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晏绍南的脾性她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他对桑酒的占有欲很高。
当然,这种占有欲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并非爱。
他怕她给他戴绿帽子。
曾有一次,桑酒在酒吧点男模,那男模只是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就被晏绍南给弄断了手,甚至他放话,谁若敢再接近桑酒一次,那就是跟他晏绍南作对,别怪他不留情面。
虽然,他自己也不专情。
每天带着那个秦湘。
后来,桑酒才会签了一大批男模进她公司,为的就是跟晏绍南作对。
那些男模为她赚没赚钱,她倒是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能不能气到晏绍南。
“我在问我老婆。”他道。
“晏绍南!”桑酒喊他大名:“你又没说来吃。”
晏绍南很委屈。“老婆,我的电话你都不接。”
他现在的表情以及说出来的话和他以前令人颤畏的模样,截然相反,甚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现在就要吃!”
视线扫过桌面,晏绍南拿过桑酒用过的那一只碗,夹过锅里的菜蘸酱。
程叙远看着他的模样,生出一丝奇怪。
他和晏绍南不是没见过,但这人好像对他有敌对反应。每次看到他都冷着一张脸,或是表情不耐的走过去。
虽然他作为桑酒的师兄,可跟晏绍南一句话未说过。
就像天生就来的敌对感。
瞧到师兄怪异的表情,桑酒连忙说道:“他前几天出了一些事,摔到脑袋了,可能…最近几天有些抽筋。”
她没有说出晏绍南失忆的事情。
包括对她师兄。
她怕她走后,晏绍南会对她师兄下手。
不知道是最好的。
至于桑家那边,她本身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个养女而已,他们亲生女儿已经回来了,自然不会管她。
而晏绍南深知这一点,应该也不会去找桑家的麻烦。
所有的一切,桑酒都打算的好好的。
只是许禾她们这些朋友,虽然知道桑酒的身份,但仍旧选择跟她做朋友。
倒叫她有些不舍。
“坐下啊,怎么不坐了?”晏绍南朝程叙远道,用筷子指了指,示意他坐对面吃。
程叙远并不想坐下,但此时…
为避免情况尴尬,他选择坐下。
桑酒也坐了下去。
“老婆,吃。”晏绍南夹了菜往她嘴中喂。
桑酒一口咬进嘴中,表情有些嫌弃。
他这满身是水的模样是怎么吃的下去的。
失忆前失忆后的晏绍南还真是呈两个级别啊。
为防止他头上身上的水将师兄的碗和锅都混成雨水,都够洗碗的了,她拿过旁边的毛巾,一把盖在晏绍南的头上,顺势往后一拧,将他头发都包裹在里面。
“师兄,我看我们今天先回去吧,反正现在亿亿也没什么事了。”说着她将沙发上的睡衣也一把拿过。“睡衣,我也带走,正好回家可以穿。”
程叙远点头:“好。”
“走了!”桑酒拉了一下晏绍南的衣袖。“别吃了!回家再吃!”
晏绍南略显不满,但乖乖放下碗。
两人朝门边走去,望着他们的背影,程叙远眼神微闪。
两人下楼,进入车中,桑酒负责开车,凶巴巴地瞪了一眼晏绍南:“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突然来找我听到没有?”
晏绍南低着头,那表情委屈的恨不得埋进膝盖里。“老婆,你说过的,我们很恩爱的…”
他来这儿,好像是为了刻意营造恩爱。
又像是试探他们是不是恩爱…
桑酒噎住:“我是怕你淋湿知不知道?下那么大雨,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叫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寡妇应该怎么活?”
晏绍南:“那倒也不会死吧?”
“……”
桑酒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感觉失忆后的晏绍南还是那么毒舌?
“我这不是担心你?”
“所以,我们是真的恩爱吧?”晏绍南半疑惑半确认又道。
桑酒一把扯下他头上包裹着的毛巾,替他擦拭湿透的头发。“还用问吗?”
…
晏绍南在楼上洗澡,桑酒坐楼下客厅有些气不过,她早上将晏绍南的备注改为“老公”了。现在越看越火大。
在晏绍南那里,她的备注是什么?
“大桑酒?”
“桑酒麻花?”
“还是桑葚子?”
这些都极有可能!
都是晏绍南的尿性!
桑酒想,要怎么整整晏绍南。
“ma ma!”小深深从外面进来,身上穿着小雨衣,外面下雨,他非要出去玩,出去踩水,桑酒对他很纵容,但凡小深深想要的想玩的,她几乎都能让他得到。
不像她小时候,整天被桑家的那对父母,关在钢琴室里,多国语言学习室里,以及送往各种名师兴趣班的路上。
他们和所有的普通父母都一样,认为让她接触的兴趣班越多,她会的就越多。
全然不顾她的意愿。
那段时间桑酒学会的东西也多,但就是不快乐。
轮到小深深这儿的时候,她以快乐为第一位,虽然回头也会让他接触很多,唯一不同的是,她会尊重他的意愿,他的喜好。
佣人替他将雨衣解下来,桑酒一把抱进怀里。“哎,宝贝,玩得开不开心?”
“mama!”小深深又叫她一声,拿起手中小水枪,对她脸上滋水。
这小熊孩子。
桑酒身上穿着的是白色V领法式衬衫,水流顺着那张绝美的脸往下流,将领口打湿。
伸手在小家伙屁股上打了一下。
“再皮妈妈下次把你丢游泳池里。”
“怎么了?”晏绍南从楼上下来,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丝质衬衫,这是他极少穿的颜色。
以往他不是这种风格。
他惯于穿深棕色,深灰色、墨绿色等那种看起来威压较高的衬衫。
现在,薄薄的布料贴着胸肌,倒显得有几分诱人。
黑色居然会显得他有几分诱人?
桑酒脑子里有些玄幻。
还有一种,这种是夜场中男模会穿的颜色。
善于勾搭各种富婆。
“先生,小少爷又调皮了。”佣人笑道:“刚滋太太衣服上都是水。”
晏绍南视线落在桑酒绝美的小脸上,再是她衬衫的领口,视线倏然深了深,顺着她深深的沟渠,要探进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