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灰心,是曹操不懂你的美》第7章 有人,在针对我曹操啊
曹操的职位升到了洛阳北部尉。
可把他那几个同僚羡慕死了。
他们大多都是曹操“翘班小分队”的一员,可谓是曹操的“亲兵”。
从今往后,那可就是他曹操罩着他们了。
一堆人心照不宣地来恭喜曹操,曹操喜滋滋地散了点钱下去。
升官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地位高了,郎官做的杂活怎么也轮不到他洛阳北部尉的头上了。
坏处是不能摸鱼了,整天得带着几名手下在京城里闲逛。
遇到不讲理的地痞流氓,你还得去管。
若是遇到了不讲理的官……嗯,自己的父亲应该顶得住吧?
曹操来到了官寺,门口几人恭恭敬敬地站着。
汉朝,自天子至百官无不佩刀。
门口那几个手下也不例外。
不过要用刀的话,不是要把人给弄死了?
不妥。
曹操想起了五色棒这个东西。
这还是曹操发明出来的。
打人以五色棒杖责二十,倒也不错。
派人做了十几根出来,人手一个。
到时候谁犯事了,就打!
……
“骞硕,朕听说曹操升到洛阳北部尉了?”汉灵帝刘宏近期处理完大臣们的联合上书,闲了下来,正看着美人图散散心,由张让一张一张地帮刘宏翻着。
骞硕在下面跪着,心中一凛。
当初张让就那么一说,让骞硕去抓曹操的把柄,陛下要治曹操的罪。
抓个……毛啊?
曹操嘴巴坏得死,当郎官也能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没有一个人说他坏话的。
骞硕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他也清楚,无缘无故地把曹操抓起来,那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没有发现曹操有犯过什么错……”
骞硕都不知道曹操怎么得罪刘宏了。
那天刘宏一回来。
就把妃子都赶到了冷宫,宋皇后当时听说了还很是高兴的陛下前陛下后,贴得火热。
不过在看到刘宏阴沉的脸庞的时候,就知道妃子们是惹陛下生气了。
张让心中暗笑,骞硕与他关系一般。
事情没办好,可是要失宠的。
“哦?这个曹操,真的有那么好?”
刘宏没什么表情,可骞硕身为刘宏的身边人,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
骞硕“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陛下,曹操新官上任,必然骄傲自满,若是被我发现有任何纰漏,一定抓住其把柄,禀告陛下。”
刘宏轻轻地“欧”了一声。
“三日内朕要听到一个好消息,希望是你传来的。”
骞硕额头上的冷汗滑落下来:
“是。”
张让适时将手上的美人图靠近了一点。
“陛下,这就是我说的何莲了。”
刘宏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些许。
“没想到,一个杀猪卖肉的屠户,也能生出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儿来。”
张让的脸上带着常规的谄笑:
“她已经被安置到了掖廷,只需陛下的一道圣旨。”
骞硕冷冰冰的眼神盯着那张美人图,拱了拱手。
“臣……告退。”
刘宏把骞硕当做空气,眼睛直直盯着何莲的图画,啧啧称奇。
“好!好!这件事你办得不错,朕要好好赏你。”
“上次不是说还有一个吗?在哪里?”
张让从美人图中抽出一张,上面正好写着王荣的名字。
“陛下,在这里。”
小心呈到刘宏的跟前,刘宏的眼睛再次一亮。
“好啊!这位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张让垂下眼睑,脸上露出难色。
“陛下,这位还在进行当中……所以……”
刘宏无所谓道:
“封何莲为美人,王荣的事情继续办。”
“都下去吧。”
刘宏令张让跟着自己。
他们一路来到了宋皇后的住处。
“不等晚上了,安排一下。”
张让明白,让旁边的人滚得远远的,自己在门外守候。
再敲门走到宋皇后的卧房里,耳语几句,倒退着出了房间。
刘宏冲了进去。
“陛下~~~”
几分钟后,刘宏出来。
全身穿戴整齐,可谓是兵贵神速!
