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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忍者学校的“适应性训练”持续了数日。每天都是类似的D级任务,清理、搬运、协助村民。玄像一颗被投入水中的石子,迅速沉入木叶最底层、最不起眼的日常波纹之中,没有激起任何多余的涟漪。

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资质平庸、性格内向的宇智波下忍。任务中勤恳努力,但表现绝不出挑;休息时沉默寡言,偶尔流露出的那丝“惊魂未定”也恰到好处。伊鲁卡老师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温和,而水木老师则几乎忽略了他的存在。这正是玄想要的效果——一个安全的背景板。

然而,在这层伪装之下,是日夜不辍的修炼和对签到系统的充分利用。他先后在“木叶图书馆”(获得《基础封印术解析入门》)和“一乐拉面馆附近”(获得《人体经络详解》)完成了签到,奖励都是知识类,虽然不能直接提升战斗力,却极大地丰富了他对这个忍者世界底层规则的理解,弥补了穿越者理论上的不足。

这一天,训练内容终于从枯燥的D级任务,转向了基础的忍术和体术复习。地点是村子边缘的一处公共训练场,这里设施相对简陋,但面积开阔,是许多下忍和中忍常来的地方。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训练场上有些泥泞。带队的中忍秋道丸井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看着眼前几十名下忍,朗声道:“今天天气不好,不适合进行剧烈的忍术对抗练习。我们就来复习一下最基础,也最重要的内容——查克拉控制!”

他指了指训练场边缘一片因为雨水而积起不少水洼的区域,又指了指旁边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老规矩,两项基础训练:踩水和水上行走,考察的是查克拉输出的稳定性和持续性;爬树,考察的是查克拉的凝聚力和脚底的吸附力。别小看这些,所有高级忍术都建立在精妙的查克拉控制之上!现在,各自练习,有问题的可以问我或者伊鲁卡老师。”

下忍们发出一阵轻微的哀嚎,显然对这种基础训练感到乏味,但还是三三两两地散开,开始尝试。

玄混在人群中,走向那片水洼。他刻意放慢脚步,观察着其他人。大部分下忍站在水边,小心翼翼地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试探着踩上水面。结果可想而知,噗通、噗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惊呼和笑闹。即使是少数几个能勉强站在水上的,也是摇摇晃晃,维持不了几秒钟。

‘是时候了。’玄心中默念。他昨天午夜一过,就已经在脑海中完成了新一天的签到。地点特意选在了这个公共训练场。

【叮!签到成功!检测到当前位置:木叶第三训练场(常用修炼地),地点品质:普通。】

【恭喜宿主获得签到奖励:查克拉控制技巧——水面行走·完美级。】

与之前“进阶心得”不同,这次是直接赋予“完美级”的掌控力!相关的肌肉记忆和查克拉微操仿佛与生俱来。

玄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紧张”和“不确定”,学着别人的样子,笨拙地结了一个控制查克拉的印(其实对他而言纯属多余),然后,看似试探地,一脚踏入了眼前一个较大的水洼。

没有预想中的下沉。

他的脚底仿佛踩在了坚实而富有弹性的透明胶体上,水面只是以他的脚掌为中心,荡开了一圈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涟漪。他的身体稳如磐石,甚至连裤脚都没有沾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适应这“意外”的成功,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二步,第三步……

起初,还有几个落汤鸡似的同伴在互相嘲笑,没注意到他。但当玄如同在平地上散步一般,轻松自如地在那片深浅不一的水洼区域走了一个来回,甚至还在中央位置稍微停留,转身,又走回来时,周围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去。

一道道目光开始聚焦在他身上,带着惊讶和不可思议。

“喂……快看宇智波玄……”

“他……他怎么走得那么稳?”

“开玩笑吧?我连站都站不稳!”

连正在指导其他人的伊鲁卡和秋道丸井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伊鲁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而秋道丸井则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哦?没想到宇智波家的小子,在查克拉控制上这么有天赋?”

玄“适时地”听到了周围的议论,脸上迅速浮起两团“不好意思”的红晕,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成了焦点。他有些“慌乱”地从水面上跳回实地,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玄,”伊鲁卡快步走过来,语气中带着鼓励,“做得非常好!你的查克拉控制非常稳定!不要紧张,这是你天赋的体现。”

“是……是吗?伊鲁卡老师,我只是……只是试着集中精神……”玄小声说道,眼神躲闪。

“集中精神就对了!”秋道丸井也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查克拉控制本就是精神专注和身体感知的结合。你小子,有点深藏不露啊!来,试试爬树,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玄心中暗喜,效果达到了。他需要适度地展现一些“天赋”,但又不能是攻击性的忍术天赋,以免过早被关注。查克拉控制力这种偏辅助、偏基础的能力,是最佳选择。这既能引起指导老师的些许重视,获得一些潜在的资源倾斜或更宽松的修炼环境,又不会触及宇智波目前敏感的神经,毕竟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个人努力”的结果。

在伊鲁卡和秋道丸井鼓励的目光以及其他下忍好奇的注视下,玄走向一棵粗壮的大树。他再次露出“凝神屏气”的模样,将查克拉缓缓凝聚在脚底。

这一次,他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和稳定性。他没有像真正新手那样猛地冲上去或者一步一顿,而是以一种匀速、但略显“生涩”的姿态,一步步垂直走上了树干。走到五六米高,接近树冠的位置时,他“适时地”表现出查克拉“不济”,脚下一滑,惊呼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显得惊魂未定。

“很好!非常好了!”伊鲁卡连忙上前,眼中赞赏之色更浓,“第一次尝试就能走到这个高度,而且整个过程查克拉输出非常平稳!玄,你在查克拉控制方面,确实有着出色的才能!”

秋道丸井也点头:“嗯,基础打得牢,以后学习高级忍术会事半功倍。继续保持这种专注,小子,未来可期啊!”

周围的下忍们,目光也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些许的羡慕。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展现出天赋总能赢得尊重,哪怕只是偏门的天赋。

玄心中古井无波,脸上却适时地露出被夸奖后的腼腆和一丝振奋:“谢谢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接下来的训练,玄很好地把握了分寸。在后续的水上行走和爬树练习中,他表现得比其他人稳定和优秀,但再也没有像最初那样“惊艳”。他故意制造了几次小小的“失误”,比如在水面行走时“险些”摔倒,爬树时“勉强”达到一个不错但并非顶尖的高度。

他成功地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新的人设:一个在灾难后似乎因祸得福、激发了些许查克拉控制天赋的、努力但性格依旧内向的宇智波少年。

训练结束,雨水渐歇。玄婉拒了几个平民下忍一起去吃团子的邀请,独自一人离开。他能感觉到,暗处那几道若有若无的监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平时短暂了一些。或许,在那些监视者看来,一个只在基础控制上有点天赋的宇智波下忍,并不值得投入太多关注。

‘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玄走在湿润的街道上,感受着脚下坚实的触感。适度展现价值,降低威胁感,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回到族地,那压抑的气氛依旧。但玄的心境却有所不同。白天的“表演”成功,签到获得的完美级控制力正在与他的仙人体飞速融合,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更上一层楼。

他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宇智波族地内一成不变的景象,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查克拉控制是根基。有了完美级的水面行走和爬树能力,意味着他未来学习任何需要精细查克拉操作的忍术,如医疗忍术、幻术、甚至飞雷神之类的时空间忍术,都将事半功倍。

“接下来,该寻找下一个有价值的签到地點了……”玄的目光,投向了村子中心,那个被称为“火影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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