了一套完整的古代皇家祭天仪轨，绝对能让贵府的祭祖大典成为全国标杆！不过……这预算方面……”
“再加三十万。”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总共八十万。”
“其中，祭品必须用太牢之礼，全猪、全牛、全羊，一样不能少。祭祀乐舞，给我请国家级的民乐团和舞蹈团来。”
“还有，通知全村，从明天开始，所有参与祭祖的人员，必须斋戒三天。期间不得茹荤，不得饮酒，不得行房事。每日寅时在祠堂门口集合，演练跪拜大礼，一直到酉时。”
“所有流程，必须由你们的礼仪师全程监督，任何人胆敢懈怠、出错，就从我们陈家的家族福祉基金里扣除他家今年的分红。”
村民们脸上的惊恐，已经变成了呆滞和麻木。
这他妈的是祭祖，还是上刑？
“陈……陈总，您放心！我们保证办到！保证让您满意！让列祖列宗满意！”电话那头的负责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挂断电话，目光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
“听到了吗？”
“这，才叫孝心。”
“从明天开始，谁要是敢不来，或者敢偷懒，别怪我陈宁翻脸不认人。”
说完，我转身走进屋里。
门外，是久久的沉默，然后，爆发出了比之前更绝望的哀嚎。
但这一次，他们的哀嚎里，再也没有了对我的指责和埋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我知道，这场由他们亲手点燃的大火，现在才刚刚开始真正燃烧。
而我，将亲手把他们一个个都扔进这火里，让他们尝尝被自己的贪婪和愚蠢灼烧的滋味。
至于钱？
我冷笑一声。
陈浩奶奶的手术费，我已经立刻从自己的私人账户转了过去。
而这所谓的八十万祭祖费用，不过是我设的一个局。
那个顶级礼仪团队，是我一个开公关公司的朋友友情出演。
那份电子合同，是我自己做的。
那五十万定金，根本就没打出去。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花钱买个心安。
我要的，是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他们口中那无比重要的仪式感，到底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