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道士》第6章 赌石
天微微亮，张道凡就早早地起床练拳，业精于勤荒于嬉，修道亦是如此，尤其是当前的世界灵气稀薄，要想修道成仙，付出的只会是更多更多。
张道凡练的拳法乃道家玄冥拳，常人看来就像一般拳法，平平无奇，可却不知它暗含天道至理，挥洒之间，天地灵气涌动，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吸收着无比珍贵的灵气。
约莫半个时辰，张道凡练拳完毕，找到了张父。
“爸，我想拿两千块钱”张道凡说道。
知道家里经济困难。可去赌石交易市场，需要本钱才行。两千块钱，可以说是需要的最低成本了，不然的话，一块原石都买不到。
“这……”张小松欲言又止，看着儿子平静的目光，张小松不忍说出拒绝的话来，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张小松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他问着要钱，肯定有他的原因。
返身回到堂屋。在床脚下的砖头中摸索出两千块钱来，有零有整。
张道凡接过这沉重的两千块钱，说道:“爸，儿子有分寸的”
“嗯，爸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乱花钱的”尽管给出这两千块钱后。家里只剩下不到三百块钱了。而且这个钱是留着孩子们下个学期的学杂费，可张小松依旧没有任何拒绝的话语，他相信自己的孩子。
岳口县地处西南边陲，虽经济不发达，可由于地理原因。这里还是被开发成玉器交易市场，主要还是原石交易。
赌石界流传一句话:一刀穷，二刀富，三刀四刀穿麻布。有些人一夜暴富，有些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来到了县里的原石交易市场，只见这些没有开口的原石随意地摆在各家店门口。每块原石上面都写着标价。等着顾客挑选。
张道凡随意地看着原石的标价，寻找那些自己能买的起的，又能出货的原石。
修道之人，对于灵气的感知是异于常人的，虽然看不到原石里面的内在情况，可张道凡却可以感知这些原石的灵气浓郁情况，越是浓郁，出的货就越好。
之前老道士用这个方法还测试过张道凡对于灵气的感知能力。所以，张道凡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不然也不会拿家里这两千块钱来赌石。
边走边看，不觉间来到了一家名叫客来居的店门口。
看到随意堆放在店门口的那些原石，一块不显眼的黝黑原石吸引了张道凡的注意，细细感知，里面有着浓郁的灵气。
玉石本身就是凝聚天地灵气而来，而张道凡修习的内家心法引龙诀对灵气的感知异常灵敏。所以二十米开外，张道凡就感知出这块不起眼的石头里面蕴藏的灵气。
客来居店门口此时正站着一群客人，仔细打量，竟是一群人众星拱月，围着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只见少年言谈举止甚是嚣张跋扈。而众人都是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态。
“孙少，这家客来居的毛料颇多。或许能开出红玉来。”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说道。
“本少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谁要是帮本少开出红玉，博得一个好彩头，我就向家里的老爷子耳边吹吹风，你们心中所想便就能实现了。”孙贺义朗声说道。
“为孙少做事是我等的荣幸，哪里还奢求什么回报”一个头顶光秃，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嗯，老李说话就是好听”孙贺义随口说道。
“老板，把你们这里的好毛料都拿出来”孙贺义大声说道。
“好的，孙少，难怪老朽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叫，原来是贵人登门。”客来居钱老板奉承地说道。
做生意的人，这张嘴可是厉害的紧。
说罢，钱老板带着这一行人选着毛料。
把切割的机器搬出来，选出的毛料被当场切割出来。
随着机器的轰鸣，有些原石垮了，有些开出了一些豆种玉，运气好一点的也出了糯种玉石，开出的冰种玉石那更是寥寥无几。
几百万的原石不要钱一样的切割开来，也没人在乎得失，反正是博太子一乐，花点钱就花点钱吧，这一群人哪个不是富豪，花这么点钱，眼都不会眨一下。
