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落败后,我被他皇弟求娶了》第2章 未婚妻也不能谈条件嘛
花弄溪微微张着唇,鹿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裴槐要娶我?
她逼迫自己迅速的冷静下来。
裴槐够疯,她完全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花弄溪问:“为什么?”
裴槐缓缓地走向他,垂眸反问:
“四姑娘不是说,我做什么,四姑娘都不会感到意外吗?”
花弄溪下意识的往后退,可身后是聘礼的木箱,她险些摔跌。
裴槐大手一伸,揽着她的腰搂入怀中。
这样的亲昵举措,叫人见了是要被骂狗男女的。
尤其,她还顶着太子未婚妻的身份。
是他未过门的皇嫂。
花弄溪握着拳头将手抵在他的胸前,避免更近一步的过分举动。
她仰着头,鹿眼里泛着潋滟水光,她轻颤着羽睫道:
“你若是为了羞辱谁,不必搭上自己的婚姻大事。”
裴槐黑眸幽深,微勾的唇角笑着也叫人觉得恐惧;
“羞辱么?四姑娘嫁裴槐觉得羞辱?”
他刚问完,莞尔嘲弄的笑了笑。
眼神瞬间寒冷下来,一下就撒开了她:
“四姑娘如今没有选择。四姑娘若是配合的嫁,四姑娘一家自是不用死的,若是不嫁,那便先从四姑娘的父亲先开始。”
“如何?”
他温和的给她没有选择的选择。
四姑娘说不愿与恶人狼狈为奸,可恶人偏要与四姑娘结连理。
不等花弄溪说什么,花伯远冲上来:
“裴槐你痴心妄想!”
裴槐将手搭在花弄溪的肩上,一副散漫纨绔子弟的模样,仗着巨大的力量优势,让她挣扎也动弹不得:
“善心劝首辅大人识相。”
他修长的手指抵着花弄溪娇嫩的天鹅颈上。
只要花伯远胆敢上前一步,她随时毙命。
花伯远清楚裴槐的力量,只能憋屈停住脚步。
沉默过后,作为人质的花弄溪反而是最淡定的那个。
她问:
“婚姻大事,能容我考虑一晚吗?”
裴槐眼里的冷意消散一些,他勾了勾唇,低头,贴在她的耳边说话:
“四姑娘真是个懂事惹人怜爱的。”
他说话时喷洒的气息让花弄溪极度的不适,整张脸都赤红。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混蛋!!
裴槐捏捏她纤弱的脖子,溺宠的警告她:
“四姑娘,明天是我们的婚期,乖乖等我来娶你。”
话落,他抽身离开。
花府大门被关上,裴槐声势浩大的来,留下这满院子多到没落脚之地的聘礼云淡风轻的离开。
花弄溪脚都软了。
她步步维艰的走到父亲面前,强撑着笑说:
“回屋商议。”
三位兄长不在家,花伯远,花夫人,与花弄溪安静的端坐着,一时之间,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花夫人脸色发白,她死死的的握着茶杯,望向花伯远。
花伯远正要开口表明自己宁愿赴死的决心,花弄溪轻声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父亲,您觉得,我们不同意,裴槐会杀了我吗?”
花伯远原本坚定的心思被打散,他缓缓的看向她,声音有些发抖:
“什么意思?”
“女儿没有不嫁的选择。他给我们的选择是,他屠戮花家满门留下女儿一人嫁过去,或者,我们选择忍辱负重,日后寻找时机。”
花伯远与花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女儿。
平时乖巧柔软的小女儿,竟有这等心思!
花伯远沉思一阵后,发觉,溪儿所说是事实。
顿时更沉重了。
花弄溪笔直的跪在地上,朝着父母作礼:
“弄溪清楚花家家训家规,兄长们尚未归家,归期不定。父亲知晓的,一条命罢了,弄溪并不在意。弄溪愿意,但作何决定,还是由父亲母亲决断。”
花夫人将杯子放下,她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哑声说:
“萄离汇报说,裴槐带来的聘礼中,包含了溪儿尺寸的婚服,绣花中可见,准备工期足足长达至少一年。而其中不少首饰宝贝,刻了溪儿乳名。他是预谋已久。”
至于原因……
无非就是用溪儿来挟持花伯远,或者是再更纯粹一点的恶,娶了皇嫂,让他侮辱裴钰,再叫众人看到,以让他这种心理变态感到愉悦。
是,花弄溪没有选择。
而他们……
是想选择勇敢赴死后对于小女儿的遭遇一无所知呢?
还是隐忍苟活,至少他不管怎么说,还是当朝的首辅,不是没机会扳倒裴槐。
——
花弄溪坐在还未布置的闺房里,叫人去给裴槐传了消息。
裴槐来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他没进来,只是靠在窗沿上。
漆黑的墨发披着,月光倾斜洒落在他的发丝上,染了层漂亮银光。
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花弄溪起身,主动的朝着他走去,只是没出屋子,隔着窗户,看着他的背影。
她其实有点儿怕裴槐。
裴槐这人太恶劣了。
花弄溪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壮着胆子,佯装着淡然说:
“裴槐,明日太匆忙,往后推延几日罢。”
“花弄溪,你以为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裴槐声音很冷,像是浸了千年的寒冰。
花弄溪弯着唇,语气娇软:
“怎么?裴槐的未婚妻也不能谈条件吗?”
裴槐沉默了一会儿,问:
“几天?”
花弄溪有些意外他这么轻而易举的便答应了,她立刻说:
“五天。”
裴槐没什么耐心的“啧”了一声:
“太长。”
花弄溪不慌不忙的和他谈着条件:
“裴槐,是你太急了。这般迫不及待,是会叫人误会成你深爱我的。”
裴槐嗤笑了一声:
“没瞧出来,四姑娘患有妄想症。”
“你娶我做什么?”花弄溪不在意他的嘲弄,将手撑在窗沿上,鹿眼清纯无害的歪头望着他问:
“捉弄我吗?”
花弄溪故作思考状嘟着嘴想了想,她恍然大悟的说:
“想起来了!裴槐,你从前是不是想恶作剧逼我唤你一声裴槐哥哥?”
在裴槐没做驳回之前,花弄溪故意的挑事儿:
“就像平时我叫裴钰哥哥那样。”
裴槐回头,攥住她的下巴,拇指半探她湿软的唇齿,巨大的压力沉沉的朝着她袭来:
“想死直说。”
花弄溪直接咬了他手指一口。
他不撒手。
那花弄溪就咬到他手指出血。
直到达到裴槐忍受的极限,才松手。
伤口处鲜血流溢,裴槐盯着被她虎牙咬出来的冒血的伤口,舔了舔唇,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语气缠绵,像是对爱人的低语:
“宝宝,咬的好棒。”
花弄溪唇上沾着他的血珠,微张朱唇翘着嘴角笑:
“裴槐哥哥,五天,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