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圣女峰的晨钟还没敲，青云圣地已经炸开了锅。
昨夜那道贯穿天穹的金色光柱，至今没有完全消散。
光柱中心的圣女寝宫外，跪了黑压压一片长老、真传、执事，连几个闭关百年的老祖都破关而出，个个眼眶通红，激动得像见了亲爹。
“荒古圣体！真·完整无缺的荒古圣体！”
“九十九州上古时代之后，再无人觉醒过啊！”
“圣女大人此生必证帝位！我青云圣地，要出一尊女帝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下界。
各大圣地、古族、帝朝的传音符如雪片般飞来，全是同一句话：
“恭贺青云圣地圣女觉醒荒古圣体！”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端着一盆洗脚水，灰头土脸地站在圣女寝宫门口。
林凡低着头，脊背弯成九十度，脸上堆满卑微到尘埃里的讨好笑容。
叶清寒一身素白长裙，赤足踏出寝宫门槛，乌黑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
她抬眼，冷冷扫过林凡，像看一坨会行走的垃圾。
“抬进来。”
“是是是！清寒……不，圣女大人说的是！”
林凡双手举着铜盆，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玫瑰花瓣香。
昨晚叶清寒突破时出了一身香汗，随手吩咐一句“准备洗脚水”，外门管事直接把任务甩给了他这个赘婿。
叶清寒坐下，雪白脚踝伸进盆里，水花轻轻一荡。
林凡立刻蹲下，像最下贱的奴仆，双手捧起她的脚，轻轻搓洗。
指尖触碰到那滑腻如羊脂玉的肌肤，他却连一丝旖旎念头都不敢有——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敢露出一丁点遐想，下一秒就会被叶清寒一剑斩成两截。
“疼吗？”
叶清寒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林凡一愣，抬头傻笑：“圣女大人脚滑得像玉，哪里会疼……”
“我问的是你。”
叶清寒垂眸，目光落在他昨晚被自己一脚踹出的淤青上，“昨晚我踹你这一脚，疼吗？”
林凡笑容僵了僵，随即更谄媚地摇头：“不疼不疼！能被圣女大人踹，是小的三生有幸！”
叶清寒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脚踝轻轻一转，水花溅了林凡一脸。
他不敢擦，任由水珠顺着脸颊滑进脖子里，混着昨夜的血渍，冰冷刺骨。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出新的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被羞辱（等级：中）】
【羞辱对象：叶清寒（当前好感度：-1200↑）】
【是否追加赠予？】
【可选礼包：】
1. 完整荒古圣体→终极进化·混沌荒古圣体（可成长至大帝极致）
2. 九转圣女经→完整帝经·九转轮回圣典（附带轮回天眼）
3. 额外赠送：一枚帝品突破丹（可助她三日内直冲化神境）
林凡眼皮跳了跳。
这系统……是真想把叶清寒喂成宇宙最强女帝啊！
他低头，继续给她洗脚，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追加，全都要。”
【叮！追加赠予成功！】
【叶清寒获得混沌荒古圣体（已完美融合，无任何副作用）】
【九转轮回圣典已刻入神魂】
【帝品突破丹已放入她储物戒】
【养猪值＋50000！】
【当前养猪榜NO.1：叶清寒（潜力评级：帝级→准仙级↑）】
几乎在同一瞬间，叶清寒娇躯猛地一颤！
“轰——”
寝宫之内，恐怖的混沌气涌出，化作一尊上古巨影——荒古战皇虚影，高达万丈，手持天戈，镇压诸天！
紧接着，她眉心裂开一道竖眼，轮回之光流转，生死轮转，一眼便可看穿因果！
殿外所有长老同时跪倒，泪流满面：
“混沌荒古圣体！这是……传说中比荒古圣体更强的混沌体质！”
“轮回天眼！那是仙人才能拥有的神通啊！”
“圣女大人……她要一跃成为下界第一人了！”
叶清寒自己都懵了。
她明明昨晚才觉醒荒古圣体，怎么一夜之间，又进化成了更恐怖的混沌荒古圣体？
帝经、神通、突破丹……一切都来得毫无征兆，仿佛老天爷亲自给她开挂！
她下意识看向脚边那个低眉顺目、还在给她洗脚的废物。
林凡察觉到目光，立刻抬起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傻笑：“圣女大人，是水凉了吗？小的这就去换热的！”
叶清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林凡，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林凡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小的哪敢啊！小的只会端茶倒水、暖床捶腿，别的什么都不会……”
叶清寒盯着他看了三秒，最终冷笑一声：
“也对。
就你这废物，怎么可能跟我身上的机缘有关？”
她收回脚，随手一甩，水珠全糊了林凡一脸。
“滚出去。今天起，你不用再进我寝宫了。”
“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在柴房里烂着吧。”
林凡连连点头，抱着铜盆倒退着出去，腰弯得像煮熟的虾。
大门轰然关闭。
他抱着空盆子，一路小跑回柴房，关上门后，脸上的卑微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叶清寒，你不是觉得自己天选之子吗？”
“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行啊，老子就让你做天选之子！”
“让你做整个宇宙最耀眼的那一个！”
他打开系统面板，看着养猪榜上那个已经飙到准仙级的名字，舔了舔嘴唇：
“再飞高点……再飞高点……”
“等你飞到所有人都仰望的高度，再摔下来，才够爽！”
柴房外，早课钟声终于响起。
林凡深吸一口气，重新换上那张谄媚到骨子里的笑脸，推开门，朝圣女峰外门广场小跑而去。
今天，还有好几头猪等着他去喂。
外门大比马上开始。
赵无极、苏婉儿、李长风……一个个未来名震九十九州的天骄，今天都会当众打他的脸。
而他，会笑着把最顶级的机缘，亲手塞进他们的怀里。
“来吧。”
“都来踩我吧。”
“踩得越狠，我将来……收得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