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证据？整个后厨谁不知道？何雨柱每天下班都带着两个铝饭盒，里面装的就是饭菜！他都给了秦淮茹！”
许大茂眼中闪过锐利的光。
“很好！许大茂，你做得非常好！”
李副厂长站起身，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
今天他非常高兴。
有了何雨柱偷带厂里饭菜回家的把柄，他就不再担心了！
“厂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许大茂恭敬地说。
“嗯，你回去吧，之后有合适的职位，我会考虑你的！”
李副厂长对许大茂点点头，笑了起来。
“谢谢厂长！太感谢了！”
许大茂一听，眼中露出喜色，连连道谢后转身离开。
钢厂食堂。
何雨柱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突然，马华走过来对他说：“师父，李副厂长找您！”
“他找我？”
何雨柱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之前撞见厂长和刘岚在僻静处的事。
难道……
“好，你去忙吧，我知道了。”
何雨柱对马华点点头。
说完，他便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何雨柱心里清楚李副厂长的为人，自然有底。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看着李副厂长问道：“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何雨柱，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你胆子可真不小！”
李副厂长板着脸，神情严肃。
“副厂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还是直说吧。”
何雨柱一脸不解地看着李副厂长。
“你每天带着几个饭盒，把厂里的饭菜粮食往家拿，现在有人举报你，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李副厂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
“就这事？我带回去的都是你们这些领导吃剩下的东西，反正也是要扔掉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这不算偷，偷人才是真的偷，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何雨柱压低声音，盯着李副厂长说道。
“你！”
李副厂长一听，脸色骤变，他朝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何雨柱，那件事……你……你还记着？”
“哎，本来都快忘了，可被您这位大厂长一提醒，我又想起来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呢！”
“哎哟，我的岚岚啊，你比我家那老太婆香多了！”
何雨柱大剌剌地往办公室椅子上一坐，嘿嘿一笑。
“何雨柱！你……你太放肆了！”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顿时瞪大眼睛，气得咬牙切齿。
何雨柱刚才说的，正是他当初对刘岚说的情话！
此刻，李副厂长心里乱成一团。
他原以为何雨柱那天只是偶然撞见他和刘岚，没看到多少。
本想借许大茂举报的机会整治何雨柱，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原来，何雨柱那天是全程免费看他在表演！
“李大副厂长，我可一点都没放肆。我这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您不来找我，我也就慢慢忘了那些不该看、不该管的事。”
“但这不代表我好欺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您说对吧？”
看着李副厂长从愤怒到强压怒火，再到无可奈何的样子，何雨柱气定神闲。
李副厂长愤恨地瞪着何雨柱，眼神从怒火中烧逐渐转为平静，最后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傻子兄弟，这个……我们……”
“打住，请叫我何师傅！”
何雨柱打断了李副厂长的话。
“好，好，是我说错了。何师傅，咱们有话好说。你忘了那件事，我也当没听过举报，咱们各自安好，怎么样？”
李副厂长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暗暗记恨。
他这是偷人，传出去作风有问题。
厂长的位子肯定保不住了。
“行吧，我本来也没想为难你，是你先为难我的……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先走了。”
何雨柱摊了摊手，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举报的我？”
“是许大茂。”
李副厂长没好气地回答。
他现在对许大茂一肚子火，觉得这人纯粹是来添乱的。
“许大茂？好家伙，皮痒了是吧？”
何雨柱一听，眼神一冷，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他既然敢这么搞我，我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何雨柱暗暗盘算着。
他忽然想到许大茂陪领导喝酒时常常醉得不省人事，顿时有了主意。
他看向李副厂长，说道：“厂长，许大茂想害我，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你、我、许大茂，再叫上几位领导，一起吃饭，让他请客。”
“宰他一顿？行！”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
许大茂一直想往上爬，让他请顿饭应该不成问题，这么做也算给何雨柱一个交代。
“那就今晚？没问题吧？”
何雨柱语气平静。
“没……没问题。”
李副厂长连忙答应，不敢反对。
“师父，您回来啦？是不是有啥好事？”
何雨柱一进厨房，马华就笑嘻嘻地凑上来。
“好事倒没有，今晚厂长请我吃饭。”
何雨柱淡淡说道。
“哇，师父您真有面子，领导都请您吃饭！”马华和几位大妈都一脸羡慕。
刘岚在一旁若有所思。
“小事。马华，厨房交给你了，我出去一趟。”
何雨柱背着手吩咐道。
“好嘞师父，您放心去！”
马华恭敬地应着。
最近师父对他特别好，说不定真要教他炒菜手艺了。
想到师父那手绝活，他就忍不住期待。
东直门附近，怀旧菜馆。
“厂长让我今晚请他吃饭，难道……是要提拔我了？”
许大茂坐在二楼包厢里，满心期待。
刚接到通知时，他还以为是自己举报傻子立了功。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许大茂赶紧恭敬地站到门口等着。
一见厂长出现，他立刻迎上去：“领导您来啦！菜我都点好了，今晚一定好好敬您几杯！”
“嗯。”
李副厂长点点头，走进包厢。
