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从蛇蛋开始》第4章 大仇得报的翔子
“2333……2334……2335……”
“1927……1928……1929……”
一个小时后。
“多少？我是4724。”翔子望向黄毛。
“4723，困死了，走吧睡觉去。”
“对不上啊，咱再数数。”
未等黄毛说话，翔子快速地瞥了一眼黄毛的表情，马上说道：“再数一遍，哥给你做仨菜。”
黄毛：“？？？”
“数数先不提，做俩小菜真就是做俩小菜？”
余乐：“？？？”
……
……
夜深，余乐深感无聊。
夜宵和日常的夜爬项目也因此事搁置起来。
“长期饭票的事情不容有失。”
于是，被填上的老鼠洞十米外，他蛰伏了下来。热感应系统里，一条歪歪扭扭的地洞延伸到感知范围外。
距离两人离去两三小时后，保持着警惕的他浑身一震。老鼠的身影出现在地道里。
一尺长的身体也让余乐心中一凛。
自夺舍以后，他还从未遇到过异常的动物，而且是否异常先不提，寻常的动物习性也只是道听途说。
“不确定因素还是太多。”余乐沉吟道。
“若这老鼠的感知比我只高不下，那么我此刻也可能是猎物了？与其被动的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眼见半米深的填堵层已经快要消失，他心一横，就冲着与鼠洞相反的方向爬了出去。
瞬间鸡飞鸡跳。
跑步的震感快速由远及近，老鼠俨然也消失在感应范围。
翔子赤脚跑到鼠洞前，掀开一看，封上的土已经松动，干脆拉来一脸迷瞪样的黄毛，两人又折腾了一小时才数完。
翔子接下来的提议被黄毛坚决抵制了，他踌躇半天也没舍得说出’四个菜’的话语……
看黄毛态度坚决，翔子只好睡在鸡棚里。
“果然，再大的老鼠也怕人呀。”余乐幽幽想到。
……
……
天色将亮，又是一阵鸡叫吵醒了翔子，在寻找一番未果后，骂咧咧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自然是如法炮制的余乐。
但这一次他却是失算了。
冲出去的霎那，便有心惊肉跳之感传来，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在心中萦绕不散。
“不出意外，是被那大鼠锁定了。”
草垫下的余乐还算镇定，保持着随时可以逃跑的姿势一动不动。
待惊悚的感觉消失后，打算跑路的他刚溜到门口，愣住了。
翔子的身下，是一张由废弃钢管焊接的床。
……
次日中午。
两人已经把草垫一个个掀开过了一遍。
黄毛看着桌上，确实是三个菜：土豆炒鸡块、土豆丝、炖鸡肉。
“我说翔子啊，你家祖上是不是姓周啊？”
“啥玩意儿？”干饭的翔子抬起头。
感受到绝佳的进食时机后，余乐挣扎一番还是放弃了打算。
老鼠的出现，先不说让其差点失去了长期的饭票，也对自身的安全构成了莫大的威胁。
“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老鼠了。”
饥饿感一阵阵传来，在理性和本能的挣扎中，余乐沉沉睡去。
鸡棚度过了风平浪静的白天。
……
是夜。
养鸡场和背靠的山体融为一色不分彼此，虫鸣四起，子规清啼。
鸡棚内的床上，翔子酣然入睡。
下方钢管里，余乐的身躯骤然一紧，心惊肉跳之感阵阵袭来。
一只大鼠出现在数米外。
十分钟过后，大棚依旧一片安静。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有了！”
余乐对着钢管用力的抽打了几下尾巴，然后立马停下。
闷沉的声响惊醒了翔子：“我的鸡！”
大鼠显然没料到这等变故，愣在原地似不知所措。
一人一鼠四目相对，老鼠缓缓往后挪动，翔子也调整身形弓腰准备随时行动。
老鼠吱叫一声突然扭头就跑，翔子略微一顿后紧追不舍。
“一个月不到，就有三十多只鸡被吓死，再加上失踪的数目和今晚被吓死的……二三十年来，都是我占别人便宜，哪里轮到你这畜生占我便宜！”翔子的速度又提升一截。
他眼都红了！
鸡棚已经炸窝。
眼见着翔子越来越近，老鼠魂儿都没了，好在洞口就在眼前。
惊措下，居然没有拱开草垫，被翔子一脚踩住了尾巴！
老鼠本能回头咬去，却咬在胶鞋上。
翔子心中尤为得意。
伸手在鸡粪里掏出一块板砖刚要拍下，脚下力度突然一变，待看去，哪里还有老鼠的身影……
一尺来长的尾巴静静躺在脚下，俨然是咬断的。
……
“有了这次教训，想必老鼠是不敢再来了。”余乐沉浸在阴谋得逞的快-感中。
接下来的数天，稳妥的翔子依旧认真数数，令其纳闷儿的是，鸡群的数量一天少一只。
减少六只后，意外出现了。
……
……
这天，余乐正在钢管床里休憩，一根铁棍捅了进来。
惊醒之后的他刚逃出半截身子，头部分叉的竹子就压了下来，死死卡住身躯。
“特么的，我就说老鼠尾巴都没了怎么还敢这么嚣张，原来是这东西。”翔子一个人骂骂咧咧。
“还钻到老子的床下，吓得老子现在想起还是凉飕飕的！要不是安装了监控，你这畜生得祸害老子多少鸡啊！”想到这里，翔子拿出刀对着蛇头一把剁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受制的状态。
菜刀将要落下，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刀下的乌蛇居然对着他不停有节奏的摇头，然后摆头。似是在…求饶？
翔子懵圈了……
作为红旗下长大的青年，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显然无法解释这一情况。
可翔子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建国后哪里还会有什么牛鬼蛇神。
想到自己又是贷款又是日夜操劳的心血，被这一前一后的畜生如此祸害，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杀不解恨啊！
于是打算顺从心意。
“孙老板，找半天你在这儿呢…鸡多少钱呀买两只。”
翔子停下动作，望向掀开草帘的女子：“是若男姐啊，等下，等我把蛇先弄死。”
李若男轻咦一声：“哎……别杀别杀。这乌梢送我吧，以后买鸡都来你这里，你看可以吗？”
翔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眼中一亮：“那可不行，这蛇连吃我上百只鸡……”
……
一番较量后，李若男撇着嘴多付了大几十块。
而翔子，觉得幸运的同时，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少了。
李若男一手提鸡，一手提着铁笼离开。
而笼里的余乐，正揣揣不安地感慨命运的多舛……
“宠物蛇不现实，就剩放生和食材药材了……”他愣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