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80年代当首富》第7章 村里人都红了眼
一夜无话，因为担心兔子的销路，张海利觉都没睡好，第二天早早起床，大哥去山里捡兔子，自己去县城。
虽然走的早，可是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到县城的时候，太阳也升起很高了，工人上班，商店开门，这个县城又热闹起来了。
张海利来到熟食店，看到两口子正在忙着把今早制作好的熟食抬出来，摆在门前的摊位上。
“老板，老板娘，我来给你们帮忙”张海利很有眼力的上去帮忙。见到是昨天送兔子的小伙子，谢老六也没客气，就让他搭把手。
这都是力气活，有了张海利的加入，两口子轻快不少，也成功赢得了老板两口子好感，老板娘直夸“这小伙子真不错”
谢老六知道张海利为什么来，指着其中一盆熟食，说道“喏，就在那，一会就看卖不卖的掉了”
谢老六这个熟食店经营十多年了，货品丰富，猪头肉，猪肝，猪心，烤鱼，鸡腿，鸭脖，等等差不多有三十多种，热气腾腾的摆在那里，香气扑鼻，多闻一会，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盆兔肉卖相不错，色泽金黄，油脂在表皮流动，上面再洒上芝麻，很有食欲。
张海利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熟食，灵机一动，跑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张大红纸，找老板借了毛笔，写上“本店新品，野生麻辣兔肉”十个大字。
回来给谢老六看了，谢老六夸道“小伙子脑子就是灵”，叫他贴在自己店铺醒目的窗户位置上。
张海利建议拿出一块兔肉，切成小条，放在前面给顾客试吃，谢老六也同意了，由他折腾去，反正自己兔子钱也没给他。
张海利也尝了一块，谢老六手艺不错，这兔肉肉质鲜美，很有弹性，还有一种淡淡的土腥味，这是野生兔子独有的味道，应该很好卖的出去。
刚刚忙完，把各类熟食摆放整齐，就开始有顾客上门了，张海利也上前帮忙，他管称重，老板娘负责收钱，谢老六倒捞了个清闲，乐呵呵的在后面看着。
得益于熟食店多年的口碑，客流量很多，不一会就排起了长队，张海利一边卖货一边也推荐着兔肉。
“大姐，尝尝这新出锅的兔子肉”
“大爷，这纯野生的，都是在山上跑的兔子”
“味道可好了，你尝尝，免费品尝不要钱”
张海利卖力的吆喝着，没想到有很多人试吃都感觉味道不错，一个兔头3块钱，兔肉1块一斤上称称重，不到中午，一大盆兔肉就卖的精光。
有许多没买到的埋怨着做的太少了，叫谢老六明天多做一点，谢老六笑呵呵的答应了。
快到中午，人也少了很多，谢老六把兔子肉钱50块结给张海利，又附赠一块猪头肉，算是他忙了一上午的酬劳，张海利推辞不过，谢着收下了。
二人商定着下午继续给他送来兔子，张海利估摸着今天大哥最少能捡到二十多只，加上昨天剩下的十多只，怕不是有三十多只。
“家里还有三十多只，能用的完吗？不行少送一点”张海利问道。
“都拿来吧，我们有冷库，以后有多少往这送多少”谢老六满不在乎的说道。
今天卖兔子肉的火爆场景，他可是看在眼里的，按他的估算，一天卖四五十只应该不是问题。
“好，那下午我就给你送来了”张海利高兴的说道，这下有销路了，每天不是稳稳的赚钱？
“好，那你慢点骑”看着远去的张海利，谢老六赞许的点点头，通过一上午的观察，觉得张海利是个踏实肯干，又脑瓜灵活的小伙子，和他合作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
回到家，来到村西头和大哥说好的柴火堆里，找出大哥今早捡的兔子，还有昨天自己藏的。两大尼龙袋子，怕是有二百多斤，顾不得吃中午饭，趁着中午村里人都回去吃饭，村里没什么人，骑着自行车就往县城赶。
跑了一个来回，到家天都黑了，回到家，老爹竟然也在，他可挺有口福啊。拿出熟食店老板给的那块猪头肉，叫老娘去切了给老爹下酒。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过年都吃不上的猪头肉，这么大一块，最少得五六块钱，三妹看的直流口水，大哥也紧紧盯着不放，老爹也意外的看着他。
“咱可不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啊”老娘担心道，以为他这不是好道上来的。
“嗨，你想哪去了，这是我帮一个熟食店老板干活，他送给我的”张海利解释道，接着把今天在熟食店帮忙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
老娘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说假话，再细想自己儿子也不是那样的人，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道
“我去给你们切一切，等着啊”
老爹小酒一喝，翻着眼说道“以后不要东跑西颠，干些不着调的事，好好学习，明年高考了不知道吗？”
张海利偷偷撇了撇嘴，心想我还有你不着调吗？老爹就会拿大道理压人，让你说不出来什么，你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此时也不敢顶嘴，老实回答“知道了，爸”
不一会，在万众期待下，老娘端出了切好的猪头肉，薄薄的一片，蘸上蒜泥，一口下去，入口即化，脂肪充斥在齿间，满嘴流油，肥腻鲜香，这绝对是今后很难忘记的一顿饭了。
自此以后，两兄弟每天三四十只的往熟食店的谢老六那里送去，大把大把的钱赚着，谢老六自打推出麻辣兔肉，每天也能多卖不少钱，一般下午就早早的卖光了，做多少就能卖出去多少，根本不愁卖，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张海利会来事，每次送完兔子都会在那帮一会忙，谢老六两口子也是实在人，有活就指使他干，慢慢感情联络了起来，张海利和谢老六也算成了朋友。这天张海利在店里帮忙，突然听到一个顾客说道，
