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带青色的下巴在她嫩脸上扫来扎去。
因为他特别用力的往栀子花喉的深处探索。
京栀被困的动弹不得,大脑因为缺氧而宕机。
只用残留的本能活动着小腿和脚,用了力地往他西裤裤管上猛踢。
这场来势汹汹的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十几分钟。
京栀却觉得过了一天一样漫长。
盛安澜松开她的时候,她胳膊酸的动不了,满嘴都是男人嘴里碧螺春的味道。
男人正低了头,认真地给她整理着旗袍,把上面的褶皱抚平。
她笑了声:“盛先生,这也是交差吗?”
“嗯,”他直起来身子,脸色已归平静,周身也升腾起来青松雪冷的距离感。
“方才姌姌过来了,你以为她为什么要一块来?”他说完便抿了唇,矜贵端方的。
倒显得嘴唇肿艳,头发凌乱的京栀,成了一副勾人未遂的可怜相。
这一本正经的鬼话京栀半信半疑。
可她来盛家就是做他小夫人的,又有什么道理好讲?
只敛了眉,取了包里纸巾,到穿衣镜前,仔细擦拭着唇角的血渍。
太激烈了,说不清血是谁的。
身后站过来高大挺拔的男人,和她保持了合适的社交距离。
“我让她们来进来伺候你试衣服。”
京栀极淡地“嗯”了一声。
盛安澜没有犹豫地离开,推门时,说了句:
“我今晚回去睡。”
“啪”,京栀补妆的口红掉在地上,摔断了。
盛安澜弯身捡起来,扔到试衣间的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很快就有两名年轻女子进来:“小夫人,我们伺候您穿衣。”
京栀回神说了声“麻烦了。”
一共四件旗袍,根据春夏秋冬的四季特色来设计,春是嫩绿色,夏是火红色,秋是银杏黄,冬是霜花白。
每一件都量体裁衣般合身。
两个女子见京栀花容月貌的模样,嘴里不断重复着真漂亮。
京栀谦虚笑着:“主要是衣服衬人,每一件都和量身定做一样。”
“因为就是按尺码选的呀。”
一个女子脱口而出,被另一个瞪了一眼,再不敢说半个字。
京栀“哦”了声,没再说话。
她仍然不会往盛安澜身上想。
精准知晓她尺码的,只有温岁山夫妇。
当初海选,三围是一项硬性条件,精确到具体:一尺九的腰,34d的匈,纯天然。
虽然温菁芝达不到这样的比例,但代替她的姑娘一定足够惊艳和性感,才能增加联姻成功率。
至于温菁芝康复后,温夫人的原话是这样的:
“腰可以减,胸可以隆,钱能办到的,都不是问题。”
京栀找了个僻静处,她给温夫人去了电话。
“锦绣坊的衣服,是您让选的?”
温夫人正逗着鹦鹉,闻言,眼睛转了转。
难怪盛安澜的特助要她的三围信息,竟然给她去那么贵的地方选衣服?她自己想定,托了人都没约上。
“是我,大过年的,你在盛家族人面前,也不能太寒碜了,这不丢温家人脸吗?”
“所以…是有什么新的嘱咐吗?”京栀摸着身上的冬款旗袍,眸子里一片寒凉。
协议里,温夫人要求她一年四季穿春秋旗袍。
那是最能展现东方女人体态美的衣服,一寸开叉若隐若现,还特别方便掀起来。
“栀栀啊,你也知道,锦绣坊的衣服天价也买不到,都是御制。我花重金托了人才给你定到。温家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过年想给家里添对古董花瓶,你爸都差点杀了我,最后也没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