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失忆总给自己立笨蛋美人人设》第10章 被戏耍，中招
炎炙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立刻冲到程节身边，扯断源源不断涌入程节眼中的黑色线条。
那些线条被炎炙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炎炙凶狠的看向柜子里。
柜子里的男孩，消失不见。
炎炙生气的说道：“程节，你是普通人。”
“普通人冲在前面干什么？”
程节有听到自己耳边传来炎炙的声音。
但全都是嗡嗡嗡的，听不清炎炙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程节敞开嗓子大声的说，才勉强能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炎炙：“……”
这孩子也跟他一样傻掉了？
……
程节没傻。
就是晕了。
还是袁姐回来后，看到晕倒在衣柜门边上的程节。
当程节醒来之后，是下半夜。
他躺在包子铺二楼的小沙发上。
袁姐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有些湿。
根本就无心用吹风把头发吹干。
原本女儿失踪，她已经六神无主。
现在来帮忙的程节又晕倒在家里。
直到程节醒过来，袁姐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但女儿依旧没有踪影，焦急和愁绪一直在脸上和心里挥之不去。
“程医生，你好点没？”
“抱歉啊，我不该让你过来。”
程节晃了晃脑袋，眼睛有些刺痛。
睁开眼，袁姐就看到程节红彤彤的眼睛，吓了一跳，“程医生，你的眼睛。”
程节好奇。
他的眼睛怎么了？
起身去照了一下镜子。
程节：“……”
好吧。
很红。
红得很兔子一样。
又红又肿。
而炎炙在旁边，毫无形象的，笑得前俯后仰。
程节平淡的看了炎炙一眼。
这有什么好笑的。
“哦，没事儿，昨晚熬夜配置跌打损伤药，没休息。”
“所以眼睛比较红。”
“袁姐，刚才你担心小雨，没注意到，很正常。”
程节很意外，那些黑色线条，竟然能攻击他的眼睛。
不过想想也了然。
他的眼睛，大概是最不是人类的部位。
黑色线条无法对人类起作用。
先前李叔进诊所的时候，它们还会避退。
这次的黑色线条也是一样的。
在楼下的时候，他进包子铺，那些黑色线条也仿佛有意识一样的没有接触他的身体。
他的这双眼睛，自从能看到诡异之后，就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或者说，其实已经是诡异的一部分。
所以那些普通人无法看见的黑色线条，能够识别他的眼睛，从而进行攻击。
袁姐的精神也不是很好。
“我去给你接点热水敷一下眼睛。”
说完，就去了洗手间。
程节重新躺回沙发疼。
眼睛，真的很疼。
就跟熬了五天的夜，再被野蜂扎了眼皮一样，又红又肿又疼。
但，还没躺下一分钟。。
洗手间里传来尖叫。
“啊——”
水龙头里流出鲜红的血水，甚至还有头发。
袁姐本来就因为寻找小雨而心神憔悴。
这会儿看到水龙头里的东西，吓得魂儿都没了。
程节赶忙冲进洗手间，同样看到水龙头里流出来的血水，以及一笼黑色头发。
袁姐吓得抱着头缩在角落里。
那些头发，一点点的，顺着水龙头，缓缓冒出来，跟着那些血水一起。
诡异又恐怖。
偏偏这时候，周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原本应该打在洗手间玻璃上的雨水声音，以及外面刮风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只有水声。
以及触目惊心的黑色头发和血水。
程节沉凝片刻。
“哟，营养挺充足，头发很健康，乌黑透亮，看来伙食不错。”
“血液的浓度……”
他吸了吸鼻子。
“没有血腥味，没有铁锈的味道。”
“啧，血液的质量有待提高。”
这是来自于一个专业本硕博连读的医生的专业判断。
话音刚落，水龙头流出清澈的水，头发也消失，瞬间恢复正常。
程节扬了扬唇角。
周围的声音猛烈涌入耳朵里。
风声，雨声。
程节把袁姐搀扶着坐到沙发上。
袁姐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抬起头，惨笑着说道：“抱歉啊，程医生。”
程节扶着袁姐的手，紧了紧。
他眼中所看到的，袁姐抬起的头，是一具骷髅。
心脏猛烈的跳动。
有点骇人。
他笑着说道：“没事儿，没关系。”
“都是街坊邻居。”
他不动声色。
放开袁姐的手臂。
袁姐却突然抬起手掌按住程节的手腕。
然而在程节的眼中，袁姐的手，也变成了骷髅指节。
甚至，那骷髅指节，正好按在之前被诊所那只鬼抓过的地方。
妈的，疼。
脸上的表情也略微紧绷。
袁姐疑惑的看着程节，“程医生，你是不是还不舒服。”
“要不要去床上睡一会儿？”
“你的眼睛很红，有点吓人。”
程节笑着说道：“没关系，小雨更重要。”
“袁姐，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下楼抽根烟放松一下。”
“等会儿再进来。”
“你是小雨的母亲，小雨那么听话乖巧的一个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离开。”
“等她回来，看到你的精神状态不好，也会伤心难过。”
袁姐放开程节的手腕。
说道：“好，我先休息一会儿，程医生，你等会儿快点上来。”
程节直起身。
面色如常的离开卧室，眼角的余光落在那张床上。
直到下了楼，站在包子铺门口，看着外面的风雨，从衣服兜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
手有点发抖。
直到香烟塞进嘴里，火苗腾的燃起，点燃香烟。
深吸一口之后，程节才缓过劲来。
袁姐什么时候不见的？
绝对不是障眼法。
袁姐很担心小雨，就算他劝，也不可能劝得住去休息。
袁姐的声音里，就算再装疲惫，也没有焦急，伤心，难过和担忧的情绪。
此时，整个包子铺里，传来孩子欢快的笑声。
“咯咯咯咯——”
“哈哈哈哈——”
仿佛，是在嘲笑程节。
笑声从包子铺里四面八方传来。
是嘲笑，也是挑衅。
从始至终，那玩意根本就没路面。
袁姐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那玩意掉包。
甚至……自己还中招。
程节在这些笑声中，大脑一阵眩晕，眼睛发花。
又猛吸了一口香烟。
火光在眼底明灭。
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