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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寒风呼啸，哥哥的声音传不到妈妈的耳朵里。
我朝妈妈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
转过身去小声问他。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偷她的钱，是她自己给我的。”
“你还撒谎？！十年前撒谎，十年后还撒谎，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
“ 你忘了，十年前我就不是你妹妹了。”
电话那头他冷哼一声。
“把钱还回来，否则我就报警了，里面有五万块钱足够立案了。”
我几乎是带着哭腔求他。
“真的是沈如月给我的，我没有撒谎。”
“包间里那么黑，如果不是她给我，我怎么可能找到她的包？”
哥哥依旧不信，语气强硬。
“我限你今天就把卡还回来，把已经花了的五千块钱补上。”
“今天晚上八点半，我还在原来的包房等你。”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就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见我放下了手机，妈妈试探地问。
“怎么样？你哥哥他来吗？”
看着妈妈如此迫切的想见哥哥一面，我实在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哥哥说他现在有事儿，他空了会来的。”
妈妈笑了，她笑得很开心。
“ 十年了，他终于愿意认我这个妈了。”
我没接妈妈的话，只是推着她去了火锅店。
“忌口那么久了，带你尝尝草原的牛羊肉。”
她满足地吃了很多，我好久没有看到她吃的这么香了。
火锅的烟袅袅升起，模糊了妈妈的那张脸。
我沉浸又贪婪地看了她很久，一口吃的都没有动。
妈妈夹给了我一块羊肉。
“子晴，别只看我吃，你也多吃点，看看你瘦的，妈心疼。”
我笑着把那块肉放进嘴里。
忽然，我又想吐了。
我跑到卫生间，一口接一口的鲜血喷了出来。
身体的肝脏，感受到剧烈的痛楚。
颅内也像被什么东西敲打着，难受不忍。
电话又响了，来电人是哥哥。
我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了。
接起电话后，他一阵怒吼。
“顾子晴，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来，你等着警察抓你吧。”
“别报警，哥哥。”
听到这两个字，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已经十年没有叫过他哥哥了。
“顾子晴，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你拿钱到底做什么？”
我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右手擦拭着嘴角的血丝，颤抖着说。
“你现在能来呼伦贝尔吗？我和妈妈需要你。”
他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了，你偷钱是为了去旅游对吧？”
“不是的，是妈妈得了癌症，医生说明天是她最后一天的期限了。”
“所以我才想在她生命前夕，带她看看他日思夜想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