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何雨柱和两位厂里的主任。
“傻子？你……你怎么也来了？”
许大茂一看到何雨柱，眼睛都瞪圆了。
他请的是厂长，可没打算请傻子。
“我怎么就不能来？”何雨柱淡淡反问。
何雨柱瞪起双眼。
“许大茂，是我请何师傅来的！”
李副厂长笑着接话。
“哦，原来是这样！”
许大茂只得点头，转身招呼服务员上菜。
酒席间，许大茂端起酒杯，朝李厂长敬酒：
“领导，我敬您！我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李厂长微微点头。
几轮过后，许大茂又站起来举杯：
“领导，能和您同席饮酒，是我许大茂三生有幸！我喝酒有老规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何雨柱在一旁心中冷笑：
“哼，自己挖坑自己跳！”
李厂长好奇问道：
“什么是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许大茂伸出三根手指解释：
“领导为大，您就是我们厂的天！您喝一杯，我这种小人物就得喝三杯，这就是三小！”
“那我喝三杯呢？”李厂长笑问。
“三三得九，我喝九杯！”许大茂答得干脆。
“好，会说话！来，我敬你一杯。”李厂长举杯。
“领导敬我，我必须喝三杯！”许大茂连忙倒酒连灌三杯。
席间许大茂满面红光，极力奉承，渐渐眼神飘忽、脚步不稳。
何雨柱冷眼旁观，心中暗想：“看你明天怎么收场！”
一夜过去。
钢厂食堂后厨。
何雨柱躺在椅上，灶后柴草堆里躺着许大茂——他上身穿着衣服，下身却光着两条腿。
许大茂迷迷糊糊睁眼：“我这是在哪儿？”
“许大茂，你在钢厂厨房！昨天你喝到断片，是我把你背回来的！”何雨柱起身说道。
“你沉得要命，我只能背到这，守了一夜，你得谢我！”
“哎哟，又断片了……”许大茂揉着发胀的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猛地站起，感到腿间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惊叫：
“傻子，我裤子呢？”
听到许大茂问起，何雨柱语气低沉地说：“昨晚你喝多了，非要自己走回家，到了钢厂围墙拐角那儿，看见一个女同志就扑上去，还脱了裤子想做坏事。要不是我正好路过把你拦下来，你现在已经是犯了！”
“你知道犯要判多少年吗？”何雨柱紧跟着问。
许大茂听得一愣一愣的。
“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许大茂一脸茫然，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你当然记不得，一喝多就断片。你得谢谢我，喏，你的裤子在这儿！”何雨柱从柴堆后面用木棍挑起一条裤子，丢给了许大茂。
“傻子，那我裤衩呢？”许大茂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一脸疑惑。他明明记得自己是穿了裤衩的。
“那我可不知道，你昨晚一见人家女同志就脱裤子，说不定裤衩就掉在围墙外头了，自己去找找吧。”何雨柱摊了摊手说道。
“傻子，你给我等着，我许大茂不报这个仇，就不算人！”许大茂狠狠瞪着何雨柱，脸色阴沉。他怀疑自己被傻子耍了，可昨晚的事他实在想不起来，也没证据。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我救了你，你不谢我，还想报复？真是白眼狼！”何雨柱抄起一根擀面杖，作势要打。
“傻子，我记住你了！”许大茂见何雨柱拿起擀面杖，提着裤子就跑了。
“哈哈哈……你个傻大帽，裤衩都没了，看你回家怎么交代！……”何雨柱大笑，用棍子挑起一条裤衩，扔进灶膛，火苗一下子把它吞没了。想到许大茂接下来要面对的场面，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这一切，其实都是何雨柱设计好的——许大茂喝多、断片，全在他算计之中。
何雨柱一夜没回家，正好直接去上班。
四合院里，许大茂因宿醉还昏昏沉沉的。他平时放电影，这天正好在家休息。
娄晓娥端着一盆许大茂换下来的衣服，正要出门去洗，却发现不对劲。
“咦？怎么少了一条裤衩？”她翻着盆里的衣服，皱起眉头，转身进屋问道：“裤衩没在里头吗？”
许大茂还没睡着，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掉哪儿了吧，你再找找。”
娄晓娥心里起疑，把屋里翻了个遍，又回到房间盯着许大茂：“你给我起来！昨晚一夜没回，裤衩去哪儿了？是不是跟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
“我没有！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许大茂一口否认。
“起来！不说清楚你别想睡！”娄晓娥火冒三丈，冲到堂屋抓起一把笤帚就往许大茂身上打。
“哎……娥子，你听我解释……”许大茂裹着被子往床角躲，但娄晓娥气不过，追着他不放。
许大茂被打得抱头乱窜。
“娄晓娥，你……哎哟……”许大茂被打急了，一把抢过笤帚，跟娄晓娥扭打起来。
噼里啪啦——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动静惊动了整个大院的邻居，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许大茂，你们小两口这是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正准备出门上班的一大爷走上前，皱着眉头问道。
二大爷、三大爷和其他邻居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见许大茂脸上、手臂上都是被抓出的血痕，而娄晓娥嘴角也带着血迹，两人都显得十分狼狈。
“他昨晚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连裤衩都不见了！”娄晓娥怒气冲冲地说道。
“什么？裤衩丢了？这怎么可能？”
“这也太离谱了吧？”
“肯定是出去干坏事了！”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忍不住偷笑。
“许大茂，这事你得好好跟晓娥解释清楚啊！”一大爷严肃地对许大茂说道。
裤衩不见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难怪娄晓娥会这么生气。
“一大爷，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昨晚厂长让我请他和两位主任喝酒，我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就在钢厂食堂的后厨，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许大茂一脸无奈地辩解道。
“你喝醉了怎么会跑到食堂去？”二大爷疑惑地问道。
“是……是傻子把我带到食堂的！”许大茂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裤衩丢了的事现在全院都知道了，这脸可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