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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回到工位打开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点开了张总监的对话框。
【张总，实在抱歉，我们公司最近内部出现了一些管理问题，可能会影响到项目进度。】
【为了不耽误您那边的推进，建议您直接对接我们技术部的陈工，我会把所有资料整理好转交。】
几乎是秒回：
【什么情况？项目刚签你们就要换人？】
我斟酌着措辞：
【公司新来的财务对我的业务开销有异议，认为我们的合作方式「不够正规」。为避免影响您的声誉，还是换个对接人比较合适。】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很久。
【我明天上午有个会，下午三点我去你们公司。】
我没回复，转而打开了领英。
三年来积累的人脉像一张密密的网，其中几个猎头的名字格外亮眼。
我点开其中评价最高的Emma。
【HiEmma，最近有在看机会，方便聊聊吗？】
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
【徐姐！】Emma的声音激动得都变调了，【您终于想通了？我等您这通电话等了两年！】
我轻笑：【先别激动，我想了解下市场行情。】
【您开玩笑呢，】Emma语速飞快，【上个月瑞光集团的HR总监还在问我能不能挖您过去，开价是您现在的三倍。】
【还有星耀传媒，他们新零售事业部缺个销售VP，点名要您这种既懂传统渠道又懂新媒体的。】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办公室里周月仪正跟苏军有说有笑。
【帮我约一下，这周末都有空。】
挂了电话，我打开项目群，把所有资料重新整理。
客户画像、市场分析、竞品调研、推广方案……
每一份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连数据来源都附上了链接。
然后建了个新文件夹：【项目交接】。
张敏凑过来小声问：【徐姐，你这是要……】
我抬头看她：【小敏，你想不想学怎么做大项目？】
她眼睛一亮：【想！】
【那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我教你怎么建立自己的客户资源库。】
正说着，技术部的陈工走过来：
【徐姐，张总监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明天要来公司，让我务必叫上你。】
我淡淡一笑：【知道了。】
陈工挠挠头：【他还说了句奇怪的话，说什么有些公司不识货，自有识货的地方。】
办公室突然安静了几秒。
我低头继续整理文件，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是啊，有些公司觉得自己少了谁都能转。
那就让他们试试看——
没了我徐妙有，这个年度最大的项目，到底还能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