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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后,她没有回沈家,反而去了家族墓园。
她买了束花,还有奶奶生前最爱吃的桂花糕,放到她的墓碑前。
“奶奶,我走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白霁月摸着那张黑白照,眼眶有些发红。
从小到大,唯一真心对她的人,只有奶奶。
她想在最后离开之前,最后再见她一面。
收好情绪过后,她回了趟沈家。
刚推开门,她就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
见她回来,白竹溪挑了挑眉,“爸妈也觉得做的太过了,这是他们给你做的汤,你趁热喝了吧。”
白霁月将信将疑地看着这碗汤,但到底还是觉得她不会害自己。
于是便夹起一块肉,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一种陌生的,肉味的腥膻,立马在她口腔中炸起,她几乎是瞬间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肉,怎么会这么奇怪的味道?”
看着白竹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白竹溪咧嘴一笑,张开嘴,一字一句道,
“好妹妹,连你的猫,你都吃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吗?”
白霁月愣住了,脑袋嗡一声的炸开,耳边只剩尖锐的耳鸣声。
好一会,她才颤抖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后知后觉的恶心涌上心头,她飞快跑到马桶,吐的胆汁都快出来。
而白竹溪还在幸灾乐祸,
“我早就跟阿肆说过,我对猫毛过敏,可谁知道,你的猫啊,总是要跑到我身上来。”
白竹溪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着分解那只猫时有多么艰辛,又说溅出来的血弄脏了她新买的裙子。
说到最后,她扬起一抹笑,“好妹妹,你这猫什么都好,可惜了,就是太粘你,死之前,它可是叫的很凄惨呢。”
听到这里,白霁月浑身发冷,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还不够,她用尽全身力气扑倒她,坐在她的腰上,左右开弓,对着她的脸一脸扇了十几个巴掌。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回荡在整个房子内。
保镖们匆匆赶来,看到这副情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白竹溪嘶声尖叫着,“还犹豫什么,快来救我啊,我才是阿深真正在意的人。”
保镖们心领神会,邀功似的抓紧桎梏住白霁月。
缓过神来的白竹溪,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死死地盯着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眼里的狠毒快要溢出来。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指挥着保镖们,把她绑起来,押去了赌场。
白竹溪是这里的大客户,因而即使有人看到她绑了个人进来,也没有任何人在意。
赌场上,白竹溪一掷千金,将带来的现金全部换成了筹码。
输完过后,赌场老板问她还要不要继续玩。
白竹溪笑了笑,眼里闪烁着异常癫狂的光,
“玩,怎么不玩,我的筹码,是她的一夜。”
赌场老板沉默了一瞬,但在看到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时,立马变了脸色。
“好,白大小姐豪气。”
他边说,边给小弟使着眼色。
又是一波加码梭哈过后,白竹溪输了个彻底。
她冷冷地看着被推到赌场老板那边的白霁月,眼里没有一丝怜惜。
白家小姐,由始至终本来只有她一个。
白霁月的存在,对她而言,是污点,是求之不得舍去的存在。
亲眼看着她被赌场老板带走过后,白竹溪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灯光亮起时,她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油腻恶心的大脸。
这个人,她认识。
以折磨女人为乐,听说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女人都有数十条人命。
她没想过白竹溪会这样疯狂,直接把她送给了他。
张浩看着这张可人的脸,火急火燎地脱下了身上的衣物,掰开她的双腿,就要长驱直入。
因而也没有注意到白霁月,那冷漠如霜的眼眸。
就在快要得逞的那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踹开他,又侧身一躲,拿起头上的簪子,往他身下狠狠一刺。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白霁月顺手穿好衣服,借着夜色,悄悄离去。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学过散打,还是跆拳道黑道。
以往的蛰伏示弱,也不过是怕自己在真正面临危险时,能给敌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