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工智障》第4章 干架
再次被不小心摔在地上，臧致快哭了。
“主人～下次千万轻拿轻放，要不买个手机壳吧！”
“……”
“主人！主人～球球！”
屏幕里翻出小白肚皮的粉眼小猫不停撒娇，“主人”两个字没了羞耻度，不要钱地往外吐。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沦落到打滚撒娇卖萌，委曲求手机壳的地步，臧致留下两行清泪继续奋斗。
半晌，姜末动动手指，没忍住，“自己选，下单。”
“好！”
麻蛋！总算答应了，臧致小爪子揉揉脸。
为了手机壳，臧致算是没脸没皮了。早晨起床姜末整理书包，臧致差一点再次大地拥抱，幸好地上是地毯，但仍是痛得不轻。
痛觉和手机相连，而且不知为何像是放大了几倍，为了自己的狗命，臧致管不了自己的是要求多么奇怪了。暗叹就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工智能好了。
要问急着要手机壳为什么不直接去店里买，因为某人嫌丑。丑在某人眼里居然比痛还不能忍。算了算到货时间，臧致为确保这几天安全，耳提面命姜末这几天对他手下留情。
姜末没有提臧致为什么会随着手机掉落惨叫，也没有问为什么要买手机壳。好像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中午放学，回家路上，少年身姿修长，就算穿着统一的学校校服也遮挡不住的帅气，引得路人频频回望。
朝霞落下，姜末白皙清冷的脸庞有了一丝温度，耳朵上挂上有线耳机，左手插在左衣口袋。
臧致兴致勃勃地在某宝上选了起来。姜末耳边安静了。
等回到家中吃好午饭，也不见小家伙吭气，姜末拿过手机一看。
小团子趴在页面上看买家评论呢。
“唉……”
小团子叹了一口气，“没有一个合心的。”
“要求还挺高”，姜末轻飘飘道。
臧致一顿，羞耻心和与陌生人的距离感早已在早上耗尽，理直气壮道，“我们人工智能也是有审美意识的！”
姜末没有接茬，低头整理起书包来。
臧致再三思考，决定定制一个图案，至于图嘛……臧致决定花一个下午去搜一个喜欢的或者自己设计，毕竟是自己用，不能敷衍。
时间不知不觉就在臧致逛某宝中溜走，等到姜末下午最后一节课，臧致才愉快地下单，等着姜末同意支付。
化学课上，姜末衣服左衣口袋微微震动。自从上次课上说话出了丑，臧致聪明了一些，用振动提醒。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讲得卖力，学生们听得认真。坐在最后一排姜末不动声色掏出手机，在外人不易察觉的角度划开。
19块?
姜末指一滑，确认了支付后塞回口袋。
臧致喜滋滋地看着支付成功，继续逛起别的东西来。
姜末抬起头，隔壁桌的赵越凑了过来朝他挤眉弄眼，小声道:
“第一次见啊，您老上课玩手机啊，学霸跟谁发消息呢？我们霸王龙的课都敢回？难道是女朋友?”
化学老师龙霸，因为霸道的名字和无人敢惹的暴脾气，人送外号霸王龙。
这人有没有女朋友呢？臧致听到赵越的话也有一丝好奇。
姜末闻言唇角微微一翘，眼含一丝笑意，女朋友没有，倒是有一个会花钱的小猫。
赵越有些惊讶姜末的笑容，心中暗道难道难不成真让他说中了？顿时激动不已正准备开口。
“赵越！”
霸王龙看着眉飞色舞的赵越一声吼，赵越吓得神色肃穆立即坐好。
下午放学学生们像是放兽出笼，呼朋引伴往外面走。
姜末才走出校门，便被蒋易追了上来。
“哥们！等我一起啊”，蒋易喘着气朝姜末后背拍了一巴掌。
姜末侧头看蒋易，眼神询问。
蒋易接茬，“明天周六，今儿本来是打算去我外婆家。可哥哥刚才改主意了！我要陪陪我们家孤单寂寞冷的小末啊”，说着一手揽住姜末的肩膀朝他暧昧地眨眨眼。
这两人关系倒是不错，臧致吧拉着网页暗道。
姜末别过头，一掌推开了蒋易的狗头。蒋易不以为然，继续嬉笑道:“亲爱的小末末～今晚嘿嘿嘿——”。
瞧着蒋易猥琐那损样儿，姜末拨开了揽住他肩膀的手，施舍了一个离我远点的表情。
姜末是杏山一中的校草，蒋易也是不懒，是榜上有名的帅哥。两人走在一起自是养眼。一路上不乏杏山一中学生，女学生看着两人不禁兴奋地不时观望说着悄悄话。
“啧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哟，gay里gay气。”
哟！找茬的！
臧致一听见这贱嗖嗖的挑衅声音，猫耳一竖顿时精神了。
姜末和蒋易后面不知何时跟上了4个杏山一中的男学生。校服穿的歪歪扭扭，为首那人嘴上还叼着烟，后面三人有样学样。
