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少女只想专心搞钱》第8章 没有人能拒绝一顿免费的早餐
姜若伊家的床，果真和她说的一样，又大又软。
舒窈穿着姜若伊友情提供的睡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平静地望着天花板。
她寻思，为了不让金主被自己糟糕的睡相影响睡眠质量，就这么睁着眼睛熬一晚上吧。
“舒窈，我能牵着你的手睡觉吗？”
姜若伊从舒窈旁边的被窝里探出头来，声若蚊吟般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也不想这么多事，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唯有身侧的舒窈，能给她几分安全感，这也是姜若伊花钱挽留舒窈的原因。
“你牵吧。”
舒窈从被窝里伸出手，她对姜若伊内心的纠结和拉扯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也不会觉得麻烦。
只要姜若伊出手足够大方，舒窈乐意满足金主大人的一切合理要求。
姜若伊如愿握住舒窈的手，这只手和她想象的有点出入。
舒窈的手上布满了粗糙的茧。
再联想到舒窈年纪轻轻，就开始捉鬼赚钱养活自己，雅轩里，夏慕冉还口口声声说舒窈是乡下来的。
姜若伊思绪万千：“舒窈，你……”过去一定吃过不少苦吧？
许是有了足够的安全感，疲惫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姜若伊话说到一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昨晚求助过的程教授，程载德的电话吵醒的。
“小姜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人没事吧？”程载德看到昨晚姜若伊给他发的留言后，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确认姜若伊的人身安全。
只是姜若伊睡得太香，以至于手机铃声在床头响了大半个小时，电话才被接通。
“我没事，让教授担心了，不好意思。”姜若伊打着哈欠，看了眼时间，早晨七点二十，估摸着程教授也是刚睡醒没多久，就给她打电话来了。
确认姜若伊人没事后，程载德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不少，然后，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知道会让人担心？你那花了万八千块钱买的水果手机是摆设吗？”
“遇到危险不知道打电话？要真有个什么事，我第二天看到留言，赶过去给你收尸吗？”
程载德和姜父几十年的交情，在他眼里，姜若伊是学生，也是晚辈。
姜若伊在程载德连珠炮似的责问声中，弱弱开口为自己辩解：“怎么会是摆设呢，我当然有打电话，我打电话给我朋友帮我捉鬼来着。”
“朋友？你哪个朋友这么有本事？”程载德下意识认为姜若伊口中的朋友，是她在玄学院里认识的同学，“就算你朋友有些能耐，事情解决之后，你不会再发条留言给我报个平安吗？”
程载德对着手机吹胡子瞪眼。
没办法，刚起床就被吓一跳，火气大也很正常。
“我也不是故意忘记的啦，主要是当时太过震撼……”姜若伊苦着脸自我检讨，“你是没看到，窈窈昨晚上有多帅。”
“那你倒是给我引荐引荐你那位帅气的朋友啊！”程载德咬牙切齿道。
什么尧尧、耀耀的，叫的这么亲热。
就让他先替老姜把把关，看看是哪个臭小子，对姜若伊这颗如花似玉的大白菜下了手。
“程教授你想见窈窈啊？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我们才刚起床，上午还有好些事要办呢。”姜若伊只当程教授语气上的异样是因为激动。
符篆院这两年的招生结果都不甚理想，院里人才青黄不接。
程载德身为符篆院教授，当然是求贤若渴的。
“刚起床？那就是没吃过早饭了，这样吧，我请你和你那位帅气的朋友一起吃个早饭，也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替你父亲感谢他昨晚对你的救助。”
程载德轻易抓住姜若伊话里的重点。
“就这么说定了，你想去哪家饭店吃饭，就把店名发给我，我过去等你们。”
语毕，他也不等姜若伊的答复，直接挂断电话。
“这……”姜若伊面露难色，斟酌着开口询问舒窈的意思，“窈窈，我们学校的教授说想见你一面，顺便请你吃个早饭，你愿意吗？”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舒窈的表情。
舒窈面无表情。
熬了一晚上的她有些精神恍惚，只想吃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回家睡觉。
“窈窈你放心，程教授他只是想感谢你昨晚上救了我，他没有别的意思。”见舒窈迟迟没有答复，姜若伊忙解释道，“如果你不想去，那我……”
“不，我很愿意。”舒窈因熬夜而生锈的脑子可算是转过来了。
没有人能拒绝一顿免费的早餐。
如果有，那也不可能是舒窈。
“你愿意？窈窈你早晨想吃什么？我去和程教授说，咱俩好好宰他一顿！”
舒窈答应的这么干脆，着实在姜若伊意料之外。
程教授挂电话时，她还有些不安，自己没经过舒窈同意，就给人安排了行程。
“牛肉面吧。”舒窈不假思索道。
熬夜太伤精气神，她想吃点肉补一补。
“行，那就……就一碗牛肉面吗？”姜若伊有被舒窈朴实的要求惊到，“不用再加点什么吗？”
她总觉得，舒窈此时提出吃个广式早茶，又或者是苏式汤面，才比较正常。
再不济也可以吃点法式甜点啊！
“你不用和程教授客气的，想吃什么敞开了点！”
反正也是程教授他自己非要和舒窈约饭的。
“那就两碗牛肉面，可以吗？”
姜若伊和舒窈对视了三秒，她悟了。
原来窈窈是真的很喜欢吃牛肉面啊！
最终，姜若伊还是陪着舒窈，去街边的早餐店，和程载德碰面。
“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个，帅气的朋友？”
程载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将舒窈从头到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身形瘦弱。
关键是，她居然是个小姑娘！
程载德想起自己在来的路上，给姜父发的消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完蛋，判断失误，传了假消息过去。
“对啊！这就是窈窈，程教授您别看窈窈年纪小，她昨晚上可帅了！”说到这个，姜若伊激动的眼睛都在发光。
顾及到早餐店里还有别的客人，姜若伊压低了声音，给程教授讲述舒窈昨晚的帅气操作。
而当事人舒窈却在埋头吃面。
这家店的牛肉面盐放的有点多，吃到一半，舒窈起身倒水，发现饭桌上的另外两个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你是叫窈窈对吗？”程教授脸上的笑容和蔼到有些不怀好意，“窈窈你多大啦？现在在哪所学校就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