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只要岁数大就是爷,所有人都得供着。
没成想陈为国竟把”尊老”解释出花儿来。
照这说法,聋老太年轻时是母老虎,
他易中海总护着傻柱和贾家,
等他们老了,岂不是都成了该挨骂的主儿?
要都这么想,他这壹大爷往后还怎么在院里混?
不成,得把这歪风邪气掐灭喽!
在他易中海的地盘,决不许有人唱反调!
“既然壹大爷这么说,我倒要请教三位大爷。”陈为国嘴角噙着笑。
“啥问题?”阎埠贵接茬。
“按您几位的理儿,要有人年轻时当汉奸,老了孤苦伶仃,大伙是不是也得敬着供着?”
“毕竟…人家可是孤寡老人呐…”
陈为国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
易中海顿时变了脸色。
这问题简直是要命。
眼下风声正紧,有些事沾边就完蛋。
要说该照顾,那就是立场有问题;要说不管,又等于打自己脸…
易中海后脖颈直冒冷汗。
“放屁!这种败类就该人人喊打!”
“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刘海中急忙上前表明态度。
他将来可是要当干部的,绝不能在大是大非上犯错。
“DT当然不该尊重。”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附和道。
“很好,那一大爷呢?你的意见?”陈为国紧盯易中海追问。
“我…我认为DT必须批判,但聋老太并非DT。”易中海支吾着说完,突然提高声调,
“老太太就想喝碗胡辣汤,你非但不给还辱骂她,这像话吗!!”
他硬生生把话题扯开。
“我从没指认聋老太是DT,但用DT形容品行不端之人…”
“这老东西搅黄我十几次相亲,就是缺德!”
“我去 ** 时,她怂恿傻柱动手,更是卑鄙,”
“对这种为老不尊的东西,我只动口没动手都算她祖上积德!”
“要是一大爷仍觉得我理亏,咱们不妨请街道办来评评理!”
“五保户资格不是要审核品德吗?就让组织看看,她干的这些事配不配!”
陈为国说到“老东西”时,冷冷扫过聋老太的方向。
“嚯,敢情陈为国相亲总不成是老太太作梗?”
“上回他俩吵架好像就为这事…”
“傻柱还揍过他来着,”
“造孽啊,拆人姻缘损阴德。”
“这品行还能当五保户?”
“街道要来查,她那名额准保不住。”
“四九城多少孤老等着这待遇呢。”
院里人原先只当陈为国不尊老,此刻知晓内情后,议论纷纷倒向他这边。
“我…我耳背听不清,这会开不了喽。”
聋老太颤巍巍拄着拐杖起身,磨蹭着往后院挪。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干的那些事见不得光,
眼见势头不对,立马要躲。真等街道来人,五保户的饭碗可就砸了。
当年和易中海的协议里,
保住五保户身份可是换他养老的条件——毕竟养个有荣誉的孤老,面上更有光。
若是五保户资格被取消,即便握有易中海的软肋,但缺乏确凿证据,未必能镇得住他。
“老东西现在知道怕了?蠢货!干坏事就该夹着尾巴,哪有主动送上门挨打的!”
陈为国冲着聋老太仓皇的背影高声嘲讽。
回应他的,只有老太太踉跄加快的碎步。
院里都是明白人,
这场面让众人瞬间了然——
“缺德啊…”
“把老实人逼到这份上,造孽!”
“狗急跳墙懂不懂?”
“断人姻缘要遭报应的!”
这年月说门亲事比登天难,聋老太竟敢从中作梗,顿时激起公愤。谁家没个适婚的儿子?将心比心,若有人暗害自家孩子婚事,谁能咽下这口气?
连刘海中、阎埠贵都冷眼睨向易中海——早知是为这档子事,他们绝不会替聋老太撑腰。毕竟两家加起来六个儿子等着娶媳妇呢!
“散会!都回去歇着吧。”易中海仓促起身拍板。
今日算盘彻底打歪,再闹下去只怕引火烧身。
见易中海要溜,傻柱急得直跺脚。
说好替他主持公道,怎么连提都不提就收场?
“一大爷您别走!”他嚷嚷着追了出去。
人群纷乱间,
陈为国指尖一弹,一道“霉运符”化作青烟钻入易中海后颈。
想这么轻易翻篇?
敢来找茬,就得付出代价!
哼着歌拐进后院时,他仿佛已经听见明日易中海的哀嚎。
…
破晓时分,
公鸡啼破四合院的寂静,霞光给窗棂镀上金边。
陈为国睁眼瞥见天色,估摸还不到六点。
他不由失笑——
穿越后没了电子产品,倒养成了日出而作的好习惯。
“签到。”意念微动。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哈尔滨红肠×100斤】
【大白兔奶糖×100斤】
“叮,恭喜宿主完成签到,获得千张大团结。”
整整一千张大团结,合计一万元整。
算上前身的积蓄、易中海的赔款和两次系统奖励,陈为国现在的存款已达一万三千八百元。
他清楚记得,即便到了八十年代,”万元户”仍是稀罕物。
而自己穿越到六十年代才三天,就攒下如此巨款,
这简直就是顶级富豪!