“这兔子真是浑身是宝啊，兔子肉能吃，兔子皮能做手套，做围脖，还能做大衣，咱们县里的兔子养殖场，把兔子皮卖到上海，听说做的兔子手套都出口到海外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张海利心中想到，对啊，之前从来没想到兔子皮也能卖钱，这可是新的商机啊，一个思路慢慢在脑海中浮现。看到刚才说话的那个顾客买了东西走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追上去。
“大哥，打扰一下，麻烦问下你说的那个兔子养殖场在哪里呢？”张海利客气问道。
“哦，那个养殖场啊，你往东走，一里多地是个糖厂，过了糖厂再往南走三里多地就到了”那名顾客好心的告诉道。
“好，谢谢大哥，大哥你慢走”张海利感谢道。
跟谢老六说了一声，骑着自行车往东去找那个养殖场，按那名顾客说的路线，最后果然找到了，“长海县獭兔养殖场” 厂子大门口上写着这几个字，看着像规模不小的样子。
来到门口保安亭，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安警惕着看着他，“你找谁？”
“大爷你好，我想找下你们厂长”张海利客气的说道。
“你是干嘛的？找我们厂长干嘛？”那保安问道。
“我是一个学生，想了解一下你们收不收兔子皮”
“去去去，胡闹呢，厂长每天日理万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出去出去”那保安看张海利穿的破破烂烂，还说自己是个学生，二话不说把他轰了出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真正难缠的都是这些下面的人，但是你不搞定他们，你还见不到上面的人。
张海利看远处有一个小商店，跑去花了七块五买了一条大前门，再次来到保安亭，把烟放在桌上，赔笑道“大爷，刚才小子我不懂事了，给您买了条烟，您别嫌弃”
有了这条烟，保安有了笑模样，态度也大不相同了。“嗨，买这东西干嘛？你们学生也没啥钱”嘴里客气着，手里却不客气的打开，拿出一盒打开点上了一支，美滋滋的吐了个烟圈。
“咋的，你有兔子皮要卖啊？”
“是，我有一些野兔子皮，想卖给你们养殖场，不知道能不能见下你们厂长？”张海利问道。
“厂长哪有那么容易见，我每个月都见不到几次”
“那怎么办？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厂长？”张海利急道。
“别说厂长没时间，就是有时间也不会见你，不过别着急，厂长见不到，你可以找外销科的科长，他正好管着这一摊”保安吐了口烟，慢悠悠的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科长什么时候有时间？”
“那科长是我侄子，牵线搭桥我一句话的事，就是这个大前门，这也太好抽了吧，怎么有这么好抽的烟呢，可是要是抽完了该怎么办呢？”
得，这老小子还敲诈上了，忍住，我给！最后商定再用两条大前门，换他给撮合和外销科科长一块吃个饭。
去保安亭里给他侄子打了一个电话，晚上就有时间。张海利也不走了，在保安亭里和老保安下下象棋，看看报纸，一起等着外销科科长下班。
好容易挨到晚上下班，工人陆续走出大门，张海利也看到了老保安的侄子，夹着一个公文包，有点胖的外销科科长。得了老保安引荐，张海利知道他姓孟，就喊他孟科长。
这孟科长三十多岁，一看就是个精明圆滑的人，老保安在岗位上走不开，两人来到县里一个饭店，张海利客气的把菜单递给孟科长，孟科长也老实不客气的噼里啪啦点了五六个，专往肉上点，专往贵的点。张海利忍着心痛，尽量不让自己心疼的表情流露出来。
待到酒菜上来，张海利发现这孟科长是又能吃又能喝，张海利也喝了一点作陪，待到酒足饭饱，开始谈正事。
“小兄弟，你有兔子皮要卖啊”孟科长喝饱吃足，拿着牙签剔着牙，问道。
“是，我有一些野兔子皮要卖，不知道咱们养殖场收不收？”张海利回道。
“收，怎么不收，但是有两样啊，一是品级得够，品级太差的不要。二是数量得够，太少了不要。”孟科长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说道。
“那我明天给您拿来一个样品，您给看看够不够品级，另外咱们收的数量最少是多少？”
“最少得一百张起，越多越好”
“好，那我明天先把样品给您送来”张海利觉得问题不大，回道。
吃饱喝足就该走人了，孟科长前脚走，张海利后面结账，一算账，好家伙，五十多块，十多只兔子啊，张海利肉疼着付了款，心疼归心疼，但是这个钱是必花的。
把孟科长送回厂子，就着月色，张海利骑车往家里赶，刚到村口就看到大哥在等着自己，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显然是有事情要说。
“二海你干啥去了，咋才回来？咱村都知道咱俩套兔子赚到了大钱了，现在都红了眼，现在东山，北山和喇嘛沟到处都是人”大哥急道。
“他们怎么知道的？”按理说自己和大哥起早贪黑，虽然可能早晚会被发现，但是不可能这么快就都知道了，张海利奇怪的问道。
“还不是镇上那多嘴的王胖子，喝了点酒，和咱们一个村里的人说了，咱们一个星期在他那赚了一千多，下午全村人就基本都知道了，现在满山都是人了”大哥着急了，这本来是闷声发大财的买卖，此时弄的路人皆知，他们还怎么赚钱？
张海利也觉得棘手，那边刚搭上养殖场，这边就出了这么个乱子，山上人一多，一定再也捡不到那么多兔子了，此时也只能宽慰大哥。
“大哥不要着急，事情可能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算外面人多，咱们大不了再往更深的山里面走”
没有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两人各怀着心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