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枝恶狠狠地咬牙。
这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
都不行了。
还想着呢。
宁枝枝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神不知鬼不觉正在靠近的萧原野。
为了吸引朱大富的注意力。
宁枝枝只能假装跪下。
小手也装模作样的抬上去。
还没碰到朱大富的裤腰带,宁枝枝余光就看见萧原野忽然加快脚步。
飞身而来。
从后面一把握住了朱大富的手腕。
宁枝枝趁机猫着腰跑远。
朱大富忽然被人从身后钳制住,他哪里甘心?
恨不得使出自己吃奶的力气。
拼命的挣扎着。
朱大富毕竟杀了这么多年的猪,再加上本身又胖又壮,萧原野从他身后袭击,其实很不利,因为他太过肥胖的肩膀,很大程度上减弱了萧原野的力气。
朱大富就像是拖脱了缰的野马,抱着就算是自己要死,也要拉一个做垫背的态度。
横冲直撞。
甚至狠狠地将自己的背撞在各种边边角角棱棱上。
萧原野知晓这样太浪费时间。
他需要改变策略。
就在萧原野准备飞身而起,一招制敌的时候。
蹲在角落里的宁枝枝忽然摔碎了换下来的输液瓶,将玻璃碴的那一头,狠狠地戳在了朱大富的膝盖上。
朱大富疼的尖叫。
高高举起来的杀猪刀,也掷飞上天。
萧原野三下五除二将朱大富放倒在地上。
他着急去接菜刀。
宁枝枝看着头顶上落下来的菜刀,慌不择路。
萧原野一手拉起宁枝枝,宁枝枝身子转了半圈,重重落在萧原野的怀里。
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杀猪刀的刀柄。
总算是解除了危险。
宁枝枝趴在萧原野的怀里,哇的一声,哭出声,“呜呜呜吓死人家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要死了……”
萧原野下意识的拍了拍宁枝枝的后背。
一手的湿润滑腻。
是宁枝枝的汗。
萧原野才意识到宁枝枝现在的状况。
他红着脸捡起被子,披在宁枝枝的身上,“给你买了新衣服、”
宁枝枝抽噎着,“谢谢。”
鼻涕泡冒了出来。
啪!
破了。
宁枝枝震惊了。
怎么能这么丢人!
她背过身去,面对着墙面,再也不肯转身。
萧原野才去处理朱大富。
军靴踩在地上,声音尤其闷沉。
最后脚步声停留在朱大富面前。
朱大富疼的哼哼唧唧,仰起头看着萧原野,“你不顾自己性命救那个小騒货,你也看上她了,想日她?还是已经日……”
萧原野眼神一震。
抬起一脚。
踹在了朱大富的下巴上。
只听到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朱大富便捂着自己的下巴哀嚎起来。
魏小军随后赶到。
萧原野手指微抬。
魏小军连忙带人将朱大富带了出去。
朱大富像一只死猪一样被抬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
声音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宁枝枝,他保护不了你一辈子……你等着!”
宁枝枝眼神中闪过一道寒芒。
等萧原野砍过来的时候。
宁枝枝恐惧加委屈,眼角的两滴泪要落不落,挂在睫毛上,楚楚可怜。
萧原野叹了口气,“是我不好,应该找人保护你的,你先……穿衣服吧。”
说完。
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
还拿走了朱大富拿来的杀猪刀。
宁枝枝一边换衣服,一边开心的笑起来。
朱大富来的正是时候。
这样一来。
萧原野无论如何,都不放心她和孩子们留在这里了。
傍晚。
孩子们被带来。
让宁枝枝厌烦的是,宁家人竟然也来了。
宁二婶和宁二叔作为代表来的。
宁二婶还没进门,就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宁枝枝,你这个丧门星,你克死你男人不管,还克死了你奶奶,现在还要败坏我们老宁家的门风啊?你现在赶紧跟我们回去。”
宁二叔在一旁帮腔,“枝枝,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没爹没娘,我们就是你的爹妈,你的婚事就该我们做主,嫁给朱大富,哪里委屈你了?人家不嫌弃你是个寡妇就不错了,你嫁给他,孩子天天能吃肉、”
宁枝枝坐在病床上。
两个孩子吓得不敢吱声。
宁枝枝握了握大远和小远的手,说道,“妈妈去看看。”
大远抓住宁枝枝的衣摆。
冲着宁枝枝摇头,“二姥姥好凶的,会吃人。”
宁枝枝噗嗤一笑。
但是后知后觉的想到,孩子一定是在家里受委屈了。
宁枝枝心里一酸。
抬起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蛋,“妈妈会给你报仇的。”
宁枝枝走到病房门口。
没想到萧原野也赶到了。
宁二叔正在和萧原野说话,“我知道您是首长,您是领导,但是这是我们老宁家的家事,就算是您,也不好插手,我来接我自己的侄女回家,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了。”
宁枝枝说道,“好好好,你的天王老子来了、”
宁枝枝站在宁二叔面前。
宁二叔意识到宁枝枝说她自己是天王老子,瞬间,脸憋得通红。
宁二婶一把拉过宁二叔,“首长,您还真的管不了我们宁家的事,枝枝的父母走的早,我们看着枝枝长大,我们把枝枝当成亲生女儿照顾,我们现在也是想要枝枝以后能够享福。”
萧原野目光沉静,锐利的眸光扫过面前的老夫妻,“亲生女儿?你们会逼着亲生女儿嫁给暴虐成性的老屠夫?宁枝枝同志是军属,这就不是你们的家事!”
稍微停顿。
萧原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联系了城里一家被服厂,可以给宁枝枝同志安排一份工作,她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养自己和孩子,不用依附别人。”
宁枝枝震惊的看着萧原野。
她都还没有旁敲侧击的说出自己的打算,萧原野竟然歪打正着的解决了。
宁枝枝心里激动。
面上不动声色。
“去城里?”
宁二婶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随即尖叫着说道,“不行!一个没文化的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去城里像什么话?谁能保证她是去干工作的还是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坚决不可以,不能走!
话又说回来,首长,这么多的军属,也没见你挨个都这么上心,我也从未听说过部队要在城里给军属安排工作,首长对我们枝枝这样上心,该不会是想要将我们枝枝带回去,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