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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倒着横七竖八的人影。
脏臭的味道和血腥味交杂,恶心的让人想吐。
就连跟江弦清一起来的管家,都忍不住转身干呕起来。
“辛窈?”
江弦清没管这股恶心的气味。
他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顺着血迹再往里走,场景越加触目惊心。
那些倒地的人全都赤裸着身体,被打的半死不活,肿成了猪头。
江弦清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并非江家的人。
他一把扯过管家,咆哮道:“这些乞丐怎么会出现在这?!辛窈呢?”
管家一个劲地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左泱泱带着人跟来。
闻到这股刺鼻的味道,她嫌恶的捂住了嘴。
却在看到地上歪七扭八的人后,迅速变了脸色。
“弦清,弟妹也太不像话了,就算不满你冷落她,也不能跟这群男人这么作践自己啊!”
她朝身后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来将这些人拖了出去。
“弦清,弟妹可能是害怕被你知道,一大早就自己离开了吧。”
“我们也赶紧离开吧,这里好恶心,别脏了脚。”
左泱泱抱着江弦清的胳膊,却发现根本拉不动他。
江弦清正在注视着眼前的墙。
墙上写着几个早已干涸的血字。
一看就是在充满恨意的时候写下的。
“江弦清,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你们江家,注定绝后!”
江家先祖曾是国师。
因泄露太多天机而遭到了诅咒。
凡是江家的男儿,不是短命就是绝嗣。
江弦清的大哥便是自幼体弱多病,未到三十就撒手人寰。
江家人怕江弦清步这后尘。
所以自幼将他送去寺庙静养。
左泱泱嫁进江家七年都未曾有子嗣。
到这一代,江家人几乎对后代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江弦清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面墙。
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左泱泱自然也看到了,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弦清,这弟妹也真是太任性了,就算要耍小性子,也不能前脚跟乞丐鬼混完后脚又拿怀孕来骗你啊。”
江弦清垂下的手指抖了抖。
闭上眼冷静了半晌,转身对着管家吩咐:“去她房里找。”
一个眼神,管家立马懂了他的意思。
江弦清刚从地下室上来,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江总,老辛总和夫人在昨晚出车祸去世了,是否需要安排车送您去辛家吊唁?”
江弦清脚步一顿。
这时,去搜房的管家也带着东西回来。
他将手里的孕检报告递给江弦清:“这是在二太太床头的柜子里找到的。”
江弦清僵硬的拿过报告单。
上面的日期显示的正好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第二个月。
到现在,刚好三个月。
短短几行字,江弦清看了又看,捏纸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好半晌,才哑着声音回复秘书:
“备车,去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