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处理好了。”
帕查为段钦昂处理了身上几枚牙印。
大部分都浅浅的。
几乎等于不知轻重的奶猫在人身上啃过。
也就一枚比较深。
却也无碍。
尤其与男人身上无数道陈年伤疤对比。
那些疤痕或是枪伤,或是当年深可见骨的外伤。
但帕查还是尽职尽责提醒。
“请您最近一段时间,伤口附近尽量不要沾水。”
至于这些咬痕怎么来的,谁咬的,他没问,也没必要。
就是想起华国一句俗语,兔子急了也咬人。
放段钦昂身上,只能说,老板是心甘情愿的。
否则兔子即使长的是钢牙,也只会被他无情掰断。
“星辰少爷经抢救,已脱离生命危险了。”
帕查继续汇报。
回想起今晨打开戒室的门,几个心理素质不行的小年轻直接被恶心吐了。
他倒是见过大场面的,却也极力不愿意回想那一幕,浮现在脑子里实属精神污染。
倒很符合段老板早期的行事风格。
凶残彪悍!
百无禁忌!
他还以为段钦昂近些年明心见性。
不会再让人看见如此一面了。
“他的身体彻底废了,落下终身残疾,以后恐怕也难有后代。”
段家的戒室由来已久,本是动用家法,惩治叛徒之地,自段钦昂掌权后弃置多年。
因为段钦昂向来不喜欢用什么 “家法”。碍眼的亲戚,直接送去见祖宗便是。
至于叛徒,自老爷子在世时,段钦昂地位未稳时出过那么一个找死的,被狠狠收拾,便再无人敢犯。
这么多年,也就只出了段星辰这么一个卧龙凤雏,也是逼大家重温了一把,男人年轻时不输夏桀商纣的手段。
很可怕的暴君。
“知道了。”
段钦昂的表情,就像在听人汇报早餐菜单一样,毫无波澜。
对管家吩咐:
“通知段鸿年赶紧来把他傻逼儿子领走,注意着点,别让禾禾看见,脏了她的眼睛。”
“好的先生。”
管家补充了一句:“女仆刚过来说,大小姐醒来后,实在没什么胃口,尽力劝着也只喝了点水,几乎滴米未进。”
段钦昂闻言,霍然起身!
帕查感叹,段星辰的下场,果然还没千禾一顿早餐重要。
所以更佩服了,少年昨夜那神一般的操作。
不行段二爷找人瞅瞅老坟去吧?
蠢成这种,真是没招了。
“凌小姐……别拦我好不好,我是来探病的!凌小姐?能听到吗?凌小姐?”
外头吵吵闹闹的,还夹杂着自己的名字。
千禾问:“谁啊?”
众女仆看来看去。
资历最老,相对最有阅历的一位女佣人,斟酌着上前回答:“好像是勐萨家族的……希达小姐。”
希达是昨天段钦昂生日派对宴请的宾客之一。
千禾脑海浮现出一点印象。
但仅停留在与对方是点头之交。
因为希达是缅甸人,就算能用英文交流,不同的身份背景,让两人能聊起来的话题也不多。
千禾只知道,段钦昂跟这个勐萨家族近两年有合作,好几家工厂落户在菲律宾,生意如火如荼。
对方远道而来,特意携礼相贺,也不好对人家太冷淡了。
也是由于希达老家位于缅甸掸邦北部的果敢自治区,来来回回并不方便。
昨夜她才被安排留宿,在别的大楼,与主楼并不互通。段宅相当大一座。
“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