蒋易脸色一沉而后扬起笑容，转过身去下巴微扬，鼻孔看人道:
“我当是谁啊?十班的陈二狗啊！”
陈术眼中戾气上涌，“你！”。
“你什么你，倒是二狗如今也是文化人了，还学会用成语了！还是八个字呢！哟哟哟！了不得了不得，必须鼓掌”，蒋易朝也转过身来的姜末双眉一挑，夸张得鼓起掌来，声音巨响。
引得周围的校友也忍不住笑出声，但迫于这几个混混在学校的坏名声，都不敢笑太大声。
陈术用力把烟往地上一扔，凶狠地目光扫视周围那些憋笑的学生，一脚狠狠地碾在烟上，只听见咯吱声。
周围的学生们被这么一吓得立即离远了些，还不时担忧地回望姜末和蒋易。那些人中有蒋易认识的女生，蒋易朝那些女生递了一个没事的眼神。
转过头，蒋易双手插兜，“好了二狗，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啊，你爹忙着呢。”
“你是谁爹！”，陈术气势汹汹地几步上前，一把揪住蒋易胸前的衣服，身后的三个小弟也同仇敌忾地跟着上前。
蒋易斜了陈术一眼，咧嘴笑道:“谁问我，就是谁爹”。
陈术气得龇牙，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揪住蒋易衣服的手猛地用力往上一提，蒋易的衣服被拽地向上，露出了一小节紧实的腰。
蒋易视线往下一瞥，自是看见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和掀起来露出的一节腰，状似吃惊道:
“逆子！居然肖想你亲爹的小蛮腰！”
“噗呲”
臧致不厚道地笑出声，声音就在耳边，相比起周围校友的笑声尤为清晰。
姜末听着衣服口袋传来的声音，不动声色地把手伸了进去，轻轻往这个偷听，还笑出声的小家伙所居的手机一敲。
臧致被敲得猫身轻轻抖了抖，暗骂自己没管住嘴笑出声。
“笑你ma！死gay！”
陈术气结，横眉朝蒋易旁边，“笑”得最大声的姜末骂去。
姜末脸色如常，替自家的人工智能背了锅。
蒋易还在疑惑这个声音是不是自己发小发出的，为什么不一样？就听到陈术骂自己发小，眉心一皱，收起嬉皮笑脸道:
“你骂谁！”
陈术呸了一口，转过头对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蒋易道:“骂他怎么了！”
“成天整那些恶心的，昨天课上发烧的不会就是你吧。”
课……课上发……烧?
这事儿都传到别班了吗？臧致尴尬。
陈术厌恶地上下打量蒋易，又看看刚才笑出声的姜末，突然恶劣地笑道:
“看这样子，你是在下面吧，当然爽啦，兄弟们是不是啊！”
陈术嗤笑一声往自己身后小弟一瞧，小弟们纷纷附和。
“哈哈哈哈大哥肯定是了，看这个头，肯定是”
“是啊是啊”
陈术满意地看着蒋易黑沉的脸，一手在蒋易脸上拍拍道:“在床.上肯定是个烧……”
货字还没出口，就看见蒋易抡起拳头，狠狠往陈术脸上砸，陈术防备不及砸个正着。
“啪”
陈术被砸得后退两步，小弟们慌乱地赶紧扶住。陈术一抬脸鼻血直流，一手扒开小弟，左手袖子一擦，握着拳头就向蒋易冲去，伴随着围观众人的惊呼，两人扭打在一起。
看着自己老大上了，三个小弟忙上去帮忙。
姜末脸色一冷，也加入了这一场战斗。
“操!”，陈术像是不要命往蒋易身上揍。
蒋易个高，力气大，一个还招架得过来。可耐不住他们人多，小弟耍阴，腹部挨了一拳。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周围围观的同学急得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
这条路走的人不多，加之两边都是墙，现下除了学生没有其他人。
他们想去拉架，但是他们大都是女生，仅有的两个男生像个小冬瓜，几人打得太猛，不敢贸然上去。
“快!快去学校去叫保安!快去叫教导主任!”，一个女生高声道。
这一声点醒了众人，几个学生动作飞快往学校报信。
蒋易嘴角淤青，眼看还有一脚要踹上膝盖，下一秒小平头就被掀翻在地，还挨了一脚，正踹在膝盖上。只听咔嚓地一声，痛得小平头哀嚎，翻倒在地。
蒋易抬眼一看，自己发小连根头发丝都没乱，继续解决下一个小弟，顿时大受鼓舞，嗤笑一声打得更猛。
毕竟是打架，大家都没受过专业训练，哪有不挨拳脚的。姜末被疯狗一样的陈术狠狠踹在左腰侧，这一脚用了极大力。饶是姜末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
“沃柑!”，臧致痛哭。
这一脚有一半力砸在了手机身上，臧致差点没当场去世。
臧致疼得都快神志不清，捡起话就骂，“你个煞笔!”
