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汉搞经济》第4章 孙乾的心计
刘和说罢,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之前刘和从未对太史慈、孙乾二人说过如此严重的话语。
此番作态,实属情非得已。
刘和深知,对于这种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如果不加以敲打,张飞、关羽的结局,就是很好的例子。
太史慈任性而又心细,孙乾憨厚而又明智。
虽说他们的性子摆在那里,日后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但刘和要的不是中庸之臣,他希望这两位跟在身边的老臣。
武能比肩冠军侯霍去病,文能比肩春申君黄歇。
所以,趁着现在少年时,赶紧纠正他俩的缺点。
孙乾显然要比太史慈聪明,他上前拱手道:“公子放心,元化兄大才,又长于我等,我等愿尊称他为兄长。”
接着,孙乾瞥了一眼太史慈。
“子义虽然鲁莽,不过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太史慈接到信号,马上对华佗作揖,说:“见过元化兄,小子鲁莽,之前多有得罪。”
“别别别。”华佗连忙摆手拒绝,“子义严重了,年少轻狂,乃人之天性。”
见是这幅场景,刘和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心齐泰山移,领导者的本质,无非是调动人心,分配任务。
“好了,元化兄年长,我等称之为兄,也不过分。”
说话,刘和走到座位旁,举起桌上的酒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刘和扫视众人,喝道:“今夜,一醉方休!”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
四人中,第一个醉倒的,便是太史慈。
这货真就跟酒鬼转世一样,手上一握酒杯,就忘了刘和之前的敲打。
他一杯杯地往肚子里倒酒,喝到兴起,直接抱着酒坛子吹。
华佗见太史慈醉倒,借着酒意,背着他到客房醒酒去了。
偌大的堂屋,就剩刘和、孙乾两人。
刘和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下嘴角,道:“公祐,这次宴会,就你心眼耍得最多。”
闻言,孙乾也放下酒杯,笑着说:“哪有,公子玩笑了。”
“不不不。”刘和伸出三只手指,“一宴会,你玩了三次心计。”
“这第一,子义那货嘴欠,我要打他,你正好进来,让我俩不在元化面前丢脸。”
说完,刘和放下一根手指。
“这第二,让我起名百草霜,日后百姓用它治病时,都会想起我的恩德。”
刘和接着放下一根手指。
“这最后一桩,我敲打子义,让他嘴巴严实点,你又出言保下他的脸面。”
“嗝!”刘和打了一个饱嗝。
接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也不管被吓得满背冷汗的孙乾,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公祐,在你兄弟面前耍心机呢。”
“啊?公子,这…”孙乾结结巴巴。
“公祐啊,在自己人面前就收起那些心思,省得最后弄成人心涣散。”
“不过。”刘和话锋一转,“你倒是重情重义,不枉我把你当成兄弟。”
说着,刘和举起酒杯,喊道:“来!好兄弟,干!”
孙乾只能一脸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和指了指华佗桌子上的药箱,道:“粥铺的粮食也不怎么够了,元化兄的金子,你拿去换了买粮。”
“喏。”孙乾答应一声。
“哎,跟我还喏,你啊。”刘和摆摆手,“罢了,看你也醉了,拿着钱,回去吧。”
孙乾起身,做了一辑,道:“公祐告退。”
刘和也不还礼,转身进了卧房。
等刘和消失在视野中,孙乾心里悬着的石头,才堪堪落地。
他起身拿走金子,快步离开刘府。
回到家,孙乾看着桌子上摊开的《春秋》。
上面赫然是春秋时期,郑庄公在位时的二将争旗。
大夫考叔抢了子都的战车,子都怀恨在心,放冷箭射死考叔。
郑庄公不去调查,反倒让人祭祀,诅咒射死考叔的人不得好死。
“哎。”孙乾感慨,“公子志在千里,所图甚远,起码比郑庄公要远。”
招兵买马,收拢人心,估计是想要那个位置。
孙乾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既然如此,公祐就用此生做赌。
赌公子能黄袍加身,换孙家几世荣华富贵。
至于兔死狗烹,孙乾丝毫不担心。
要是刘和是郑庄公那种枭雄,也不会借着酒意,告诫自己不要结党营私。
考叔、子都,看似是为了脸面,实则都是郑庄公的制衡之道。
奸雄,为了不让势力失衡,杀些功臣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而刘和不同,他不怕部下通同一气,只是因为他有恐怖的思想,和千千万万的民心。
与此同时,刘和喝完醒酒汤,静静地躺在床上。
刘和的身体素质,虽与东汉庶民无异。
但后世的一系列躲酒、醒酒方法,早就让刘和百杯不醉、千杯不倒。
就今晚上喝的那些,简直不足为虑。
刘和在宴会上恐吓孙乾,无非是假借酒意,敲打孙乾。
说实话,刘和实在是不想与聪明人打交道。
这些人,说话都要请个翻译。
与其虚与委蛇,不如直接快言快语。
简单明了地把事情挑明,忠心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孙乾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排外。
不把华佗当成自己人,反倒是竭力维护刘和、太史慈二人的脸面。
刘和没心思搞什么制衡,弄些政党之分。
他要的,是所有人拧成一股劲,全心全意地为大汉、为百姓谋利。
次日。
刘和悠悠起床,简单对付几口,穿着昨日的儒袍,赶往粥铺。
不料,刚到粥铺,就看见私兵围着一伙流民,剑拔弩张。
有人眼尖,看到刘和过来,大声叫嚷:“快看!刘公子来了!”
刘和本想悄悄过去,被这一喊,只能大喝。
“发生什么事了?竟如此兴师动众。”
恰巧太史慈也在,他从士兵中走出,凑到刘和耳边轻声说道。
“公子,这些人有的得了流感,有的披着布甲,我让人领他们去隔离,没想到对方直接拔刀,所以就让人围了起来。”
东汉末年,因连年灾害,百姓颗粒无收。
加上地主官绅强取豪夺,无数人背井离乡,成了流民、强盗。
这样一来,死伤不计其数。
饿殍遍地,残肢断臂,又没人加以治理,瘟疫很快流行。
在汉律的基础上,刘和又制定了三不准原则。
染病残疾者,不准进入;披坚执锐者,不准进入;不服管理者,不准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