“陛下,留不留?”张让此句是汉朝侍寝制度中的一项。
“留”则是允许皇后怀上刘宏的子嗣,若是“不留”,则要按压穴位排出来,阻止皇后怀上。
本来不需要问的,然而张让有私心,他需要一位听话的妃子怀上龙种,类似何莲这种的。
宋皇后,不乖啊。
刘宏心中想着何莲,还有王荣。
“不留。”
“是。”
张让安排太监进入宋皇后的屋子里。
里面传来宋皇后与小太监的争执。
最后在“是陛下的命令”这句话之后,争执声化为了女子轻轻的一声长叹。
不一会儿,小太监取了一块金色丝绸出来,交给张让。
张让看过上面的东西之后,点了点头。
“朕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何美人?”
“回陛下,何美人刚来月事,恐怕不适合侍寝……”
刘宏长呼出口气,火气又有上涨的势头。
“那便不急,再等一周,你在外面守着,朕再进去一遭。”
张让恭敬道:“陛下,真乃仁君也。”
房里传来宋皇后的惊呼。
“陛下!怎么……”
“不开心吗?”
“妾身当然开心……”
……
骞硕回到家中,将桌子上的茶碗等物摔得粉碎。
“我何德何能?胆敢去惹那曹操?”
“他有大司农曹嵩做他父亲,有那干爷爷曹腾亡魂庇佑。”
“我有何能耐?不过是天子脚下的小黄门一枚,仅此而已。”
骞硕气到极处,将小几踢翻了个跟头。
此时骞硕的叔父蹇图正寄宿在骞硕的家里。
“侄儿,何事如此愤怒?”
骞硕不愿意说出自己的事情。
但在蹇图的再三询问下,才把事情和盘托出。
“陛下要我去抓曹操的把柄,他父亲曹嵩是朝中重臣大司农,他干爷爷是众多太监的老上司曹腾。”
“关键是陛下让我办事,话里话外却又必须要我抓到确切把柄方可动手。”
“那曹操看着也不似蠢货,曹嵩散财极力拉拢权贵,也不是个秘密。”
“如此说来,小一点的罪名,根本治不了曹操的罪,还会得罪一批权贵。”
“叔父大人,您说该怎么办?”
蹇图将踢倒的小几扶起来,将左右喝退,跪坐在地上,对着骞硕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没有罪名就找出罪名。”
“那曹操不是做那洛阳北部尉吗?”
“还大张旗鼓地制作了十几根恁粗的五色大棒,说要维护京城的治安。”
“他说什么不能做,我们就偏要做。”
骞硕听了,贴着骞图坐下。
“叔父,您是说……”
骞图笑了笑。
“派人在他面前犯一些不严重的小错,曹操不管,那就是失职,曹操管了,就定他一个多管闲事的名头。”
“先这么办,如若不行,我亲自去会会他!”
骞硕欣喜:“叔父高见,侄儿佩服。”
次日,曹操就看见自己的眼前莫名出现了不少的闲人。
“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速速离去!我可以不作计较。”
曹操一只手持着五色棒,另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企图喝退眼前的闲人。
“大人,难道京城是你家开的不成?”
“我们只是累了在这里歇息一会儿,难道也犯法了?”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官威啊!前几日你不还在那儿挑水扫地的吗?才当几天官啊,屁股都没坐热乎就来管我们的闲事儿。”
类似这种,就是汉末的小混混,地痞流氓。
一般情况下。
吆喝着就跑了,没几日又回来了。
没法根治。
前几任洛阳北部尉对他们烦不胜烦,都懒得去管他们。
曹操本来也不想搭理,让手下去驱赶。
可是他们嘴里的话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刁钻得很。
“曹大人,请问,您也是太监吗?”
“曹大人,请问,您爷爷是太监,您是怎么生下来的?”
“曹大人,请问,您是站着撒尿的还是蹲着撒尿的?”
曹操手上一拧,五色棒在地上发出“嚓嚓嚓”地摩擦声。
有人,在针对我曹操啊。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