开了半天没有开出自己想要的红玉，孙大少开始慢慢烦躁起来了。
看着不远处一个傻大个看着自己，甚至还带着笑，不用说，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看到这里，我们的孙大少哪里还能忍，朝着衣衫褴褛的张道凡骂道:“哪里来的叫花子，站在这里，晦气。”
站在一旁的张道凡一阵莫名其妙，自己无非就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性价比高的原石，等着他们走了好下手。
可自己是莫名其妙就被人嫌弃辱骂……
“这位小朋友，孙少在开毛料，要不你移步去其他地方玩”客来居老板钱来福客气地说道，生意人，和气生财，所以说话也比较客气。
“老板，我也是来买原石的，不耽误你做生意，等孙少开完，我来捡点边边角角的原石玩玩。”张道凡客气地说道。
“哎，你在这里影响孙少心情，这样吧，你看中哪块石头，低于三千的老朽就送你了”钱来福说道。
“那怎么行呢，这样吧，那个石头我买了吧，毕竟老板是开门做生意的。”说罢张道凡指着旁边那块标价为1688的原石说道。
像这样的破原石，是老板随意放在角落里的石头，看那个品相，根本不像有料的样子，随意地标了个价，不奢求有人买的。
“哎，你要买也可以，只是切割的机器今天专门为孙少服务了，这样吧，本店不提供切割服务了，算你1300吧”老板觉得这小伙子说话好听，不想坑他坑的太惨。
“老板仁义，那就听老板的吧”张道凡说道。
付了钱，抱着那块四十来斤的原石，走向不远处的另一家店。
“老板，麻烦给我这块石头解一下”张道凡说道。
见有客人上门，老板也挺热情，询问道:“怎么不在买的那家店解呢？本店需要收四百块钱的解石费。你看……”
“没问题，那家店不是有大主顾一直在解石嘛，没空搭理我”张道凡说道。
“哦，你是从客来居来的啊，孙少在，当然没空搭理你了。”老板说道。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你买一块这种品相的破石头，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解石费哦。”老板一脸嫌弃地说道。
要知道原石选取有着其口诀，俗话说的好:买石方，断石章，皮裂癣蟒松花观。多看擦，少解买，冷静判断莫乱来。皮壳状，裂绺象，判断质地和取样。仔细观，耐心钻，癣蟒松花断色方。皮裂癣，蟒松花，各种表现选最佳。老板许是无聊，跟张道凡侃侃而谈起来。
“你这石头……哎”说罢摇了摇头。
“谢老板指教，不过买都买了，你喊伙计来给我解一下吧。”张道凡谦虚地说道。
“来喜，来给这位客人解一下石头。”老板高声喊道。
来喜长着一张喜庆脸，见谁都是一脸笑容。向张道凡打了声招呼，便准备操作机器开始解石。
“小哥，这块石头是用擦还是用切”来喜问道。
“来喜哥，我对这块石头比较看好，麻烦你用擦”张道凡客气地说道。
“好勒，希望小哥开出好货来”说罢来喜开始操作机器开始慢慢地擦边。擦了没两下，就看到一股绿雾随着机器喷出。来喜差点手一抖，解过这么多年的原石，还没有看到过这么浓烈的绿雾，这怕是要出好货了吧。
“慢点擦”黄老板语气都有点颤抖了。
来喜小心翼翼地擦着，二十分钟后，一个足球大的绿团呈现在众人面前。
黄老板看着这团绿喃喃地说道:“这是……这是帝王绿，天啦，这真的是帝王绿，这么大的帝王绿”黄长福看到这样的景象，都快晕了过去。
“小兄弟，这块石头卖给我吧，我愿意出两百万”黄长福说道，然后一脸期盼地看着张道凡。
“黄老板是个实诚人，这个价格也公道，可以”张道凡淡淡地说道，其实张道凡知道这块帝王绿的价格肯定不止两百万，只是让自己再去寻找买家，一个麻烦，第二个他想着低调地过着平凡的日子，不想这件事情传的到处都是。
好在来原石市场之前，张道凡办了一张银行卡，不然，这么多现金还真不好拿。
张道凡让老板给他转了一百八十万，剩下的要了现金。随手给了来喜五千块钱。
来喜说道:“谢谢兄弟”激动地接过了钱，以往也有客人打赏，可一次打赏五千，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手笔。
“黄老板，今天的事希望你能不能别外传，我不想给自己带来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张道凡客气地说道。
“好的，小伙子，我懂得”财不外露，很多人有这样的想法，并不稀奇。所以黄老板也答应的很痛快。
默默地背着二十十来万现金，张道凡慢慢地走出赌石街，看了一眼孙少，想道，这位孙大少怕是开不出红玉来博个好彩头了，相反，在他眉头有一股煞气，怕是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