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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昭宁不可置信抬起头,疯狂嘶吼:“不!不可以!”
这时候,沈晚晴立马跪在地上,哭着朝她磕头:“鹿小姐,我知道你怪我没有及时给司寒打电话,安安只是简单的心肌炎,根本不会死的!你却因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想要害死我的孩子,我给你道歉,你给我和孩子一条生路行不行,求求你了。”
沈晚晴哭得梨花带雨,惹得傅司寒很是心疼。
他冷下脸,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把她手里的破坛子拿过来,按照大师说的做!”
保镖得到命令,夺过鹿昭宁手中的骨灰坛,扔进大火中。
“不要!”
鹿昭宁疯了一般冲出去。
在距离火盆一步之遥时,被保镖拦住。
鹿昭宁看着安安的骨灰坛变成一堆灰烬,她的心像被浸入寒冰,冷得彻骨。
保镖牵来几条野狗,将那堆灰烬混进狗食,任由野狗吞食。
看到这一幕,鹿昭宁额头青筋暴起,她侧头咬上保镖的手腕。
保镖吃痛,手上力道骤然一松。
趁此间隙,鹿昭宁像头失控的母兽冲向那堆狗食。
“不,不要吃…”
她的阻拦激怒了野狗。
野狗猛地转头,尖牙狠狠咬住她的手腕。
“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顺着齿痕往外涌。
鹿昭宁还未从剧痛反应过来,小腿也被咬伤。
血腥味的刺激下,野狗像疯了一样撕扯她的衣服…
傅司寒看到这一幕,抬脚刚要上前,就听见沈晚晴虚弱的声音:“司寒,我的肚子好疼啊,我是不是要保不住孩子了…”
傅司寒心下一紧,立马抱起沈晚晴匆匆离开。
鹿昭宁被咬的意识模糊,在彻底堕入黑暗时,她仿佛回到安安百日宴那天,傅司寒当着宾客的面,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那时候他说:“昭宁,你受苦了。”
醒来时,鹿昭宁躺在医院病床上。
“傅夫人,您别乱动,你身上伤口很严重,需要静养。”护士按住她起身的动作,眼底满是怜悯。
在医院养伤的日子漫长又煎熬。
她总能听到护士的议论。
“傅夫人好可怜啊,伤得那么重,家人和丈夫也没来看一眼。”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傅总在产科寸步不离守着白月光,还包下一整层vip病房。听说傅总为了她,还推掉上百亿的项目。”
“同人不同命啊。”
鹿昭宁静静听着门外的议论声,麻木的心翻不起任何波澜。
她在医院住了十天。
出院那天,天空下起小雨。
鹿昭宁打不到车,只能徒步走回别墅。
衣服被雨水浸湿,脚底被磨出血泡,她刚进门就被管家拦住去路。
“夫人,傅总和沈小姐正在后花园赏雨,傅总让你回来第一时间过去。”
鹿昭宁眼神一冷:“我不去。”
她拒绝的话落下,管家一鞭子抽在她的后背。
“抱歉夫人,傅总交代过了,你要不去鞭刑伺候。”
后背传来刺骨的疼痛,鹿昭宁疼得额间冷汗直冒,她紧咬下唇,在管家的逼迫下,一瘸一拐走到了后花园。
此时此刻,傅司寒搂着沈晚晴躺在贵妃榻上,头上撑起一把巨伞挡雨。
傅司寒看到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冷声吩咐:“鹿昭宁,你生过孩子有经验,晚晴孕期脚肿难受,你来帮她按摩。”
他冷漠的话语宛如一把利刃狠狠插进她麻木的内心。
她脑海不受控制浮现安安可爱的模样。
“愣着干什么,赶紧按!”
鹿昭宁小腿被人踹了一脚,她膝盖一软,直接跪在沈晚晴面前。
沈晚晴适时伸出脚,眼神得意:“傅夫人,有劳了。”
鹿昭宁忍下屈辱,手刚沾上她的脚,她就出声惊呼:“傅夫人,你是生过孩子的人,你故意用凉手碰我,难道你不知道孕妇怕凉吗?”
“我没有…”
她辩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司寒一脚踹进泳池。
“鹿昭宁,你几次三番陷害晚晴,如今还用你的凉手碰她,你真是改不掉骨子里的恶毒!”
傅司寒急匆匆抱起沈晚晴,再也没看鹿昭宁一眼。
冰冷的池水将她瞬间淹没。
鹿昭宁不会游泳,口鼻被灌满水,窒息感瞬间漫上来。她想抓住什么,可四肢像被无形的手抓着往下沉。
“傅司寒,救…救我…”
她喉咙挤出破碎的气音,却没人应声。
鹿昭宁的手臂彻底沉了下去,池水漫过她的头顶。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安安朝她奔来,她脸上挂着稚气的笑容:“妈妈,我好想你啊。”
看到这一幕,鹿昭宁红着眼想将她抱在怀里,双手却穿过她的肩膀,眼前的安安渐渐消失…
“安安,不要离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