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萝莉校花制霸末世的故事》3、你太狂妄了
洛言走出电梯,离开大门时,轻轻打出响指。
昏睡的保安缓缓苏醒,揉着眼睛,看到少年渐行渐远。
“你……你为报仇而来?”廖喜贵呆住了。
眼中的少年神秘莫测。
一所普普通通的福利院,明明自己可以随意践踏,事实上也确实做到了。
可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手段毒辣的少年?
廖喜贵清晰地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杀意。
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坏人我见过许多,为了一块面包,一瓶水,不惜杀掉同伴,甚至至亲之间自相残杀的,我也见过不少。但如你这般坏到骨子里的,我还真没见过。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难道不是肉长的?”
洛言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后排,说了目的地。
廖喜贵沉默下来。
在脑海中不断思考对策。
“一个和善的老人,一群无依无靠的孩子,他们只想有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有什么错?
你廖家坐拥广厦千万间,为什么就不肯放过那一亩三分地?哪怕你花点钱呢?你廖家缺那点资金?
十五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被你们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难道因为他们出身卑微,在你眼里就不配活着?
也对,像我们这样的人啊,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路边的野草。
只要让你们这些大人物,资本家,感觉到碍眼了,随时都可以连根拔除。
可是,我们不过是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平平安安,顺顺当当,长大后能有自己的小家庭,小世界。
哪儿就碍着你们的眼了?
妈的,有钱了不起啊!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百亿身家,能不能买下自己的狗命。”
吱嘎!
出租车在目的地停下。
洛言不理会司机奇奇怪怪的眼神,付掉车费,径直走入前方的高档小区。
片刻后。
洛言来到廖家别墅。
站在院子里,四周,一群打手拿着各色武器虎视眈眈。
二楼阳台,廖喜贵站在栏杆前俯视少年。
廖喜贵在世纪末的下海浪潮中,辞去钢铁厂的工作南下经商。
以走私起家,慢慢积攒起财富后,又在新世纪初嗅到地产商机。
一步步爬到今天,在临安城,绝对称得上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和许多暴发户不同,这人是有些文化的,前些年还曾出版过诗集。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本该收一收性子,稳稳当当将接班人培养出来。
然后隐居幕后,好好享几年清福。
可是他这一生造孽太多。
年纪越大,心里越不得安宁。
总觉得亲手缔造起来的商业帝国,会在突然之间土崩瓦解。
患得患失中,不仅没能做到修心养性,整个人反倒是戾气横生。
前些年西装革履穿腻了,如今酷爱穿一身对襟唐装,踩着一双灰布鞋。
若非心知自己一脸凶相,怕是还会拿把折扇附庸风雅。
居高临下看着少年,廖喜贵心里其实也有点发怵。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往往有着无所顾忌,横冲直撞的雄心,既横也愣。
但发怵归发怵。
纵横江湖几十年的阅历和胆魄摆在那儿。
要真被一个少年郎给吓软了,那他也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廖喜贵背着双手,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但依旧努力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气度:“敢动手杀人,算你有几分胆魄,可惜你选错了目标。”
三年前福利院事件闹得举国皆知。
廖喜贵虽强力压下,心里也难免有了忌惮。
又觉得晦气。
所以任由那地方荒废至今。
万万没想到,竟会还有尾巴没处理干净。
“说完了?”洛言看看四周围聚上来的廖喜贵的一帮手下,英俊帅气,还带着点青涩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都得死!”
“你太狂妄了。”
廖喜贵重重地冷哼一声。
极力压制的怒火死灰复燃。
丢给手下人一个眼神。
瞬间,乌泱泱的打手如浪潮般涌向洛言。
上百号人追随廖喜贵多年,也算身经百战。
其中不乏武馆出身的练家子。
一个个凶神恶煞,下手极为狠辣刁钻,招招都要取人性命,分明是一群亡命之徒。
话说回来,正经人谁愿意当个时常在刀尖上跳舞的打手。
他们并不会因为围殴的是个少年而手下留情。
同样的,洛言对他们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洛言一米七的身高,还有上涨空间,不胖也不瘦,看起来就是个寻常少年。
因为看起来寻常,一群打手毫无负担,所以他很快就被汹涌人潮所淹没。
但……
被人群淹没的少年是谁?
这位可是洛·永生君王·言。
砍死的丧尸,比这些武夫吃过的米饭还多。
惨死在他手上的异能者,同样不计其数。
是以人送外号:永生君王!
*^____^*
廖喜贵这辈子也不是没见过能打的。
刚南下经商的时候,曾经跟过一个以勇猛难挡而闻名道上的大哥。
那时治安环境极差,有次两人在夜场里,与另外帮派的人发生冲突。
廖喜贵亲眼看到这位大哥,凭一己之力,挑翻六七个血气方刚的汉子。
一群人被打得抱头鼠窜,大哥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搂着廖喜贵肩膀谈笑风生。
结果呢?
这位大哥还不是在另一次争斗中,被人乱刀砍死在一条破船上,连脑袋都被割了下来。
廖喜贵自己当家作主后,身边也笼络过一些学散打,学泰拳的高手,印象最深的,是那个从少林还俗的保镖。
那保镖真是廖喜贵见过最能打的一位,一身拳脚功夫和出神入化的棍法,像极演义里的那些猛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干走私的常年在海上漂泊,有次廖喜贵的船遭遇海盗,这保镖一手拧着一把西瓜刀,从船头砍到船尾,硬生生将一伙海盗逼退。
然而,那又如何?
廖喜贵决定金盆洗手那年,这保镖亲自押送一条走私船,结果被另一伙海盗堵在海上,两三杆破枪,同样将他打成了筛子。
经过这件事,廖喜贵便觉得,一个人再能打,根本算不得人物,乱拳亦能打死老师傅,再是武林高手,一颗花生米也能要了你的小命。
财富,权势,才是能让一个人屹立不倒的基石,莽夫,永远只配成为供人驱使的一把刀子。
这个信念,他坚持了几十年。
直到今晚遇到这位特别能打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