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太子成了敌国权臣团宠》第7章 给个甜枣就收紧了口袋
矿洞渐亮后,刘清越在矿洞里寻了点水,两个人休息了片刻。
只一会儿后,刘清越就想尽快赶路不想耽搁。可一回头发现冷月靠着一处石壁闭目养神,好像已经睡着了。
刘清越想到一路都是他背着阮闲,略生愧疚,也不打扰让他继续多休息一会儿。
趁着冷月睡着,他正好借机四处探查一番这个暗道。
他向着附近的岔路挨个探索,为了防止迷失,一路标记。
这些岔路基本上都是死路口,只有两个像这样的矿洞,却每一个都更加的诡异。
两个矿洞,一个里面摆着密密麻麻上百个箱子,各个都上了锁。那些箱子都是玄铁制成,刘清越试着推了一下丝毫未动。
另一个就更加离奇,那矿洞内竟是一类似书房的屋子。粗糙的矿洞里配着文房四宝琴棋书画,竟还样样俱全,就显得十分怪异。
“这里面难道有人居住?如此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还好似十分惬意?”
刘清越向前仔细探查,发现了一副白玉石棋盘摆在正中间的石桌上,还是一副未完成的残棋。
刘清越聪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从小学什么像什么,但唯独棋艺不行。无论多少能人授技,他就是下不了心思去钻研。
可当他看到这盘棋时,竟不自觉的研究起来,总觉得这副残棋好像在哪儿见过,低着头专注的琢磨。
正当他看着这棋局的玄妙之处出神,忽然,刘清越感觉自己的耳畔湿热,一起一伏热气撩过耳旁,似的呼气一般。刘清越浑身毛孔竖起,警惕起来,不敢妄动。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一声低沉的声音炸开,极其贴近刘清越的耳朵边发出,“公子,喜欢下棋吗?”
昏暗的矿洞里,刘清越骤然转身,撞上一张冷白的脸,一声大叫。
冷月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刘清越身侧,如此安静的矿洞,他居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刘清越被他吓得差点儿腿软,被冷月顺势一扶坐到了座位上,那动作简直快的跟鬼魅飘过一般。
冷月坐到了他对面,调皮的看着刘清越。刘清越被他吓了一下惊魂未定。
两人坐在棋盘两侧,四目相对,好像是要对弈前的神识交锋。
“公子,要不下一局?”
刘清越深知自己水平,从来不在外面与人于棋上对弈。
“无聊。”刘清越起身要走。
“公子”,冷月喊住他,“如果你赢我一局,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任何问题都可以。”
刘清越撇了他一眼,“我对你没有兴趣。”
“不是关于我的。”冷月歪着身子,探着头到刘清越面前,“你初入朝堂,这时候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道儿消息,搞不好可以帮你升官儿发财。”
刘清越顿了顿脚挣扎了一下,挠了挠头,自觉有些不光彩的问了句:“你棋艺怎么样?”
“一塌糊涂。”冷月说的十分坦然。
刘清越再次坐了下来。
虽然说他棋艺差,但那也是针对他从小面对的一群强师劲友,如果跟普通人对弈,他自觉还是可以勉强一试。
几局厮杀之下,冷月已经开始落了下风。
刘清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赢了也开心。
第一局刘清越赢了后,冷月好像赢的是他自己一般开心的说道:“公子快问。”
刘清越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问题,想着自己目前在礼部讨了个小官,干脆直接问了两个字:“礼部。”
“礼部?”
冷月思量半天,好像脑子里东西太多一时不知要给哪个,刘清越看着他这副故作苦恼的模样,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
冷月被他翻白眼的模样逗得大笑,笑后却言语惊人,“礼部尚书向孱一,表面上是鲁王的亲信,其实是秦王的人。”
“当真?”刘清越差点儿从座位上跳起来,不太置信的问道。
冷月深眨了下眼,同他确认。
“皇上四个儿子里,除了太子跟那个奢靡成性不受待见定王,鲁王是一直最受皇上器重的左膀右臂,秦王不是向来自诩闲王,不涉朝政吗?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专营的算计鲁王,难道……”
冷月点点头,“所以,这个消息很珍贵,足够在关键的时候,从秦王手上要回一条人命。公子可要用好了。”
刘清越思考了一阵,好似想通了一些事情。
“再来一局。”他像尝到了甜果般似的起了劲儿。
冷月一副巴不得的样子,又开始下了一盘。
这次冷月输的更快,这么放肆的相让,终于让刘清越看出了些问题。
“公子问吧。”
刘清越也不客气,“四杰。”
冷月转了转眼睛,“四杰对你来说,远不止是给你带来名声这么简单。这三个人,都可以完全信任。”
这次刘清越没有多做疑问,因为这件事情在他入都城前就已经知道。
冷月看他表情平静,好似没讨到好处,补了一句,“他们背后,是民寄堂。”
这次刘清越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惊讶神色,冷月满意的笑了。
刘清越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冷月笑笑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包打听你听说过吗?我就是。”
刘清越自然知道,这种人江湖上很多。
刘清越还挺开心,在都城认识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个官场包打听。“再来。”刘清越意犹未尽。
继续几局后,刘清越从冷月嘴里得知了很多大大小小官员的秘辛往事。
刘清越还没听够,想要继续。
冷月挡住了他的手,“对现在的你来说,知道这些足够了,下次再玩儿。”
“少管我。”可说完,刘清越又觉得没什么底气,毕竟自己是讨果子的,“有本事赢了我。”
“这可是你说的。”冷月不看他,低着头替他整理棋盘。
一盘棋下来,刘清越暗叫不好,果然之前都他的觉得不是瞎想,这个人在扮猪吃老虎。
给了自己想给的甜枣,就收紧了口袋。
刘清越输了。
他不服,又来了一局,又输了。
刘清越像个闹了脾气的小孩儿,“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冷月甚至有点儿欢喜,笑眯眯的问道:“公子,你为何来都城?”
刘清越想说“做官”,可他知道,面前这人,要听的根本不是这个答案。
“我……”
刘清越想了半天,不是不想说,是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从自己疯了一般的想成名说起?还是从自己作为一国太子流落江湖说起?还是从自己运筹帷幄打算搅弄大魏朝堂说起?
“算了。”冷月拦住了一副难以言说的他,“不想说,就等你想说那天再来告诉我。”
刘清越自己嘟囔着,“还欠一个。”
“欠着。”冷月转身走了。
两人回到了之前那个矿洞。刚刚下棋废了好久的脑子,刘清越有点儿饿。
他在矿洞里找了一圈,发现有储存的红薯,便用火把烤了一些。分给了冷月一些,又还特意包起来一些留给阮闲。
他看着冷月拿着冒热气的红薯正吃得开心,让刘清越觉得他那张冷傲的脸上,多了丝烟火气儿。
刘清越看着阮闲,对冷月说道:“你差不多也该让他醒醒了,小护院。”
一瞬间,冷月刚刚脸上的热乎气儿好像又消失了,瞬间又变得冷峻不可近人。