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是老实人,但不是傻子。
他眼睛一亮,一拍桌子: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
“你这手艺,别说招待客人,就是给市领导做菜都绰绰有余!”
“这可是个路子!”
他越想越觉得靠谱:
“咱们杨厂长,就好这口。”
“回头我找机会,跟车间主任提一嘴。”
“要是真能让你在领导面前露一手,那比你在比武上拿个名次还管用!”
林向阳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给刘师傅夹了块肉:
“师傅,这事儿不急,您看着办就行。”
“来,喝酒,喝酒。”
屋里两人相谈甚欢,屋外的人却在备受煎熬。
阎埠贵在前院来回踱步,一边听着林向阳屋里的笑声,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
一瓶酒,半斤肉,一块豆腐,还有米饭……这顿饭,没个几块钱下不来!
这林向阳,哪来这么多钱?
真是个败家子!
而中院。
贾东旭被秦淮茹当着他妈的面顶撞,感觉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加上在厂里被易中海天天敲打,心里窝着一团火,没处发泄。
他看着默不作声、脸色冰冷的秦淮茹,越看越不顺眼,一脚踹翻了凳子,摔门而出。
他径直去了傻柱的屋。
傻柱正一个人喝着闷酒,桌上的花生米都快被他捏碎了。
“柱子哥,喝着呢?”
贾东旭一屁股坐下,拿起酒瓶就给自己灌了一口。
“喝屁!”
傻柱没好气地骂道。
“闻着别人家的肉香,喝西北风!”
“还不是林向阳那孙子!”
贾东旭咬牙切齿。
“他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今天我媳妇都敢为了他跟我妈顶嘴了!”
“什么?”
“秦姐她……”
“别提了!”
贾东旭烦躁地摆摆手。
“柱子哥,这口气,咱们不能再咽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这院里就没咱们站的地方了!”
傻柱把酒杯重重一放。
“不咽下去能怎么着?”
“打又打不过,上次的教训你忘了?”
“明着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上次偷鸡是咱们倒霉,被他给算计了。”
“这次,咱们换个法子,让他身败名裂!”
正说着,刘光齐和阎解成也溜达了过来。
他们也是被肉香勾的,想来傻柱这看看有没有油水可捞。
“又商量什么呢?”
刘光齐探头探脑地问。
“商量怎么收拾林向阳!”
贾东旭把两人拉了进来。
四个人凑在一起,鬼鬼祟祟。
“上次那招栽赃,太容易出岔子了。”
阎解成一副狗头军师的派头。
“要我说,对付这种人,得从他的私生活下手。”
“私生活?”
傻柱没听懂。
“他一个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能没点想法?”
阎解成压低声音,笑得一脸猥琐。
“咱们就说他作风有问题,搞破鞋!”
“搞破鞋?”
贾东旭眼睛一亮。
“跟谁?”
院里年轻的妇人就一个秦淮茹,可这话他们不敢明说。
阎解成阴笑着给出主意。
“不用指名道姓!”
“就写一封匿名信,举报他生活作风腐化,经常半夜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
“这年头,这种事最说不清!”
“只要信递上去,街道办和厂里一调查,他就算没干也得脱层皮!”
“名声一臭,看他还怎么狂!”
“高!这招高!”
贾东旭一拍大腿,兴奋得脸都红了。
“让他百口莫辩!”
傻柱也觉得解气,狠狠一砸拳。
“对!”
“就这么干!”
“恶心死他!”
刘光齐却有些发怵。
“写匿名信,这要是被查出来……”
“你傻啊!”
阎解成瞪了他一眼。
“咱们谁也别署名,找个没人的地方投了,谁知道是谁干的?”
“这事儿我来写,我文化高!”
四颗愚蠢又恶毒的脑袋凑在一起,一个更加阴损的计划就此成型。
……
夜深了,刘师傅带着七八分醉意,心满意足地走了。
临走前还一再叮嘱林向阳,厂里的事他会留心。
林向阳送走刘师傅,刚把门关上,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他好整以暇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故意把门拉开一条缝。
门外,贾张氏那肥硕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刘师傅走远了。
这才挺着肚子,摆出一副前来“主持正义”的架势,向林向阳的屋门走来。
贾张氏走到林向阳门前,清了清嗓子,见门虚掩着,便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向阳啊,吃完了?”
她一双三角眼飞快地扫过桌上的残羹剩饭,看到那盘底还剩着红油的麻婆豆腐,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林向阳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用抹布擦着桌子。
“吃完了。”
“有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贾张氏立刻摆出长辈的谱。
“大家一个院住着,你今天请客,弄了这么多好吃的,也不知道叫大家一声。”
“这肉香,把我们家棒梗都馋哭了。”
她说着,就想伸手去端那盘豆腐。
“别动。”
贾张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帮你收拾收拾。”
“用不着。”
林向阳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贾大妈,我这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请的是客,不是仇人。”
“你……”
贾张氏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咱们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点剩菜你还这么金贵?”
“你这孩子心眼也太小了!”
“我们家东旭和棒梗都饿着肚子,你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你心里过得去吗?”
“我过得去,我心里舒坦得很。”
林向阳乐了。
“我凭自己本事挣的钱,买的肉,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
“想从我这占便宜,门儿都没有。”
他语气带着嘲弄。
“怎么?”
“秦淮茹没来,你亲自出马了?”
“看来还是你脸皮够厚,连你儿媳妇都自愧不如啊。”
这话精准地刺痛了贾张氏。
她最恨别人说她不如秦淮茹。
“你个小王八蛋!”
“你胡说八道什么!”
贾张氏的脸瞬间涨红,泼妇本性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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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没爹没娘的绝户,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
她怪叫一声,浑身的肥肉一阵剧烈的颤抖。
像一头被激怒的老母猪,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就猛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