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医院醒来时,医生告诉我,蛇毒已经清除,身体并无大碍。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
一周后,顾西辞强行将我带上一艘运输船。
“姜宁心情不好,都怪上次你的错,带她散散心。”他语气平淡,却不容抗拒。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和姜宁十指相扣,看着他在甲板上搂着她的腰看日落,看着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逗得她娇笑连连。
而我,像个多余的影子,被遗忘在角落。
夜幕降临,船停靠在一个小码头休整。
一些船员和搭船的人聚在船舱里打扑克娱乐。
我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杯早已冷掉的水,目光空洞。
不远处,姜宁正兴奋地打着扑克,顾西辞站在她身后,手臂虚环着她的肩膀,时不时低头在她耳边指导几句。
“又输了。”姜宁撅着嘴,眼眶微红,“我是不是很笨?”
顾西辞低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再来一局,我帮你。”
对面的男人叼着烟,眯眼打量了我一眼,忽然笑道:“光打牌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赌注?”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恶意地笑:“反正顾营长也玩腻了,不如拿她当赌注?”
空气瞬间凝固。
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顾西辞。
他却连眼神都没给我一个,只是随意地笑了笑:“好啊。”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发冷,手指死死攥住板凳,指节泛白。
姜宁似乎有些犹豫,小声说:“这样不好吧。”
顾西辞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宠溺:“玩个游戏而已,别怕。”
姜宁还是输了。
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发抖:“我不参与这种游戏!”
顾西辞却连头都没回,只是搂着泫然欲泣的姜宁往休息室走,语气敷衍:“别闹,等我哄好她再说。”
我想追上去,却被两个船员拦住。
对面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顾家媳妇,请吧。”
我被强行带下船,再醒来时已经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从工具箱里拿出针管、电击器,甚至还有手术刀。
“顾营长玩腻了,我可感兴趣得很。”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阴鸷,“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
我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针管刺入皮肤,我疼得浑身痉挛。
电击器贴上我的腰腹,电流窜过全身,我咬破嘴唇才没惨叫出声。
男人拿着手术刀,在我腹部比划,语气兴奋:“听说你的血型很稀有,器官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我剧烈挣扎,绳索磨破手腕,鲜血淋漓。
男人似乎觉得有趣,忽然停下动作。
“给你个机会。”他恶劣地笑着,“给顾西辞捎个信,如果他来救你,我就放了你。”
我内心一片冰冷。我知道他不会来。
他举起手术刀,朝我走来。
下一秒,我猛地挣开早已松动的绳索,抄起旁边的铁棍,狠狠砸在男人头上!
他闷哼一声,轰然倒地。
我踉跄着冲出舱房,在昏暗的小路上拼命奔跑。
鲜血从手腕、腹部不断渗出,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彻底脱力,倒在地上。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护士告诉我,是一位路过的人把我送来的医院。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
顾西辞没有来看我,也没有托人带话。
后来我听来换药的护士小声议论,说顾营长和那个小通信员姜宁,在船上拍了照片,样子可亲热了,听说顾营长还说要和她办婚礼。
我手无力的垂下,他是真的,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