照这个趋势发展,将来成为亿万富翁指日可待。
陈为国盘算着,先把钱存起来,等 ** 过后大量购置房产。
既然重活一世,他可不想做什么生意或搞科研,太辛苦了。
人生在世,就该好好享受,躺平才是王道。
等时局稳定,手握几百套房产,光收租就够逍遥快活了!
起床后,他取出白底红花的搪瓷脸盆,兑好温水,前往中院洗漱。
四合院虽有三进院落,但水龙头都在中院。
全院人洗漱洗衣,都得来这儿。
“卫国起这么早?我让位置给你先洗。”
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见陈为国来了,连忙挺着肚子挪开。
自从陈为国愈发英俊,她每次见到对方就心跳加速…
因此对陈为国的态度也越发殷勤。
这可把傻柱气得够呛。
陈为国冷哼一声,拧开水龙头,连个正眼都没给秦淮茹。
他早就看穿秦淮茹那点心思。
但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会看上这个怀过两胎、现在又大着肚子的女人?
更何况秦淮茹是什么货色?
简直就是吸血蚂蟥,
一旦沾上,不把血吸干绝不松口!
就像原著里,她靠吸傻柱的血养活三个孩子和婆婆,
霸占何雨水和聋老太的房子,给棒梗娶媳妇,帮小当招赘婿,
傻柱挣的钱全进了她口袋,自己穷得叮当响。
更过分的是她不给傻柱生孩子,
还阻挠傻柱与亲生儿子何晓相认,
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陈为国觉得自己脑子进水才会搭理。
也就傻柱那个缺心眼的,才会抢着当接盘侠。
等陈为国洗漱完离开,傻柱也端着盆来到水池边。
“秦姐,大清早洗衣服多冷啊…”
看着秦淮茹冻得通红的手,傻柱心疼不已。
秦姐可还怀着身孕呢!
“洗个衣服而已。只是…”
秦淮茹欲言又止,红着眼眶望向傻柱,”食堂没了你,家里连剩菜都吃不上。棒梗昨晚饿得直哭。”
“孩子正在长身体,我这个当娘的心里跟刀绞似的……”
“秦姐!”傻柱听得心如刀割。
“都怨陈为国那个 ** ,要不是他使坏,我能被发配来扫茅房?”
原先三十五块的工资,现在只剩十五块。
整整少了二十块,
傻柱越想越窝火。
“秦姐你放心,我早晚要陈为国好看!”
“柱子,今晚能给弄点肉吗?”
“昨晚没剩菜,我答应棒梗今天吃肉。”
秦淮茹压根没接茬,只顾着要东西。
“包在我身上,下班就去 ** 。”
傻柱拍着胸脯打包票。
虽说现在工资少得可怜,虽说妹妹还在念书,虽说 ** 肉价贵得吓人,
可秦姐开口了,
他傻柱能不答应?
……
晌午时分,轧钢厂。
傻柱头回扫厕所,刚拎着扫帚进去,就被满地黄汤熏得直反胃。
“哪个缺德玩意儿随地大小便……”
“真够恶心的,还拉稀……我滴个亲娘……”
上万人的大厂子,茅坑根本不够用。
憋急了的工人只能就地解决。
往常傻柱也没少干这事,可如今轮到他打扫,顿时火冒三丈。
可再恼火也得忍着,为了保住铁饭碗,只能捏着鼻子收拾。
“哟,这都第几趟了,还没扫完呢?”
许大茂晃晃悠悠又晃进厕所。
他是宣传科放电影的,闲工夫多得很。
知道老对头在扫厕所,特意来瞧热闹,一上午跑了五六趟。
“管好你裤裆里那点事就行,少在这儿充大爷!”
“一趟趟往茅房跑,肠子都要拉出来了吧?”
傻柱正憋着火,逮着许大茂就开骂。
“你才拉断肠子呢!我说傻柱,扫茅房的滋味如何?”
“听说现在月俸才十五两银子,够喝西北风不?”
许大茂也不解手,就跟在傻柱身后阴阳怪气。
傻柱知道这孙子存心看笑话,
低头瞥见地上冒着热气的稀屎,突然计上心头。
“借过,借过,我要开工了。”
他边说边把扫帚浸入稀粪中,随后朝许大茂猛地一挥。
刹那间,星星点点的粪水如雨点般洒向许大茂。
啪啪啪…
许大茂的头发、面颊和衣服顿时沾满斑驳粪渍。
“你有病啊!再甩一下试试?”许大茂气得跳脚,指着傻柱破口大骂。
“稀奇!头回见有人提这种要求,成全你!”
傻柱索性将扫帚 ** 粪坑,蘸足粪水后再次泼向许大茂。
“ ** …”许大茂扭头就跑。
傻柱紧追不舍。
直到把许大茂撵出厕所,傻柱才大笑着停步。
回头一看,整个厕所墙面地面都已染成粪黄色。
“糟了,玩大了…”
傻柱傻眼,这满屋狼藉都得自己收拾干净!
此刻傻柱正捏着抹布,擦拭满墙 ** 。
与此同时,一号车间里。
易中海倚在钳台边品茶读报,享受悠闲时光。
作为厂里屈指可数的八级钳工,他地位超然。
就连厂长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因此即便上班时间喝茶看报,车间主任也从不干涉。
只要关键任务能出色完成,其他都无所谓。
在这年头,手艺就是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