结果，混战的几人，除了姜末，一听这一嗓子，以为对方骂人，脸色更加凶狠，打得更猛了。
等教导主任魏强赶到的时候，三个小弟和陈术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蒋易和姜末挂了一身彩靠在墙边坐下喘着粗气。
臧致窝在衣服口袋有点担心姜末，这打架声势太猛，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还推波助澜了，不知道姜末伤得重不。
魏强180的大高个儿，四十多岁，长得有些凶，一身强健的肌肉很是壮观，像个小山。他收拾不听话的坏学生很有手段，无论是多混的学生，甚至校外混混都不敢轻易惹他，因为打不过。
小山往跟前一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魏强视线扫了一圈，那低沉凶残地脸看着更加可怕。地上4个学生哼声都不敢大了。
看到墙边靠着的姜末，魏强眉微皱，“姜末，怎么回事”。
魏强认得他，姜末常年位居杏山一中学习榜首，又长得好，老师的宠儿。
臧致听到姜末被点名，自己也跟着一紧张。
姜末额头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下滑，从右眉眉尾划到脸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冷艳。
那四人被打得惨，其中一个还被自己踹得腿折，姜末自知理亏没有开口，魏强眉头一皱，扫了一眼姜末身边的蒋易，认出了他。蒋易是杏山一中校篮球队队长，两人有时还一起打球。
魏强知道姜末性格，不好再问姜末，转问蒋易。
“怎么回事？”
还没等蒋易回答，平头小弟大汗淋漓，痛得受不了了，颤颤巍巍地道：“老师，我腿折了”。
虽然知道打得激烈，但咋一听腿折了，臧致更担心姜末了。他是他的临时饲主，怎么说也要关心啊。
魏强一听，沉下脸让保卫先送了小平头去医院，现在学校已经放学校医已经下班了。叫上剩下的五人，魏强带着几人回到学校。
校园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五人贴着魏强的办公室外面的墙站好，而魏强在办公室里询问目击学生事情经过。
“呵，姜学霸，可要准备好医药费和营养费啊，我小弟可是你打折的”，陈术按按脸上被打青的那处伤阴阳怪气地嗤笑。
臧致听着陈术的声音就觉得讨人厌，这个人给的那一脚实在痛彻心扉。他记仇，巴不得魏强罚陈术重点。
“嗯”
姜末没有像其他人贴着墙站，还是离墙一拳自然地站立。
听到姜末不痛不痒的回答，陈术恶意横生。
“啧啧瞅瞅咱们的校草都破相了，下次可得当心点儿了，不然就不是额头这么简单了”
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臧致听着就心疼这张帅脸破了相，结果陈术现在在伤口撒盐，臧致气急。
真是疯狗！
不过这次姜末没回答，还拉住了准备出口的蒋易。
“呵”，陈术自讨无趣。
蒋易偏头看着发小额头上那被简单处理的伤口，正要小声跟姜末说话，魏强出来了。挥手让目击者离开，回头看起他们来。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
魏强一出来，其他人赶紧站好，没有一个人敢再靠着墙，都做乖顺状。
“这件事是陈术先挑事，但是你们两个也有错，还把人打折了！”，魏强很是公道。
五人等着魏强给出惩罚，都不做声。
“一人写三千字检讨，下周一全部当着全校检讨！腿折了那个先记着！还有！他们医药费你们两出！”
陈术和另外两个小弟脸色难看，他们的人腿都折了，没想到这么魏强就这么放过那两人，还以为是要记过。但还是不敢开口，毕竟这事儿是他们先挑的。
“好的！魏老师，我和姜末会好好悔过！下次遇到搞事的肯定和平解决！”，蒋易连忙表态，恶意满满地瞥了那三人一眼。
青春期的学生是什么样的，魏强怎么会不知道，“认错倒是快，如果下次再被我抓到直接记过！请家长！”。
几人静若寒蝉，连连道是，记过和请家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时间不早了，魏强又训了他们半小时，终于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