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半仙》第4章 药不能停
白轩无视蹲在地上画圈圈的瘦高男子,继续讲道:“王麻子师兄几年前因为修炼走火入魔,得了脑疾,人常常不太正常,需要师父定期施法帮他调理,这也是之前师父没有出来的原因。”
何盼闲听闻颇为同情这位素未谋面的“临时工大师兄”,脑疾不就是神经病么。
“你已经是我们师弟了,作为师兄、师姐也得送点东西作为见面礼,这是一块我珍藏许久的神禽肉,味道很赞,送给你。”
说着,白轩一甩衣袖,凭空出现一块风干的黑色肉块,递给了何盼闲。
“这不就是腊肉么。”何盼闲满头黑线地接过硬邦邦的肉干。
白轩抬首东张西望,大喊道:“老三,轮到你给见面礼了!我知道你在附近。”
瘦高男子默默地从白轩身边站起,叹了口气,凭空拿出一件红色半长披风,递给何盼闲。
“小师弟,这件披风是我在外斩恶妖获得的战利品,披着它有隐身效果,只有高你一个大境界的修行者才能发现你,当然,如果你将来达到像师父那样的境界,这个披风应该就没有效果了,还有我叫陆仁甲。”
“谢了楼师兄!”
陆仁甲:“。。。。。。”
何盼闲接过披风,激动想到:“这真是居家旅行,入室偷窥必备神器!”
“臭小子,在想什么坏心思?笑得这么恶心。”白轩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你现在体质太差,在正式修行前需要先去除凡俗杂质,一个大老爷们,吸几口气都能晕倒。”
她接着说道:“这事儿你得去找乐乐,我们这除了师父,就她在研究丹术,让她给你些洗髓丹丸,你务必记住,一定要叮嘱她给你把握大的丹药!”
说到最后,白轩就像之前在大殿前面见师父一般,表情变得极为严肃,同时她又似回忆起了什么经历,脸色不由变得有些苍白。
看着母老虎白板一样的脸色,何盼闲感到有点忐忑不安。
“师弟保重!”
陆仁甲沉默片刻,同情地看了眼何盼闲。
何盼闲心里一凉,不知为什么,他感觉那眼神像在看死人一样。
… … …
午后,何盼闲抱着精神萎靡的狗子走在一条小径上,两侧绿树成荫,时不时有几只颇有灵性的小动物穿梭其中。
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圆顶古殿,殿身泛黄,近看可见上面布满蝌蚪形咒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金光。
一块古色古香的巨大红木牌匾挂在殿门正上方,上书“丹房重地,闲人勿扰”,几个字还刻得歪歪扭扭,明显是新手木工活。
何盼闲:“。。。。。。”
他敲了敲殿门,发现没人回应,遂推门而入。
殿内通明,如同白日,何盼闲抬头一望,发现顶部镶嵌满了硕大夜明珠。
“好凡尔赛。。。。。。”
“呀!师弟你来啦,没想到一日不见,我们就成同门了,师姐都和我说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脆可人的声音从里屋飘来。
一个身穿灰黑色道袍的娇小“黑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何盼闲一愣,仔细辨认之下才发现这“黑炭”是被烟熏黑了脸的吴乐乐,原本蓝色的道袍也是被熏得黑一块灰一块。
“师姐,洗髓丹就拜托了。”
“啊!不好意思,师姐说过我给忘了,这两天一直在炼制一种一品丹药,还给炼废了好几次,洗髓丹没存货,我现在给你去炼一下。”
说着,一溜烟冲回里屋,很快再次飞奔而出,拿着一颗棕色药丸递给何盼闲。
“我看你家狗子没什么精神,这是一颗提神醒脑的兽丹,你的丹药稍等,半个时辰。”
话音刚落,转身又闪没影。
“真是个善良的,风一样的女子。。。。。。”何盼闲感叹道。
他拿着药丸来到半死不活的狗子面前,徒手塞进了狗嘴里。
不一会儿,前一秒还萎靡不振的狗子顿时来了精神,像打了鸡血一般上蹿下跳,最后直接人立而起,扭着屁股跳起了广场舞?
何盼闲石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默默地掏出手机先拍了个视频,然后在已下载歌曲里挑了首“某民族风”歌曲,开最大声公放着音乐。
听到节奏感十足的曲调,狗子扭得更加欢快。
半个时辰后,里屋飘出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黑炭”吴乐乐拿着一个木盒子跑了出来。
她来到何盼闲跟前,打开盒子,里面是六颗黝黑的丹药,因为刚出炉,还散发着阵阵余温。
“六颗洗髓丹,第一天一颗,第二天两颗,第三天三颗,如果第四天还站得起来,再来我这拿!”
她说着又从袖子里摸出一瓶辟谷丹和两瓶丹药塞给了何盼闲。
“这两瓶丹药是我给师弟的见面礼,哈哈,我也是师姐啦,蓝色的是引灵丹,增加灵气吸收速度用的,黄色的是龟甲丹,可以有效增强肉身抗击打能力。”
何盼闲沉默得接过丹药,瞥了眼刚刚high过后,头顶毛发突然变长变蓬松,顶了个爆炸头的狗子。
他深沉地问道:“药有把握吗。”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
… … …
何盼闲终是没敢一回来就开始嗑药,经过一个晚上的思想斗争,才下定决心。
“大不了也顶个爆炸头。”他安慰自己。
他来到茅房里,凭着过去键盘侠的经验,洗髓都是要一泻千里的,所以提前占好茅坑,准备“战斗”。
他摸出一颗洗髓丹,含水吞服了下去,他静静地等待着那股“感觉”的到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夜幕降临,一个人影从茅坑里挣扎着爬了出来。
何盼闲泪流满面,自己失去意识后,直接翻进了粪坑里,差点成了史上第一个淹死粪坑的修行者!
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粘着的是“奥利给”还是自己皮肤排毒分泌出的脏东西,赶忙冲去洗浴房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日,有了经验的何盼闲老老实实得躺在床上,服下了两颗洗髓丹。
他想着等会“睡”一觉起来再去洗个澡,也还不错。
可是,马上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猛劲”直冲下体,他赶忙起身冲向茅房,奈何茅房离他所住之处稍有距离,沿途留下了一地不可名状物体。
下午,拉得有点虚脱的何盼闲还得挣扎着清理自己留下的“垃圾”,欲哭无泪。
第三日,略有消瘦的何盼闲沉默得坐在床边,边上摆着一个临时马桶,他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吞下了最后三颗丹药。
这次没有内急,也没有昏迷,但是浑身开始燥热异常。
何盼闲只感觉自己就像发着高烧,浑身肌肉酸痛,身体甚至不自觉地打起了板子,偏偏意识还是很清晰。
一丝丝灰色气体从他毛孔里钻出,每排出一丝气体,他就感觉到一分莫名的痛苦感。
他乏力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就此疼得晕死过去也好,奈何清晰的意识让他时刻体会着这份苦楚。
此时的炼丹房,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全神贯注得盯着丹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呀!忘了和师弟说,这药每日可以一次一颗,间隔着吃,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某人心虚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